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穎和回傾被發現的時候,距離鳳族領地還有些遠,她昏死在了他懷裡。
深穎是嬌生慣養慣了的,被寵着護着長大的姑娘,那個昆吾族兵士的一刀傷的挺重。回傾把深穎抱在懷裡,昆吾鏡放在兩人身體中間,他死死地護着不讓人家搶,燃文好說歹說才從他手裡拿走。
兩個人被帶回鳳藻宮,毓亭派弟子們都恢復的差不多了,一個個站在門口等人,遠遠地看見他們架着深穎過來,趕忙跑過去接手。“崇元帝君在裡面等候多時了,快把鏡子拿進去給他,快去救若淵上神。”燃文幫忙把深穎安置到牀上,長夕拿着鏡子往若淵那邊跑。“快去叫太醫!陛下傷的很重!”回傾被鳳族的人擠到外圍,他踮着腳尖想撥開人羣擠進去,混亂之中被侍女一把推倒,也暈了過去。
老五和老二好得快些,進來幫忙:“大師兄!”兩人看了一眼另一邊忙碌的人羣,知道這一次是師妹救了他。老五施法,開始檢查回傾的身體,越查眉頭皺得越緊:“外傷雖然傷得重,卻好治,只是大師兄似乎有半魂半魄被強行剝離,應該是在鏡子裡無法自行歸位。事到如今,似乎神志也有些影響,會傻一陣子。”
???大師兄會傻一陣子???
回傾之前行爲處事一向精明,很難讓人想象他癡傻的樣子,老二聽了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對他身體不會有什麼影響吧。”老五回一句:“不會,癡傻只是因爲他的身體還無法是適應,後來就好了。”
他沒有說,時間會有多長,這是個未知數。
回傾被帶到自己房間去休息,深穎那邊太醫忙了好幾個時辰,才讓她的情況安定下來。
三間宮殿,三個人,他們的情況都在逐漸好轉。
“帝君,鏡子已經拿回來了,還請您幫忙讓若淵上神元神歸位。”長夕把鏡子交給崇元,老人家把它放好:“那小丫頭呢。”
“女帝陛下受了些傷,才委託奴婢送的。”長夕不敢隱瞞,“但……現在情況好的差不多了,聖旨說,讓奴婢監督帝君……”
監督?崇元頭上三條黑線,這的確是那丫頭能說出來的話……長夕嚇呆了,燃文跟她瞎說什麼啊,假傳女帝聖旨是死罪啊。
崇元在長夕面前開始施法,紫光絢爛,晃的她睜不開眼睛,老人家的一頭白髮映襯着昆吾鏡被打開所釋放的光彩,整間寢房都猶如白晝。
崇元口中唸唸有詞,長夕聽不懂,大概是什麼咒術,他雙手忽的舉高,幾番璀璨銀光從昆吾鏡中脫出,進入躺在牀上的若淵體內。
光芒散去,崇元擺擺手:“去叫個侍女來守在外面,你留在這裡照顧他,我去看看丫頭的情況。”好像無事一般。
長夕震驚地看着若淵有些起伏的呼吸,“呃呃呃,是。”
崇元閃現離開,只留下一個長夕尷尬的不得了。
回傾就躺了一會兒就醒了,師弟們還沒完全好,老二跟老五累的慌都躺那睡着了。回傾坐起來,沒說一句話,穿好鞋就往深穎的寢宮跑。他推門進去,裡面空無任何一個服侍的人,坐在牀邊的凳子上,呆呆地看着還閉着眼睛的深穎。
“你是誰?我記得,我愛你。”他的自言自語很輕,沒有第二個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