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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玉德也不知怎麼過,他家就只有他一個人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過,自己仇是報了,可還有前面兩代仇沒報呀,在說了自己村裡那倆混蛋也不能放過。

他自己沒有報仇的能力,他就想到了白建立,這時候他對白建立說道,我們村那倆個人也絕對不能過,他沒有內賊,就引不來外鬼。

白建立沒答應他,我去你村再看一下,如果他倆身上要有人命案,那就不會放過他倆,如果沒有人命案,那就不能要人家的命,這道理懂麼。

要說白建立對這十二個賊子,那也是仁之義盡,這不是把陰差請來,讓他們帶走了這十二個鬼魂,那些個陰差對十二個鬼魂一點好感也沒有,這一路上那是受盡折磨,黃泉之路不是那麼好走的,白建立可不會給他們開陰陽路,這就是對賊子的懲罰。

只見那路上什麼鬼都有,無頭的、吊死的,斷手缺腳的、眼斜嘴歪的,形形色色那是五花八門,黃泉路上,陰風陣陣,這陰風可是厲害的很,那是對鬼魂的一種傷害,這風只對鬼魂有效,只見這十二人,那是可憐慘樣,不知道的一定同情他們,可陰差還閒不夠。

要說這陰差,也是收了白建立的好處,白建立一個辦法是送點禮,另一個辦法那是讓陰差看一下那五個女人的慘樣,那得這些個陰差們也是同情弱者,那麼這十二個鬼魂就有得罪受了,在說了,這陰差與齋公打交道最多。

他與白建立一說,齋公就知道陰差要什麼,還有的陰差託白建立辦事,就比如說湯陰那位陰差張佃偉,他讓白建立辦了事,白建立也找人家幫了忙,大家那是皆大歡喜。

陰差們最愛打交道的就是齋公,這不是麼,賊子們的酒,全部讓陰差帶走了,金銀也沒少給陰差,那是好吃好喝好招待,跟陰差打交道,那也不是一次二次的事,白建立把陰差伺候的相當舒服,說得不好聽,除了沒給找女鬼,那是全給了,本來是兩位陰差,這倆位一看白建立出手開闊,就拉來了十多個,白建立也是不花自己的錢,還交這麼多的鬼朋友,何樂而不爲。

要說這一晚上,受震撼最大的是誰,那就是馮玉德,白建立讓他管倒酒,那五個女人站在那裡動都不敢動,白建立只讓馮玉德看見這些個陰差,那是有用意的。

自己馬上也要娶媳婦了,家裡面也要有人了,房子不夠住,也得有下人,他也就相中了馮玉德,想讓他給自己當個下人,那五個女人,倆個師孃,一人倆位,讓他們去伺候,自己也不缺那幾倆銀子,這不是麼,湯陰路家那裡面還有上千倆沒動,這夥賊子也上百倆了,錢多了也沒什麼用,夠花就行,多了多花,少了少花。

要說這些個陰差,那都是老油條,怎麼對付新鬼,他們是有一套準則的,那不是什麼新鬼都能斗的,要是惡鬼,那陰差就更不怕,你在陽間稱雄霸道,在陰間那可不是你說了算,那是這幫陰差們說了算,但是,不能是新鬼就鬥,這得看這個新鬼有什麼,有錢也能少捱打,有吃喝的也少捱打,還有一種不給吃喝也不敢打的。

那種鬼是什麼鬼呢,有功德的鬼,說不是有功德的上天堂,你說地府裡面就沒功德了,地府也是要有功德的人在裡面,只不過搶不過天堂,那有功德的鬼就不一樣,他們有功德光環,這陰差一看,就不會對你動手,那還對你是以禮相待,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

越是有功德的鬼,在陰間那是大權人物,這樣的人不能得罪,是以說一見有功德的新鬼到來,這些個陰差爭者相送,大開方便之門,陰間的大人物也沒辦法,人家有功德,到了陰間都是以禮相待,你還能在路上面折騰人家,那有些說不過去。

那些個沒功德的人,也就倒黴了,第一,你在陰間就別想得勢,沒有功德鎮壓不住羣鬼,那些個鬼,那個不想當家做主,你自己在陰間就沒有門路,他不缺你缺誰。

第二呢,你在陽間辦惡事多了,到了主官大人那裡,陰差就是把你打死,那個主官也就睜一隻閉一隻眼,就讓你過去了,可要打死一位有功德的新鬼,這幫陰差就是連坐,那就得不償失,你說這些個陰差那個傻呀。

這不是麼,這趟活那是滿滿得意呀,怎麼個得意法,吃喝、錢,一樣沒少,這還不說,白建立還承個人情,這幾個鬼又能讓這幫陰差爽,吃喝拿玩全佔住了。

這一路上,那是快了也不行,慢了也不行,人家都是大步走,周小雄他們是往前挪,一步就是一腳這麼遠,超過了捱打,小了也是捱打,他們把什麼地方藏錢說出來也要捱打。

這一路走來,他們是見識了陰差折磨鬼的方法,那是千奇百怪,要有什麼好玩的,那就有什麼好玩的。

這不是麼,別的鬼那是用腳走路,他們得用手走路,一天下來,手都起泡了,就這樣也不放過,那真是讓鬼都沒辦法活的事,你說這鬼好當麼,他們幾個後悔要死,早知這樣,多做幾件善事多好呀。

這好鬼與惡鬼,他們十二個人可學會辨認了,那好鬼就是一身紫光,那惡鬼就是一身灰色,當看到自己十二人身上時,那種快要發黑的光圈,讓人那是一陣汗顏。

到此時,這十二個人,那是徹底死心了,這些個陰差,那是一點情面也不留,爲什麼,你們幾個,得罪了也無所謂,沒有什麼可怕的,這一路,能走到陰間,你們十二個活命,不能走到,那就是說對不住了,死了也是白死。

這邊十二人往陰間而去,白建立把五個女人叫到一塊,就給她們說話了,我們家缺幾個使用的人,不知你們幾位樂意與否。

好死不如敕活着,父母養育我們不容易,活着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報得,你們可以死,也可以活,但是你得自己活,活出個人樣來,失貞怕什麼,只要心中有善念,那就是萬家活佛。

在說了,一死百了,連有人給你父母上墳的人也沒有,活這麼大,就不爲了給父母墳上燒一把香來,就知道死,光想自己,你說你們與這夥賊子有什麼區別,只爲自己,不爲別人考慮一下,自己沒有好日子了,那就自己要死,可曾想過你的父母們,那麼辛苦把你們養大,就這樣對待自己父母麼。

白建立一席話,讓這五個女人一聲不啃,白建立也就說了,我還有事情沒處理完,你們快點,不會一直等你們。

那個水溝村還有馮海成與馮冰成倆人須要看一下,這一夜天也要亮了,多虧這夥賊子住的地方也偏遠,沒人過來,要讓人發現了,還得吃一場官司,那就划不來了。

那個時候,不像現在,破案有先進儀器,白建立一把火已經燒了,那麼現場也就看不出來,山野之地,人本來就少,十天半月這塊沒個人,等人發現後,已經時過境遷,沒人報案也就沒人管。

像齋公這類人,那就是不好管,一晚上能到幾百裡之外做案,第二天就在家睡覺,等你發現後,沒有證據,你要敢對他動刑,他就敢要你的命,一家老小,雞犬不留,還跑的沒影子,也不是沒有官府的人動過齋公,只是代價太大,到了後面也就是招攬爲主,只要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長此以往,就不在得罪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