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最好殺了我,我不可能會告訴你!”陸梓瀚心知不管如何他們都不會放過他,下定決心不會理會他們任何問題。
“都說了想死沒那麼容易,如果你肯好好配合,就勉爲其難讓你死個痛快。”邵祁揚伸手握住陸梓瀚心口那把刀的刀柄緩緩拔出,控制了力道,絕不會讓陸梓瀚輕易死去。
“啊!邵祁揚,你殺了我!”陸梓瀚痛苦地扭曲了臉,聲音極嘶啞,眼睜睜地看着邵祁揚把刀從他心口拔出,這是何等折磨人。
“陸梓瀚,那個挖雲淺曦心的人是誰?現在躲在哪裡?又有何目的?”顧昕語怕陸梓瀚嚥了氣,便率先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怎麼可能會知道雲淺曦的事?”陸梓瀚不敢相信,這件事除了雲倩柔就只有那個人知道,顧昕語如何得知?又爲什麼會對此事如此上心?
“你別管那麼多,只要回答我便可。”陸梓瀚的震驚早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不會告訴你,就帶着這個秘密永埋地下。”陸梓瀚偏就不肯說,想着如此便能讓顧昕語永不解惑。
“地下?你想得美,連雲倩柔都不留全屍,屍體全餵了狗,你不說的話,可就不止喂狗這麼簡單了。”邵祁揚的話很輕易就挑起陸梓瀚好不容易纔壓下的恐懼。
“喂、喂狗?你們簡直喪盡天良,毫無人性。”陸梓瀚幾乎是用盡僅剩薄弱的力氣在吼的,吼完整個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你們有種就……啊!”陸梓瀚話還沒有說話就被右腳傳來的劇痛襲得死去活來,原來邵祁揚挑斷了他的腳筋。
“不知死活!”邵祁揚故意以刀尖專挑陸梓瀚肉多的地方死截,顧昕語的仇人便是他的仇人!
“世子,蕭檠往這裡而來。”星海來道。
“又是蕭檠。”邵祁揚有些莫可奈何。
“世子,據探子來報皇后也來了。”星海繼續說道。
皇后光明正大的來?肯定是得到陸致榮的准許,邵祁揚想不通皇后是如何說服陸致榮讓她來的。
“母后!母后肯定是來救我的。”陸梓瀚聽到是皇后面露一絲喜色。
“把心挖了。”顧昕語對邵祁揚道,她偏就不讓陸梓瀚見皇后最後一面。
“不!你們不能這樣做,我母后絕不會放過你們的。”陸梓瀚大驚失色。
“我本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但唯有我親自動手方纔能解恨。”邵祁揚沒有猶豫一刀再往陸梓瀚的心口捅去,延着之前的傷口,刀尖攪動着。
“啊!”陸梓瀚撕聲慘厲的吼着,撕裂的痛難以言容,至死還不明白邵祁揚所說的解恨,到底是何意。
更不知邵祁揚他們爲何會知道雲淺曦的事,又與他們何干?帶着這個疑問,真的是含恨而亡。
他瞪着眼,死死都閉不上,一探都沒有了呼吸,死絕了。
“梓瀚!本宮的兒!”皇后剛到此,匆匆下了轎就看到陸梓瀚被挖心的一幕。
皇后不顧宮人的攙扶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就這樣慘死在眼前。
“不!這不是真的!本宮的梓瀚,不能死啊!”皇后撲到陸梓瀚身上,哭得亂無形象,哪裡還有半點皇后的儀態。
“邵祁揚,你殺了梓瀚!本宮不會放過你的!”皇后發瘋似地吼着,對她來說陸梓瀚就是她的希望,多年來她在陸梓瀚身上灌住了無盡的心血,期望有朝一日陸梓瀚能當上太子、甚至做了皇帝。
莫怪她野心大,現在她雖然貴爲皇后,可陸致榮對她防備心極重,她更是明白陸致榮早就想除掉她,只不過是尋不到合適的時機。
所以,她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陸梓瀚身上,這下全破滅了!全破滅了!沒了皇子傍身,日後新皇登基,她便什麼都不是!
“蕭統領,皇伯父怎會同意她出宮?可有傳聖喻?”
“三殿下在牢中被劫持,皇上收到消息三殿下是被人劫往此地,皇后娘娘聞訊求旨一同前來,皇上體恤皇后娘娘愛子心切便恩准。”蕭檠可謂是一板一眼道,面無表情道。
“那皇伯父可知道這些假冒皇室隱衛的人。”想來應該是皇后本來就是像將他引來,一是爲了陸梓瀚、若不成便殺之,殺不成便說這些假冒皇室隱衛的人皆是他的人,這是作了三手準備。
皇后也應該是在第一時間知道他挾制陸梓瀚而來,便通過其他手段讓陸致榮知曉,再求旨隨來探陸梓瀚。
“這些不都是你的人?邵祁揚你確是膽大包天,敢讓人假冒皇室隱衛,劫持梓瀚、皇上還未定下梓瀚的罪之前便害死他,這些都是逆君的重罪。”皇后滿面爬淚,還沉浸在陸梓瀚的死訊之中,定要爲他報仇!
“皇上有旨,皇后娘娘縱容三殿下叛逆,又私令人假冒皇室隱衛,特令邵世子斬殺三殿下以平民心,皇后娘娘其罪當誅。”蕭檠對天作一抱拳禮,鏘鏘有力道。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皇后雙腿一軟,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瞪着蕭檠。
“原來皇后還有耳疾。”顧昕語哧之一笑道,皇后這回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害人不成反害己。
皇后定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假皇室隱衛會成爲害她的藉口,她本意不是這樣的?駭不住邵祁揚,震不住場,一點用處都沒有,還拖她後腿。
“不可能!不可能!本宮要見皇上,皇上定是受邵祁揚矇蔽。”皇后不死心道,她也才明白難怪陸致榮肯同意她出宮,出了宮好方便處死她!更不會給人留下話柄,陸致榮肯定也不會以方纔的罪名召告天下,她只會死得不明不白。
“皇后娘娘,皇上是不可能會再見您的,請安心上路。”蕭檠說罷,便緩緩拔出懸於腰間的佩劍。
“不!你不能殺本宮,本宮要見皇上,有一件關於江山社稷的大事要告訴皇上。”皇后急急脫口說道,她不能就這樣死了,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