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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娘娘,民女已經上藥完畢,請恕民女懇請告退。”女醫粗嘎的聲音突兀地響起,秋月梅月聞言倒是表現地很正常。
顯然之前,她們已經聽過這女醫的嗓音了,所以臉上再也沒有表現任何的異色。
遲嘉寧被喚回心神,雖覺得這女醫的聲音確實有點特殊,但是她又不是真是古代人,便是覺得這女醫聲音太粗嘎,也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而是虛弱的頜首道:
“嗯、勞煩姑姑了,姑姑且去忙。”
“不敢、民女告退。”女醫一直低着頭,聽到遲側妃居然沒有被嚇着,還馬上回了她的話,心裡閃過一絲兒的好感,再福禮之後默默躬身後退。
遲嘉寧這纔有心情打量了女醫躬身恭敬後退的身形,意外的是,這女醫居然還是作小娘子的打扮!
呃,那她剛剛喚她‘姑姑’,不是打臉麼?不對……姑姑在這裡可是敬稱,並不是單純的稱呼少婦。
時下皆是流行稱女醫爲‘姑姑’,想到這,遲嘉寧心安了。
嗯、再說,先前這女醫明顯的技術很過關!她還很肯定的給女醫的技術,點了個大大的贊。
敷了鄧太醫的成名藥傷膏後,傷口上帶着絲絲的涼意,這讓被酒精刺激的頭皮發麻的遲嘉寧,身體肌理漸漸地放鬆下來。
上好藥膏後,遲嘉寧一身深衣已經沾了不少血跡和藥膏。
秋月早有準備,與梅月合作,速度極快的給遲嘉寧擦拭了身子,再套上新的褻.衣外裳。
等到魏親王吩咐事情再進來內寢室時,正好看着遲嘉寧剛剛好穿戴好了坐在榻上,一襲輕便的酡紅色襦裙,襯得她臉色越發的寡淡無色。
秋月蹲在她腳邊,給她束好大帶撫順裙角,連梅月想要給她繫上宮絛,都被遲氏揮退了。
“恭請金安。”秋月和梅月一見是殿下進來了,兩人低下頭口稱完後,就速度後退出內寢。
遲嘉寧緩緩地要站起來行禮,卻被魏親王開口喝道:
“免禮、莫動了。”
看到小婦人那孱弱的身體,雍景已經連禮都不想她行了,特別是豔麗的酡紅色之下,使得她露出來的膚色更是雪白如玉脂,蒼白下顯得更是孱弱了三分。
愣是讓向來冷心冷肺的魏親王,深邃的鳳眸時閃過憐意。
“謝殿下憐惜。”遲嘉寧對着大步如飛,順勢甩袍大馬金刀地坐在身側的男人垂頭叩謝。
雍景將人就勢擁入懷裡,還小心地避開了她的肩胛傷口處,大手修長的骨指輕擡小婦人的下巴,看到遲氏一張精緻的小臉露在眼簾低下,端詳了會,除了蒼白,脣色寡淡外,稍安。
男聲略爲滿意地關懷問道:“愛妃,傷口可好些?”
“勞殿下惦記,妾身甚安。”遲嘉寧微勾起脣角,凝視着男人睿智的鳳眸,微傾側的嬌美玉顏,吐氣如蘭。
“還知本王惦記?莫再恣意妄行!”雍景說的雖是嚴正,可動作卻是憐惜,半擁着小婦人,話音一轉,不解地詢問遲氏:
“愛妃一大早上山、可是要尋什麼?”
總歸不會是,爲了那隻扁毛畜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