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王爺來了。”
燕奇看了一下天空。這是燕王宮的後山林。
“他一定會來的。”
燕王噲冷冷的說。他的眸子裡還殘留着血腥之氣。
山林深處,一匹白馬駛過來。
白衣如雪,黑髮如墨,俊美的有些陰柔的一個男人,正騎坐在雪白的一匹馬上。
這樣的一人一騎,在黑夜裡,不想引人注目都不行。
來人風吹落葉一樣,來到燕王噲面前。
“參見王兄。”
深施一禮。擡起頭來,兩道冰一般的目光,有了一絲暖意。?“嗯,近況如何?”
“回王兄。楚國近來一切安好。楚王新寵後宮,不理朝政。當今之勢。遠交近攻。楚國依然與我北燕國保持友好。只是秦國近期派人四處活動。也有使者到得楚國。遊說楚王不要參與我們中原各國的聯盟,不可燕王噲聽着元昊的情報。
黑濃的劍眉,禁不住擰成一股繩。
“好,你下去吧。”
“是,王兄。”
行共同抗秦之事。倒是把東方齊國說成中原最大的敵人……”
元昊慢慢回頭,他的臉色蒼白,後背已經滲出了冷汗。
他這一生只怕一個人,那就是他的王兄,當今大燕的天子噲。
“站住!”
燕王噲的聲音冷冷的在元昊的背後響起,
琴風不禁顫抖了一下。
“聽說,你在入楚之前去了犬戎。”
燕王噲的聲音不大。卻有一股冷意,一直冷到了元昊的心底。
元昊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冷了。這就是他這個王兄的厲害。你遠在萬里,他都會在你身邊。你的一舉一動,都別想瞞過他眼睛。
尤其是他剛作了,最不想讓他知道的事。
他不怕也難。
元昊的顫抖沒有逃過燕王噲的眼睛。
“兩下。”
燕王噲的聲音冰冷的,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元昊慢慢轉過身,他顫抖着,可是,卻沒有遲疑。拔出一把匕首,眼睛也不眨的向着自己的大腿扎去。
血一下子涌了出來。
元昊連眉頭也不皺一下,他手起刀落,刀子拔出來,再一次落下。
兩刀結束了。
他把匕首拔出來,依然放在了懷裡。
蒼白的臉,黑亮的眸子,向着燕王噲施一下禮,轉身上馬,消失在黑夜裡。
這就是燕王噲,對背叛了他的人,從來都是無情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江湖上留下冷情的名號。
可惜,沒有人知道他是冷清。
就連元昊也不知道。
他在元昊的眼裡,一直都是一位殘暴的,凌厲的君主。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兄長。
燕王噲回宮了,天也差不多亮了,他現在就坐在一個地方,不是花舞的芙蓉宮,而是燕王后的德慶宮。
“王,東城起火了。”
德慶宮裡,燕王后看着旁邊坐着一臉平靜的燕王噲。
大王有多久沒進她的後宮了。
她已經不記得了。
今天竟會到她宮裡來。
她心裡知道,這不是爲了她。
而是爲了她的兒子。
大王一定是聽說了太子楚回來的消息。
希望大王不要怪罪太子楚私自回來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