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少芬看完他的左手,看他的右手,他怎麼就覺得,屈少芬不是在給他看手相,而是在給他摸骨,身體不由自主地癢了起來。
隱忍。
他是以一個私生子的身份登上月亮王國執行總裁的位置,家裡的地位得不到承認不說,就連公司的元老也是對他虎視眈眈。
“屈總,您從我的手相看出什麼了嗎?”
“你呀,緣分快到了,不,現在已經到了!”屈少芬意味深長地望着月神。
“噢,承您貴言,我敬您一杯。”月神趁機把手抽了回來,端起面前的酒杯。
“咱們喝個交杯。”
交杯!
月神怔了一下。
舒清雅忙向月神使了一個眼色,笑道:“好呀,阿神,難得屈總這麼看重你。”
商場果然最沒節操,但想交杯不過只是一種喝酒的形式,他完全可以忽視形式背後的內涵,就像一段婚姻,沒有內涵,只是一張簽了兩個人姓名的紙。
至於屈少芬要怎麼去歪歪,隨她去吧,反正沒有實質,他除了過敏之外,也不會有其他的損失。
月神硬着頭皮和屈少芬來了一個交杯,兩人手臂勾在一起,但覺屈少芬的另外一隻手卻撐在他的胸膛,緩緩地向下移動,又在他的八塊腹肌停留半晌,輕輕地掐了一下。
這是一種暗示。
月神生怕她的豬手繼續往下移動,急忙將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朝着屈少芬抱歉地說:“我想去趟洗手間,少陪片刻。”
月神出了包房,衝入洗手間,擼起襯衣的袖口,手臂已經桃花燦爛,快要蔓延到了手背,就像酒精過敏似的。
掏出,打了一個電話給小仲馬:“小仲馬,快把我的過敏藥送過來。”
“哥,我在京城,你在哪兒呢!”
“你怎麼又跑到京城去了?”
“莫妮卡懷孕了,都三個月了,我趕過來看看。”小仲馬透着初爲人父的喜悅。
“你和莫妮卡不是認識才一個月嗎?”月神有些懵了。
“是呀,我也覺得奇怪,哥,你說是不是現在生活水平提高了,營養全面,胎兒都容易早熟?”
“小仲馬,你可以去死了!”
月神無語地掛斷電話,這是一個什麼世道,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男人?
或許,當一個男人愛上女人的時候,就是他最愚蠢的時候。
他忽然想到某個愚蠢的女人,撥了林藍的號碼,不知她會不會在西肯餐廳等他一個晚上。
西肯餐廳並非二十小時營業,想等一個晚上,恐怕也沒機會的吧!
但是,林藍關機!
月神將袖口放了下來,重新回到包房,但是包房此刻卻多了一個人,宋一銘!
宋一銘坐了他剛纔的位置,起身友好地向他握手:“月先生,好久不見!”
“宋先生,你怎麼會在這兒?”
“恰巧,我在這個酒店見一個朋友,聽說屈總也在這裡,順便過來打個招呼。”
恰巧?
恰的太巧了!
月神聽說宋氏集團最近也在籌備建廠的事宜,莫非也是看中屈少芬手裡的那塊地,早已躲到此處伏擊。
但因宋氏集團的總部是在京城,兩地政策不同,宋一銘想要屈少芬手裡的那塊地建廠,相對會比較麻煩一些。
但對宋一銘這種地位的人而言,這些麻煩,都不能算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