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秋從苗木公司的基地裡,挑選了一個年紀二十出頭的,名叫“文婕妤”女孩,把目的簡單地闡述了一下。
“你負責把這個傢伙約出來,同時要保護好那個曾璇……”
嶽清秋交待文婕妤,讓他把那個暱稱叫“牧羊人”的那個“熱心”大哥釣出來。
“遵命,屬下一定完成任務。”能入選特別行動小組的人,資質和天賦都勝過同期培訓者不少,這個文婕妤就是其中的一個。
嶽清秋又給凌風發了條信息出去,讓他查查這個“牧羊人”的底細。還有讓凌風把梁靜茹提到的幾個酒吧也摸個底。
晚上掌燈時分,凌風來了電話,說調查的事情基本完成,但裡面有些古怪還吃不透。
嶽清秋讓凌風去西經閣四樓等他,見面後再分析研究。
凌雨提前泡好了茶水,苗木培育基地被選拔進來的基地外圍人員文婕妤,因爲是這個行動的參與人員,所以也破例容許進入四樓。
嶽清秋喝了一口凌雨剛泡的茶水,便知道這茶也是絕品,待凌風到來,便開口問道:“具體什麼地方吃不準?”
凌風進門,單膝跪地抱拳答道:“凌風見過少主,回少主話,怪就怪在這幾家酒吧的法人身份上。”
“哦!”嶽清秋絲毫不感到意外。
“這六家酒吧,還有兩家洗浴城,全部註冊在同一個人名下,也就是說,這是同一個人的產業。”凌風說。
“這有什麼奇怪?”嶽清秋覺得很符合常理,一個人名下有很多產業,這也是很常見的事情。
“少主,經屬下們調查,這個法人是個傻子。”凌風繼續說道。
“傻子?傻子就不能擁有產業嗎?如果他是個富二代,這都不是什麼問題。”
嶽清秋也沒有覺得什麼地方不妥,如果一個富豪,把生意不登記在自己的傻兒子名下,難道還給外人不成?
凌風繼續說道:“可屬下們細緻調查,這個傻子家在農村,身份信息經過細緻對比,一點錯都沒有,傻子家徒四壁,今年三十五歲,未婚,父親去世多年,母親常年患病,生活極其艱難,根本不像有產業的人。”
這下問題出來了,蹊蹺處也就這這裡,傻子的身份信息被人冒用,名下被註冊了不少的公司。
這種操作,都是帶惡意性質的,從事的生意大多有違法行爲,找個傀儡,是爲了方便轉嫁犯罪後果帶來的風險。
“傻子叫什麼名字?”嶽清秋問。
“回少主,張貴牛。”凌風告訴了傻子的名字。
“噠噠噠……”嶽清秋拿食指叩着茶臺,思謀了幾分鐘後說道:“有意思,明天我就是那個張貴牛了,你們一定要記住嘍!我去自己的買賣裡收米,你先安排一下,明天早上咱走一趟鄉下,去看看張貴牛母子。”
凌風瞬間明白了嶽清秋的意思。嶽清秋又問道:“哪個牧羊人呢?”
“回少主,那個牧羊人,真名叫陳宏圖,由於賭博犯事後被一家大學退學,該人跟多個網貸公司有來往,專門物色急需用錢的人進行套路貸詐騙。”
凌風如實稟報調查結果。
“嗯,明天兩頭齊進,文婕妤把這個牧羊人釣出來交給凌雨,先撬開這傢伙的嘴。”
“是,屬下遵命。”凌雨得令,嶽清秋這纔回大唐一品的別墅去睡覺。
凌風和凌雨,也分頭去部署明天的行動。
文婕妤這才知道,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人,
平淡無奇的言語裡,深藏着至高無上的威嚴,他纔是自己真正的老闆。
……
第二天早晨,凌風親自駕駛着一輛路虎,從大唐一品別墅裡接了嶽清秋。
另一個苗木公司育苗基地人員開了一輛別克商務車,從勞務市場上,以每人每天500元的價格,找了兩男兩女四個家政人員。
兩輛車在長安城外去鄉下的路口匯合後,便直奔二百公里外的張貴牛家。
城外車輛較少,齊刷刷出了穗的麥田,在公路兩旁盪漾起一波又一波的綠浪。
嶽清秋無暇欣賞車窗外的田園風光,讓凌風把四個車窗全部打開,然後把頭靠在座椅靠背上眯起眼睛養神。
無人知道,嶽清秋是敞開丹田在吸收靈氣,他打算把這一路吸收來的靈氣,作爲一種機緣贈給張貴牛母子。
車速太快的原因,吸收的靈氣數量也極其有限,凡事都講個緣分,至於能吸收多少?哪就看張貴牛母子的造化了。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車子前面出現了一個只有百十戶人家的村子。
凌風駕駛的路虎拐上了進村的沙土路,在穿過了一些看似比較整齊的農舍後,把車子停在村尾一處房屋最破爛的人家門口。
“少主,就這裡。”
嶽清秋下了車,打量着這個破敗不堪的農家小院。
凌風從後備箱裡拿下來一箱牛奶,一桶植物油,一袋大米和一袋麪粉。
後面跟着的車輛也一樣,從車子裡面卸下一些衣物和被褥,還有一些日化用品。
從勞務市場僱來的兩男兩女,自覺地把從兩輛車上卸下來的東西往院子裡面搬。
嶽清秋跟在衆人身後進來了院子,庭院裡一叢紅櫻桃珍珠一樣的果實,才讓這個院子有了一線季節的生機。
幾隻雞爭先恐後地,在院子裡爭奪一塊從傻子手裡掉下來的半拉餅子,對此渾然不覺的傻子,衝着進了院子的人們笑着。
一溜很有年月的土坯房,門窗上重疊着的春聯和窗花已經發白,一陣接一陣的咳嗽聲,震動得窗櫺上的破紙都抖動着。
屋子裡亂得無處下腳,一張木牀上的破絮裡面,蜷縮着一頭白髮蓬亂的老人,刺鼻的氣味,差點讓進得了屋子的嶽清秋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