冬凌這一句話把杜氏和盧氏一下鎮住了,杜氏本能的鬆開白家榮,忽然又覺得不對:“你可別胡來,你個小丫頭懂什麼?胡亂扎一通。 ()”
冬凌覺得跟她們解釋也解釋不通,沒理會,又紮了幾下,然後幫着擠出一些烏血,過了一會兒,血色慢慢變紅,她便收了手。
白家榮痛得面色蒼白,長舒了一口氣:“好了嗎?”他算是明白冬凌說的要受痛了是指什麼了?
冬凌點頭:“好了,我去把藥草輾碎。”說着便從筐裡把半邊蓮拿出來,清洗乾淨,然後弄乾水,輾碎。
杜氏一直跟着冬凌,不停的在耳邊鴰噪:“你這是幹啥?這草是幹啥的?別胡來,家榮是被蛇咬的,會出人命的……”
冬凌默不作聲,任她不停的說,只要不把她手裡的草藥搶走扔了就行。
白家榮真的被她奶煩死了:“奶,你別說了,冬凌她不會害我的,這草藥叫半邊蓮,是治蛇蟲咬傷的。”
“你咋那麼信她呢?她咋知道啥是半邊蓮,又咋知道半邊蓮能治蛇咬傷呢?”杜氏嘴上不信,可也沒把冬凌手裡的草奪過來給扔了。
她心裡還是有些忌諱,想那喬家就是做藥材生意的,要是冬凌還記得她親爹教她的,這草要真管用,那她最後不得被孫子埋怨?
冬凌實在忍不住回了一句:“這是最常見的草藥,田邊、水邊常看見,有什麼難認的。”說着便把輾成糊狀的草藥給白家榮的傷口敷上,又從屋裡取了一根繃帶纏好。
杜氏還在嚷着,卻也沒上前阻止:“你就這麼給家榮敷上了,這家榮要是有個好歹,看我饒得了你!”
“行!一會兒大夫就來了,要是我這麼處理錯了,你再收拾我行不?”冬凌幫白家榮處理好傷口,便開始收拾自己今天上山採的藥。
該清洗乾淨的洗乾淨,該取根的取根,該取籽的取籽。
杜氏和盧氏這時候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白家榮身上了,扶着白家榮往東屋走,一直在不停詢問:“痛嗎?感覺怎麼樣啊?想不想喝水啊……”
她們沒有多餘的心思再針對冬凌,冬凌終於覺得耳邊清靜了,可以好好收拾那些採集回來的草藥。
祺兒和芙兒從外面回來,看見姐姐在整理一些草,便好奇的跑過去:“姐姐,你這是在幹什麼?”
冬凌看到他們兩個小傢伙回來了,立馬露出笑臉:“你們倆跑哪兒去了?姐姐有好東西給你們吃哦!”
芙兒看着麥冬那橢圓形的根,白白的,忙拿了一個:“是這個嗎?好好吃的樣子。”說着就往嘴裡送。
冬凌忙截下來:“不是,不是,這個不能這麼吃的,這是一種藥材。”說着便從筐裡拿了兩個桃子出來,“是這個!”
祺兒和芙兒看到桃子,立馬露出驚喜的笑容,忙伸手過去拿:“桃子?姐姐,你哪兒弄的桃子呀!”
“哎……別摸,有毛,有毛!待會弄到身上癢,姐先給你們洗乾淨了再吃。”冬凌一邊說一邊把桃子洗乾淨,然後遞給他們,忽然覺得有弟弟妹妹其實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