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求言早就看不慣他們了,小三上門就算了,居然還帶着兒子也上門了,這麼多年要不是看在五哥的面子上,早就把他們掀了。
“算了,暫時不回去了。”裴卿哲靠着沙發,揉揉發痛的眉心,“剛剛那位是?”
“唉,成家俊,說到他,我就來氣。”柴求言抱起抱枕靠着沙發,心裡還是有點小小的憋屈的,“前幾天,我在追查到一個人,跟着他們來到酒店,哪承想不小心誤入了成家俊的住的房間,一不小心毀了他的合約,但是那時不是忙着追那個人嗎,也就沒有顧得上他,他上億的合約毀了,這不現在來找我算賬了。”
“你可真慘!”裴卿哲拍拍他的肩膀,“那現在怎麼辦?”
“恩,我要給他當一個月的保姆。”
“保鏢?”裴卿哲着實沒有想到,不由得笑了笑,“你一個大男人當保姆,他不是有病吧?”
“可不是,我說換一個,他說讓我賠錢,可是我沒錢,那隻好認命了。”
“哈哈哈”裴卿哲捧腹大笑了起來,柴求言此刻就像一個怨婦。
M國,一輛軍車在坑坑窪窪的馬路上行駛,笪衍之坐在車裡,滿臉的淡漠看着外面的建築,“老闆,這裡看樣子也沒有想象中的富饒?”
“沒想到M國還有這麼貧瘠的地方。”
“這些只是表面現象,爲了迷惑人心,既然他們可以倒賣軍火,那就說明他們早有準備,又怎麼會把真正的面貌讓外人看到。”笪衍之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串佛珠。
不一會兒車到了一座破敗的大樓前,“老闆,到了。”笪衍之拿着佛珠下了車,眼神掃射了一下週圍,嘴角揚起邪魅的笑容,周圍看來是佈滿了敵人,他們進入了敵人的圈套。
“既然跟了一路,現在已經到達目的地,該現身了。”笪衍之眼神冷冽的看着旁邊的草堆裡,“哈哈哈,看來什麼也瞞不過衍少啊。”哈爾曼穿着一身黑色的軍裝,拍拍身上的灰塵,“你是怎麼發現的?”
“這一切不是你們安排的?”笪衍之反問回去,眼神帶有一絲的笑意,但是讓人猶如身在冰窖一般。“佩服佩服,既然衍少知道,爲什麼還要來赴約?”
“哈爾曼先生安排了這麼一出好戲,不來看看屬實有點虧。”
“既然如此,那衍少今天就不用離開這裡了。”瞬間周圍出現了一羣彪悍的軍人,目光聚集在笪衍之的身上,手中的槍衝着他。“衍少,現在還覺得戲好看嗎?”
笪衍之不以爲然,只是輕笑了一聲,突然一道金光閃過哈爾曼的眼前,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阿七手持匕首抵在哈爾曼的脖子上,“現在你覺得?”笪衍之挑眉,眼神帶有挑釁的看着他。
“你——”
笪衍之邁着優雅的步伐來到他的面前,嘴角噙嗜血的笑容,聲音低沉且帶有一絲戲謔的說道:“哈爾曼,我沒有耐心陪你在這玩躲貓貓的遊戲,你最好安分一些,不然下一秒你的人頭就不知道在哪了?”
“呵呵,既然衍少都這樣說了,那我也要給您幾分薄面不是?”
“說,你們的老闆在哪?”
“我們老闆在……”
“嘭”的一聲,草堆裡倒下了一個人,周圍的人一臉的懵逼,哈爾曼還沒來得及反應,包圍的M國軍兵接二連三的倒下,“在磨蹭下去,這裡就會成爲屍體堆。”哈爾曼只見笪衍之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一片薄薄的刀片,上面還帶有血珠,沒有人看見他是怎麼殺的人,但是地上的屍體卻多了一具又一具。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笪衍之一個閃身,草堆的人全部倒下了。笪衍之從西裝裡拿出雪白的絲帕輕輕地擦拭手中的刀片,眼神嗜血的看着哈爾曼,“怎麼樣?”
此刻的哈爾曼已經被他的操作嚇愣了,“你……你……你是……”
“阿七”阿七領會到笪衍之的意思,鬆開了哈爾曼,他立馬就癱坐在地上了,剛剛的勢氣早不知道上哪了。笪衍之語氣冰冷的說:“回去告訴他,他還不配和我鬥,趁早打消念頭,否則傑裡克斯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哈爾曼趕緊連滾帶爬的逃離了,笪衍之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瞬間變得極冷,轉身就上了車,驅車離開了這裡。
西郊別墅的書房,“啪”的一聲,桌面上的文件全散落在地板上,科瑞弗眼神憤懣,手指緊緊地掐着桌邊,“他居然有臉提起哥哥。”
“如果不是他,我怎麼變成這樣?”
“看來我要送他一份大禮才行。”哈爾曼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眼神此刻還充滿着恐懼,聲音顫抖的說着:“主人,他……他……他……”
“他怎麼了?說。”
“他……他會飛刀。”
“飛刀?”
“是,我親眼看見他拿着刀片將圍着他的士兵都殺了。”
科瑞弗的眼神變得暗沉了些,這個世界上有兩大組織,一個就是令整個商業帝國都要抖一抖的毒梟集團,另一個就是集聚世界最強殺手的無閻門,無閻門是他們最強勁的敵人,沒有人知道無閻門的門主是誰,但是人們都知道里面有一個人擅於飛刀之術,世界上沒有人可以與他匹敵。
“看來這次遇見棘手的了。”科瑞弗緊蹙眉毛,手摸着下巴,走到窗前,怎麼也沒有想到笪衍之竟然是無閻門的人,居然還是那個最強之人。看來不能和他硬來,只能智取,看來那件事情的進度要加快了。
“傑西”
“老闆”
“他們研發的怎麼樣了?”
“還在實驗中。”
“讓他們加快速度,要保證藥品的質量。”
“是”
“席亦生怎麼樣?”
“他依舊不肯服從,屬下已經加大藥劑了。”
“恩,看好他,別讓他死了。”
“是”
“你們都下去吧。”
“是”傑西和哈爾曼退出書房,科瑞弗望着窗外,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
笪衍之坐在沙發上,雙腿上擺着電腦,修長的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飛躍,“叮”手機發來一條短信,他睨了一眼,繼續打字,這時阿七走進來,“老闆,查到了,他們這次販賣的軍火要運往A國,他們似乎在私自打造武器,在M國邊界的一個小鎮上的廢棄工廠裡有槍彈的殘留物,他們應該是剛轉移不久。”
“恩”
“準備的怎樣?”
“一切準備就緒。”
“出發吧。”笪衍之合上電腦,擡腿往外走,“是”
M國邊界的廢棄工地上聚集着二十多輛工程卡車,近千人的黑衣保鏢緊緊地圍着一邊,裡面確實身體強壯且帶有幾分剽悍的民工,有的手裡拿着木棒,有的手裡拿着鋼管,雖然是一羣烏合之衆,但是聲勢也浩大,還有幾百人光着膀子,裸露出來皮膚上紋着的龍蛇虎豹,手裡擺弄着真正砍人的傢伙,估計一般的人見了,就會笑的屁滾尿流的逃跑了。
站在最前面的人是混黑道的秦家大少——秦無,嘴裡含着煙,囂張氣焰沖天。秦家在黑道上可謂是數一數二的強者,但也就是第二,第一還是最屬於無閻門。
“老大,他們來了。”秦無的一下小聲的說,秦無擡手夾煙,低頭狠狠的一口吐沫,囂張的說:“慌啥?不就是一個無閻門,咱們怕他們,他們有本事把這千數人都趕盡殺絕嗎?”旁邊的幾人沒有吱聲,他們還是有點擔心,但還是不至於害怕的,畢竟這裡圍着上千人,還有百餘人在吶喊助威,有底氣啊,人多力量大。這時秦無的手下個個都開始囂張跋扈了起來。
黑壓壓的人羣喧鬧之時,二十幾輛的越野車和幾十輛的麪包車駛進工地,車進入工廠之後大門就被死死地關上了,五百多的黑衣人下車,從汽車的後備箱取出傢伙,井然有序的排列開,其中三分之一的人拿着槍指着秦無,肅殺的氣息不經意間瀰漫開。
“媽的,別用幾隻破玩意指着本少!”秦無最恨別人拿東西指着他,不管是什麼。這時在最前面的越野車上走下來一個人,他穿着黑色的風衣,戴着墨鏡,雙手抄着衣兜,清冷的聲音在工地上響起:“秦大少,何必這麼生氣?”
“你是誰?”
“呵呵,秦大少不是下戰帖要求見我嗎?怎麼現在不認識我了?”男人上前走去,距離秦無五米之外停住了腳步,“你是無閻門的門主?”
“怎麼看着不像?”
“那秦大少以爲是誰是?”
“你看着十分文文弱弱,一看就不是舞刀弄槍的人。”秦無扔掉手裡的菸頭,拍拍雙手,十分囂張的看着男人。
“那秦少可就猜錯了。”
“我今天來見秦少,並不是爲了和你打架的,我來交易的。”
“哦?”
“做什麼交易?”秦無雙手環於胸前,眼神在男人的身上停駐了一下,然後掃過一旁圍着的數千人的黑衣人,“你了交易,帶的人不少?”
“秦少不必在意,我們交易完他們自會撤離。”
“說說吧。”
“聽說秦家最近在倒賣一批軍火,不知道秦少把那批軍火賣給了誰?”秦無聽到軍火兩字,瞳孔一縮,心裡瞬間就有些慌亂了,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除了內部人員,外人是不會知道的。“你們怎麼知道?”
“秦少不需要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就只要告訴我,你們將那批軍火賣給了誰就行。”
“告訴你有什麼好處?”
“如果非要說好處的話——”男人啞然失笑了一下,眼神瞬間變得冷冽了起來,聲音如數月寒冬般的冰冷,“秦少的命應該還可以留一晚上。”
“你——”
“秦少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