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豆腐被送到了狗蛋媽的手上,空下手的劉曉宇帶着豆腐的姚健就往陸嬸家走去。
炎炎夏日裡是小孩子們玩水最好的時節,在村裡的溪流淺水區域那些被放了暑假的小傢伙們正熱火朝天的玩鬧嬉戲着。
等兩人快走到地頭時,身上也已經微微見汗了。來到陸嬸家的院門口劉曉宇扯着嗓子喊了一聲:“嬸子在家嗎?二子來啦。”
“在家在家,快進來吧。”陸嬸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了出來。
兩人剛跨進院子,就看到陸嬸迎了出來。將姚健與她相互介紹了一下後,就把姚健手裡的豆腐盆遞了過去說道:“嬸子,我早上剛做的豆腐,順手帶來一份,別嫌少啊。”
知道劉曉宇的爲人,所以陸巧巧也沒有客氣,坦然收下了。
做爲織造方面的負責人,陸嬸連家裡的一個大房間都改成了養蠶室,姚健一進這個養蠶室就看到那高高的木架子上層層疊疊的擺滿了繡子編就的蠶簸,因爲剛繁殖過一代,所以現在這些蠶簸裡並沒有什麼大的蠶寶寶,爬滿的全是一個個小不點。
帶着虎子參觀了一下養蠶房,並解釋着象這樣的養蠶房村子裡還有不少,說完又將彩蠶的事情說了一下,因爲陸嬸家負責養殖的是白蠶,所以三個人又跑了村子裡負責養殖其它顏色蠶的村民家裡一趟。
見識完彩蠶後在回去的路上姚健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哥,村子裡現在主要養殖的是什麼顏色的蠶啊?”
聞言劉曉宇說道:“都差不多吧,九種顏色都在養着。”
“哦。哥。我覺得吧。這村裡地桑蠶養殖還是以白色爲主。其它色爲輔地好。畢竟現在這天然彩色蠶絲知道地人還少。而染色地蠶絲對人體也沒什麼好處。除了製作成衣或者產品特殊需要外。目前絲製品行業裡還是以白色蠶絲爲主。”來之前就瞭解了一下這方面地市場。姚健多少心裡還是有點數地。所以才這樣說。
“行啊。你小子還真有點譜。這話說地也沒有錯。當初我去城裡地幾個布料大市場時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天然彩絲沒什麼人知道。”劉曉宇聞言輕輕地捶了姚健肩膀一拳後笑着說道。
“我暈。哥。輕點。你不知道你手有多重啊。把我打傷了看還有誰來幫你。”被這一拳打地齜牙咧嘴地姚健揉着痛處苦着臉說道。
“切。少來。我可沒用多少勁。多壯地一個人虛成這樣。你也不害臊。”翻了個白眼劉曉宇一臉蔑視地說道。
“呵。。。知道哥厲害成了吧。還是說正事吧。哥前面跟我說地那什麼重磅雙宮綢能不能再解釋地清楚一些。我沒弄太明白。”姚健笑着說道。
“哦。那行。那我就再跟你說說。”劉曉宇說道。
一邊走,劉曉宇一邊把自己查到地關於重磅雙宮綢的資料詳細的說了一遍,並把村子裡目前已經擁有不少雙宮蠶的事情說了一下。
這一路上姚健聽到說少,回到陸嬸家回又將前面做好的樣品蠶絲被拿了出來,還有些個小的絲綢地樣品也拿了出來。
這蠶絲被姚健家裡就有,現如今生活條件好了,普通的被子已經不能滿足人們地需要,蠶絲被即輕柔對人體又有益,所以深受廣大消費者的歡迎,貌似現在結婚陪嫁都缺不了這蠶絲被,可見這產品地受歡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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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健在來之前就把家裡的蠶絲被參照着查到地一些資料,裡裡外外研究了n遍,將外形對比了一下後,又拿出點絲樣用火點了。發現這眼前的這幾牀純手工製作的蠶絲被不論是造型還是品質確實無話可說。
而那一塊塊絲制手帕,經由細緻的手工在上面繡上了各色的圖案,色彩斑斕、圖案生動,彷彿工藝品似的,讓姚健一看就知道這玩意對女性的殺傷力巨大。不由的心想,這要是弄回去送給自己的女朋友,那她晚上還不是對我百依百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啊。
想到這裡心裡不由的yyy了起來,一臉淫蕩的表情讓站在一邊等着給個說法的劉曉宇一臉的黑線,忍無可忍之下上去就是一個腦嘣。
突然產生的巨痛讓猥瑣的姚健立馬從yy中清醒了過來,丟下手中的絲帕抱着腦袋就是一聲慘叫“痛啊!!”
打完之後劉曉宇就覺得自己下手可能重了些,所以看到自己弟弟的慘樣他心裡非常的過意不去,但是,這事可不能承認,不然不就理虧了,萬一這小子要是得理不讓人,蓄意敲詐一下那損失可不會小啊。
咳嗽了幾聲掩飾了一下自己尷尬的表情,說道:“行啦,有那麼痛嗎,讓你好好的看東西,突然就在那裡發呆,還一臉奇怪的表情,不敲醒你還能怎
”
痛的眼淚水都出來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的姚健聽了這話十分的無語,雖說明知自己的二子哥在那裡強詞奪理,但誰讓自己確實想的東西有些不堪啊,這次也只能白捱了。
揉着還有些隱隱作痛的腦袋瓜子,一臉無辜表情的用他那故作幽怨之態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二子哥說道:“哥,麻煩你以後能不能下手輕點啊,我可不想來這裡一趟回去時斷胳膊斷腿的,到時候我怎麼面對俺娘面對俺媳婦啊。”
“呃。。。知道啦,下次一定注意,這個,還是先辦正事吧,對我們這裡產的這些東西你有什麼看法?”劉曉宇岔開話題說道。
“哦,哥,這絲帕上的是刺繡吧?”姚健問道。
“沒錯,陸嬸家傳的蘇繡手藝,怎麼樣,漂亮吧。”劉曉宇確認地說道。
“蘇繡?好東西啊,不過。。。。。。”姚健沉吟道。
“不過什麼啊,你到是說話啊。”
看着自己的二子哥又有暴力動作的傾向,姚健也顧不上再賣關子了,立馬笑着說道:“呵。。。那我就說了,說錯了你可不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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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管你怎麼說哥我不但不動手,而且還給你整好吃的。”劉曉宇物質誘惑着說道。
得到了保證,姚健就敞開了話匣子將自己的一些個想法說了一下。
其實就老農村目前的情況來看,除了蠶繭的產量有待提高之外,絲製品原料的製造也是迫在眉睫。因爲這些蠶絲並不是拿來就可以用的,從蠶繭到原料還有一個製造的過程。
除開這絲製品原料的產量不說,成品的加工速度也是一個問題,村子裡的設備已經不能算是過時了,根本就和古董差不多了,要不是蠶絲被的製作流程相對簡單些,這五牀蠶絲被也不會在短時間內給整出來。
關於包裝、品牌方面姚健也闡述了一下自己的看法與建議,尤其是老家村與外界的溝通不便更是老家村準備發展桑蠶絲製品最大的硬傷。
問題說了n多,姚健連忙灌了幾杯水滋潤了一下自己的發乾的嗓子,看了看坐在一邊一臉沉思的劉曉宇和陸巧巧,歇了一會兒後接着又將自己的一些設想說了一下。
現在做產品營銷,一個準確的定位很重要,自己的這些產品準備賣給誰,又有誰會來買得弄清楚不說,檔次、價格方面也得做好相應的定位。
弄清楚了產品的定位,那後面接着要弄的就是品牌,一個好品牌往往比商品本身更有價值,更不用說那些已經成型的品牌文化了。有了自己的品牌,那包裝與宣傳方面都必須得跟得上,不然再好的東西也會埋沒在市場上琳琅滿目的商品海洋中。
做好了這些,最後所需要的關注的還不是產品的質量,而是成本覈算。從南京到北京,買的沒有賣的精;只有買錯的,沒有賣錯的,這些個俗語就明確暗示了成本控制對一個產品的必需性。
在商業圈裡,有着十倍甚至百倍利潤的產品並不是沒有,可某些同類的商品在價格與利潤方面相差卻很大,就象劉曉宇在幾個布料大市場裡看到的那些桑蠶絲製品一樣,而造成這個情況的原因除了商品的定位不同之外,就是成本控制與覈算方面的不同了。
一番話說下來,姚健不愧是營銷專業畢業的,把一些東西講的頭頭是道,可惜的是,坐在一邊的兩人幾乎是處於沒聽懂的狀態,劉曉宇還好些,畢竟在城裡生活了那麼久,一些常見的商業手法到也沒少見過。而陸巧巧就比較慘了,對這些話整個就是一聽不懂。
趁着自己弟弟喝水休息的時候,劉曉宇連忙接過話說道:“呃,虎子,你說的這些太專業了,也太形式化了,能不能整點實際的。比如說,如果叫你來負責這塊銷售的話,你準備怎麼搞?”
其實這一路看下來,對老家村桑蠶絲製品的錢景(沒錯字)姚健還是很看好的,而且要說是不動心那也不現實,雖說當初跟在自己二子哥後面搞的那個農產品超市夭折了,但最起碼也算是成功了不是。
所以這次他之所以在接到電話後立馬就決定要來,一方面想好好看看是不是又有什麼新的契機,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也參與到其中。
對於營銷專業的姚健來說,沒有什麼能比親手將一個產品從無到有、從小到大搞起來的那種成就感更讓他覺得興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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