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客廳,看着熱刺在主場2比0擊敗狼隊的比賽,叛逃到熱刺的奧哈拉還進了一個球,白鹿巷爲他歡呼着。
賽季前,我一直很想去挑一下以前阿賈克斯的隊長維爾通亨,可惜就差一場比賽的時間,我只有等下半賽季了。
麥克和珍妮對我極好,在我傷停後的這段時間,他們對我更加照顧,我跟他們也越來越像家人。
我換了個臺,找着及時積分榜,這輪,阿森納、曼聯、曼城、利物浦都贏了球,唯有領頭羊切爾西大爆冷門,主場1比2輸給了斯托克城,桑卡瑪在55分鐘又被換下場,他顯然非常不滿,理都沒理迪馬特奧,直接走進了球員通道。
“哎!”我長嘆一口氣。
阿雅兒的小臉從一邊探出來:“你要作詩了嗎?突然感傷風月了?”
“你的考試準備的怎樣了?”我岔開話題,問這個白了不少的印度美女,陰雨綿綿的英國當然會比印度少很多太陽直射。
阿雅兒撇撇嘴,“要考到明年去了,明年7月才考完,如果能考上,9月入學。”
“喔,”我點了點頭,心想,那不是她和格曼就會分隔兩地了?
我的傷腿沒有我想象地嚴重,我在隊醫的幫助下,迅速恢復着,隊醫的結論也在我意料之中,就是多休息。
我錯過了客場去羅馬尼亞的機會,格曼代替了我的核心作用,他帶領球隊打出3比0讓狼隊不可思議的小組賽全勝,年輕的洛辛堡最後一輪大爆冷門擊敗帕納辛納科斯,硬是把希臘豪門拖下了水,羅馬尼亞的薩格勒布迪納摩排在我們之後小組第二齣線。
我怎麼也沒想到,這次的受傷會讓我錯過整個12月剩下的4場英超賽事,狼隊良好的狀態終於在我受傷後受阻。
狼隊客場1比1打平富勒姆,主場2比1拿下南安普頓,之後1:1再次客場打平西漢姆聯隊,然後在聖誕節前主場1比2輸給了來訪的布萊克本。
“吳,快點回來吧。”這是這段時間大部分伍爾弗漢普頓足球版面的標題。
上半賽季過去,狼隊10勝4平6負排到聯賽第五,擊敗過阿森納、切爾西、利物浦等排名靠前的強隊,表現可以算是非常驚豔。
射手榜上,我仍然以16球領跑,阿奎羅15球緊跟着我,桑卡瑪在和主教練發生矛盾後,進球數停滯了下來,以12球排在第三。
這16球讓我在這段傷停的時間非常頭疼,大概平均每三天就會有球探來登門拜訪。
在送走埃弗頓的首席球探後,我坐在沙發上嘆氣,他們可真是辛苦,今天平安夜都還來遊說我。
“一週6萬英鎊呢,你不心動嗎?”阿雅兒扳着手指,算着。
我拍了下小丫頭的頭,一邊逃跑一邊說:“你還在磨蹭什麼?難道是醜媳婦怕見公婆?”
今天是聖誕夜,我們將去格曼家聚會。麥克夫婦回美國過節,反正我要去昆明集訓,乾脆放了他們整整一個月大假。
“你找死!”阿雅兒開始追殺我,我連忙跑出大門,我的腳終於恢復地七七八八,跑步不再那麼疼了。
我在前面放鬆地跑着,阿雅兒在後面奮力地追着,這丫頭其實體質很強,速度不慢,如果去踢個女足什麼的估計很有前途。
格曼家和我家相距不遠,2條街,所以也難怪他三不五時就在我家出現。
來到格曼家前面十幾米,阿雅兒突然慢了下來,停在路邊不停地對着櫥窗裡的鏡子照着。
我忽然有種帶着妹妹去出嫁的感覺,走過去,打量了下,笑着對她說:“沒問題的,很漂亮了。”
阿雅兒還是有點猶豫:“你說他爸爸媽媽會不會不喜歡我呢?”
我想了想,安慰她道:“你放心,格曼爸爸娶他媽媽,就說明他對印度人很有親切感,至於你未來婆婆,既然是同胞,肯定特別疼你,我見過格曼媽媽很多次,她是個有點孩子氣的可愛媽媽,”我拍了拍阿雅兒的肩膀:“何況,萬事有我們孃家人撐着,別怕。”
阿雅兒笑着“呸呸”了兩聲,總算輕鬆了些。
來到格曼家,我還沒按門鈴,格曼媽媽已經飛快打開了門,格曼媽媽一見躲在我背後的阿雅兒,發出驚喜地歡呼聲,一把拉過這可愛女生,進屋聊天去了。
格曼和他爸爸正在忙上忙下的做着聖誕節準備,我已經是老熟人,打了個招呼就徑自去格曼房間打實況足球遊戲。
格曼和道森都是實況足球粉絲,所以我們也經常來格曼家切磋,自從道森離開職業足球,他足球遊戲的水準倒是飛漲,我和格曼已經不是他的對手。
我打開遊戲,忽然發現格曼的實況足球已經升級到最新版本,就是這個賽季的版本,我好奇地找到狼隊,自己出現在了官方數據中,看見自己出現在遊戲裡,這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我看了看自己的設計,忍不住自言自語道:“有沒有這麼強啊,這也太捧場了吧。”
遊戲裡,顯然定數據的日本朋友很給面子,我覺得自己的各項數據都偏高。
我接着向下看,由於格曼是在上半賽季中期突起的,所以在賽季初出的版本里,他還在替補名單,樣子也是個和本人完全不同的糙臉光頭形象,數據低的可憐,我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麟,你在笑什麼?”格曼爸爸拿着兩瓶汽水酒走了進來,遞給我一瓶,這個英俊的中年人全名是查理.格曼,是一位很有名的議員,他一頭金髮,陽光正氣,顯然,格曼得到了他良好的遺傳。(寫了這麼久,一直忘記說,格曼其實全名是愛德溫.W.格曼,只是作者嫌他的名字拗口,所以一直偷懶到現在,當然,也準備繼續偷懶到完本。)
“哈哈,這是日本人設計的你兒子。”我接過酒瓶,忍不住偷笑。
查理看了看遊戲裡的兒子,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格曼爸媽其實比他更開朗活潑。
我和查理玩了一會PS,查理當然不是我的對手,不久他就輸個0:7,這可愛的帥大叔咬牙切齒,無比憤慨。
樓下傳來一聲大喊:“聖誕快樂!”原來是道森到了。我跟查理揮了揮手,由得他不服氣地研究遊戲,自己則下去迎接廚師大人。
道森站在門口,卻不進來,有點不好意地看着格曼:“我帶了個人來,沒問題吧。”
我瞄見道森右手向後,高大的背後牽着個女生,連忙高興地說:“快帶給我們檢查!是不是有大肚子。”
格曼顯然既驚奇又高興,他轉頭向裡面大喊:“阿雅兒,快出來看嫂子!”
道森對我比了個拳頭,他身後的MM探出一個頭,對我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們還好吧?”
淺井愛?我和格曼一時都呆住了。
我一把拽過道森,拉着他到客廳角落,低聲問他:“你不是故意報復格曼吧?”
“當然不是!”道森漲紅了粗臉,“我怎麼可能是這種人。”
“那你們怎麼搭上的?”我指指淺井愛,淺井愛同時也看了看我,眼神有些奇怪。
道森湊近我耳朵:“就你讓我給她行李那次,後來不知不覺我們就聯繫起來了。”
我呆了一下,感情我還當了一回紅娘?
沒想到這現實版本的《仲夏夜之夢》就在我身邊上演了,真是有些思所非疑,我看來看格曼和阿雅兒,又看看道森和淺井愛,心想,也許這樣纔是上天的搭配吧,確實他們這樣配對才合拍。
我渡過了一個其樂融融地聖誕節,一羣朋友過得喜氣洋洋,雖然大家都成雙成對,讓我有些孤單。
吃過晚飯,淺井愛有意無意單獨拉我到客廳一角聊天。
“你看上道森什麼了?”我半開玩笑的問。
“細心又體貼,”淺井愛笑了,她擠擠眉毛:“最重要地,他不悶。”
我想起格曼以前追淺井愛的情形,不由得苦笑了下,當時格曼確實木頭了點。
淺井愛低下頭,攪拌着手裡的飲料:“羽田的公司有一些阻滯,大概要明年夏天才能正式的運轉起來。”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連忙問:“沒什麼問題吧,有我可以幫忙的嗎?”
淺井愛露出一個很有深意的笑容:“她不會要人幫忙的,特別是你。”淺井愛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有我盯着她呢,小光比你想的強多了,不用擔心。”
我只好點點頭,知道淺井要在富士地區關照一家小公司是輕而易舉的事,可心裡還忍不住擔心,我順口問道:“你哥沒去找羽田麻煩了吧?”
淺井愛挑起睫毛認真看了我一眼,“噗哧”一笑:“這個你就不用掛心了,小光什麼人,我哥被她門口和你的雙人親熱照打死了心,轉頭下,跟三井家小姐訂了婚,明年開春就結婚。”說着,嘆了口氣。
我跟淺井愛都沉默了下,我們都知道,那和淺井正信門當戶對的三井小姐纔是最無辜的人。
“總之你放心,”淺井愛收起笑容,誠懇地看着我:“我是希望你們兩個有能再在一起時候,但我很清楚小光的想法,你們也許真是不可能了,所以--”淺井愛頓了頓,看着我的眼睛:“如果你遇到合適的人,嘗試忘記小光也是不錯地。”
我胸口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時都不知道自己臉上是苦笑還是沮喪。
晚上9點多,我和道森、淺井愛告別了格曼一家,一起走到路口,道森突然雙手按住我的肩膀,認真地跟我說了句:“麟,找個新女朋友吧。”淺井愛在他身邊看着我,眼神裡,有惋惜,有同情。
揮別這對情侶,我獨自走向家。
這套狼隊爲我租下的小別墅出現在我眼前,在這樣溫馨地聖誕夜裡,大家都團聚在親人周圍,這裡已經一片漆黑。
我進屋,將從客廳拉出手提箱,放到我的保時捷跑車上,開着車,我直接奔往機場。
我的親人在故土等我,不管我漂泊到哪裡,那裡有我可以魂歸的泥土,那裡有期待我回去的臂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