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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遲嘉寧從昏睡中坐起來。
腦中那如同警報的聲音還在響起,她一臉無措的樣子坐在牀榻上——
“娘娘,可是哪裡不舒服?”秋月的聲音立馬響起,顯然大家都知道今天太子爺離開京城,主子許是會驚蟄,這不,秋月和冬月這一宿就一直守在外間裡。
一聽到主子的驚蟄聲,秋月立馬出聲。
“不用,我只是做夢了,天氣冷,你們不用起身了,我還想再睡多一會兒。”
“嗻。”
遲嘉寧一臉難看的坐在牀榻上,意識裡潛入空間:【警告、警告,空間有異物入侵,是否融合?】
腦中全是這一句的警報,她一臉陰沉地看着被空間突兀列爲異物的錦襄,臉色真的精彩極了。
這是什麼意思?這東西放在空間都幾個月了,一直好好的。可雍景剛離開,這東西成了“異物”?還能融合?
這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融合,可是就代表着,這東西會與空間成爲一體?
【不融合。】遲嘉寧當即駁了。
不論是什麼異物,一想到它會消融,她是不可能融合的。
只是,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雍景遇上了什麼奇事?想不出什麼原因,遲嘉寧也就不理它了。
現在她最要緊的,還是好好照顧好她的三個大寶貝們,希望她們能快一點長大。
皇宮可是個吃人心的地方呀,希望這天暖地再慢一點,這樣她就有理由繼續呆在四季山莊裡。
能多呆一天是一天吧。
遲嘉寧覺得自己手中好東西已經不少了,根本就不眼饞那一件“異物”,畢竟空間說的是異物,不是說什麼靈寶啥的。
想通後,遲嘉寧緩緩地倒回牀榻上,想着,現在身邊沒有了雍景陪睡,要不她試着帶三胞胎入睡?
嚶,遲嘉寧有點頭痛,她從來沒有照顧過嬰兒呀,她這一下三個大寶貝,她一個人也照顧不來。
再加上她手生,嬰兒們看着也不大,她連抱着都不太敢。還是練了好久,這才慢慢地能將三個大寶貝輪着抱。
想到一向安靜的三個大寶貝,今晨送走他們父王之後,突兀的哭了起來,遲嘉寧有點小心酸。
連孩子們都知道,他們父王要離開了。
雍景爲越雍朝征戰了十多年,已經將越雍朝溶入他的骨血裡,所以一想到有人敢膽挑釁本朝國威,心早就飛去了戰場了。
能信守對她的諾言,等到她生下孩子們纔出戰,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包容。何況,兩國交戰,拖地越久,受苦的,絕對是邊境的百姓。
一想到今年雪災已經夠嚴重,若是邊境鎖地太久,邊境的百姓可是一邊要受戰苦,一邊還要受飢疾了。
不管是爲了雍景,還是爲了替孩子們積福積德,遲嘉寧都不希望因爲自己,讓自己的男人因爲她而爲難。
翌日
遲嘉寧在跟着暗月練了半個時辰的練體後,還去騎了半個時辰的馬,大半個月下來,遲嘉寧已經可以做到利落的上下落馬了,雖然身下還是一匹母馬,可那已經是戰場的母馬,而不是豢養的家母馬。
這在遲嘉寧看來,已經是非常棒的進步了。這還得多虧於原主本身也是身體健朗的,四肢的協調性好,進步可謂是有目共睹。
而在遲嘉寧受驚而蟄醒的同時,正是崔婉淑狠心拿起寶物刺向自己手心之時。
遠在凡界之外的武界,在某個洞天福地裡,一個滿頭白髮的男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眸,隼鷹般的銳利灼光寒寒,他擡起頭,似是在穿過重重障礙物,回到了曾經的國朝,蒼涼的聲音響起:
“終於,有緣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