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真火?”方辰仔細端詳着正在定海珠上垂死掙扎的金針,長約數尺,閃爍着金光,熾白色的火焰吞吐其間,發出恐怖的熱量,燒烤這周圍的一切,只可惜,無論對方怎樣御使着金針,但是卻絲毫不能穿透定海珠的防衛。
方辰饒有興趣的生出手去,只見紫光隱隱,緩緩地罩向那金針,那金針好似發現了危險一般,顫動不已,彷彿要掙扎着要逃出定海珠的吸引一般,只可惜,那先天三光神水玄妙無比,哪裡是那樣能逃脫的,過了好半響,才感覺那紫色巨手中的龐大壓力,猛地一聲爆響,卻見那金針散發出無數道金光,將方辰籠罩其中。方辰只覺得紫光隱隱,卻見自己彷彿立於洪荒星辰中一般,有無數個星辰在周圍緩緩轉動,虛空中只有星光交錯而出,卻不見有任何人煙出沒其中。
“周天星斗大陣?”方辰口中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作爲周天之主,方辰又得了造化玉牒,玉牒之上,神通無數,哪裡不知道這個周天星辰大陣,不過卻不知道有人居然也能借得周天星辰之精華,以太陽真火煉製成一件寶物,居然也能化成周天之數,佈下大陣。只可惜,對方雖能有周天之數,所選之物也是周天星辰之精華,但是周天星斗大陣又豈是那樣可以簡單就能佈下的大陣,非大毅力、大智慧者,不可能推算出周天星斗之變化,更何況,如今的周天星斗遠不是當年洪荒未碎前的周天星斗,此人所佈下的大陣,也是奇缺不全,所得又豈是當年紫霄宮內鴻鈞道祖所傳授的那樣深奧。
“真是魯班面前弄斧,關公門前耍大刀。”方辰啞然失笑道:“居然在貧道面前賣弄周天星辰大陣,簡直是不知死活。”說着端坐在業火紅蓮之上,護住周身,徑自朝太陽星而來。沿途之上,雖然有星辰阻擋,變幻多端;星光縱橫,殺氣瀰漫,只可惜,這周天變化盡在方辰演算之中,大陣雖然不是自己所佈下,但是此刻彷彿存於心中,周天星斗星光搖曳。殺機在虛空中隱隱而現,若是他人不但會沉迷在這無盡虛空之中,元神不可自拔,到最後,也是元神化成飛灰。成爲無盡虛空中的一粒塵埃而已;而更就不用說在這美麗星空之中,潛藏着無盡的殺機,無盡虛空之中,雖然星辰不過虛擬。但是這些星辰中卻是借來周天星辰之力。若是有一顆突然爆炸。也能置人於死地。只可惜,這些在方辰眼中,好似是自家的後花園一般,閒庭信步,輕鬆無比,絲毫不沒有將這贗品的周天星斗大陣放在心中,雖然禁制無數,但是好像根本傷害不了方辰。
太陽星上。毗蘭婆菩薩萬年未變的慈悲之色。今日卻是變了模樣。他本是天庭卯日星官之母,剛纔那道金針就是她借了兒子地方便。在天庭之上收集了周天星辰之精華,這周天星辰之精華本就少,只可惜玉帝雖然知道也無可奈何,對方的兒子不但是天庭的卯日星官,就是母親也是西方佛門的菩薩,玉帝也無可奈何。那毗蘭婆菩薩收集了周天星辰精華後,就將其放入卯日星官的眼睛之中,藉助太陽真火煉製成一道金針,厲害非凡。一日,多寶如來講道曾經提到周天星斗大陣,推從無比,只可惜洪荒破碎之後,天庭有主,也無人能佈下周天星斗大陣,她思索之下,乾脆就在卯日星官府邸之中,呆了五百年之久,憑藉了大毅力,居然也能參透周天星斗變化十之七八。此時放在太陽真火煉製下的太陽金針已經成熟,她又將其煉製成三百六十五道,合之爲太陽金針,散之又成了周天星斗大陣,攻防一體,她自己的道行一時間大進。只可惜,如今卻是遇到了方辰,一個玩周天星斗的老祖宗,自從洪荒時開始,就已經接觸到了周天星斗大陣,連自家的道場上地護山大陣都是完整的周天星斗大陣,想那毗蘭婆菩薩如何不倒黴。
“你是何人?居然能破貧尼的周天星斗大陣?”毗蘭婆菩薩望着遠處飛來的紫光,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哈哈,這也算是周天星斗大陣?”紫光一頓,現出一道身影來,卻是一身月白道袍,道袍之上星辰點點,紫光閃耀,足下踏着業火紅蓮,業火吞吐,形成一顆又一顆的火紅蓮花,盪漾四周,護住方辰周身,雖然有星光擊來,但是都被業火燒地灰燼,絲毫不能傷害方辰半分,手中的扶桑杖火紅一片,不時地露出一絲混沌氣息,太陽真火點點飛濺,火星無數,化成朵朵火雲,卷向四周,威猛無比。
“周天星斗大陣?”毗蘭婆菩薩雙眼一亮,仔細地盯着方辰身上的道袍,臉色大變,她參悟周天星斗變化數百年,如何不知道方辰道袍上星辰變化,臉色一陣大變。本來自從參悟周天星斗變化以來,儘管是不完整的周天星斗變化規律,毗蘭婆菩薩道行大進,但是今日才終於看清楚了真正地周天星斗變化規律,讓她如何不吃驚。
“你也是好機緣,雖然神通不行,但是若是入我佛門,日後必然位在貧尼之上,親得佛祖賜予金身,成就無災無難佛,道友可願入我佛門?”毗蘭婆菩薩見方辰道行與自己尚有一線之隔,當下心中稍定,以爲勝券在握,也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勸說起來。
“哈哈。就接引和準提二人能當我師?”方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指着毗蘭婆菩薩大笑道:“你不爲我道門中人,也不爲妖族之人,更不是鴻鈞道祖弟子,也居然想擺下周天星斗大陣,還說要渡貧道入你西方?難道不怕東方諸聖滅了你嗎?”方辰如此言語倒也不是假話,洪荒之時,本就分東西兩方,東爲道,西爲佛,那西方雖然有二聖,但是不爲盤古正宗,除了到紫霄宮聽道,也不輕易涉足東方,因爲怕引起東方諸聖地忌諱。而周天星斗大陣本是東方妖族大帝帝俊之物,帝俊死後,也無人能擺下此大陣,就是當年聽道紫霄宮之人,也不可能得到傳授,至於聖人雖然知道周天星斗之變化,但是此種陣法在他們面前根本沒有多大地壓力,除非是聖人親手佈下的。更何況,完整地周天星斗大陣就並非只要瞭解周天星斗的變化,取得周天星辰之精華就可以了,河圖洛書也是一樣都不能少的。這些東西,就是聖人也很難布成,更何況一個毗蘭婆菩薩了。至於,毗蘭婆菩薩要渡方辰入西方,那更是一句笑話了,且說那西方二聖願不願意接受,就是東方道門三清若是聞聽方辰入了西方,恐怕算計起來也就有恃無恐了。鴻鈞道祖在紫霄宮內的座位,就說明了問題,世間萬物不過平衡二字而已。
“你究竟是何人?”毗蘭婆菩薩千萬年未曾有如此心情了,好像被方辰一巴掌打在了臉上一般,臉色漲得通紅,眉毛也變成火紅色,彷彿那公雞發怒時,頭上的雞毛一樣,膨脹的老高。
方辰忽然覺得泥丸之中一顆定海珠轉動不已,彷彿馬上就要飛出來的一般。心中一動,忽然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今日卻是緣份,居然遇到了你。”說着泥丸一動,一顆定海珠毫光閃閃,飛入半空之中,照耀四周,彷彿是在尋找獵物一般。
“定海珠?你是方辰?”毗蘭婆菩薩望着空中地定海珠,彷彿是被毒蛇盯住了一般。語氣之中,忍不住有一絲驚慌。三界傳言甚久,先天靈寶能化成西方二十四諸天地定海珠,就落在方辰之手。
“你倒又幾分見識。”方辰雙眼中露出一絲憐憫,但是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修道之人,就必須上體天心,既然對方此刻送上門來,那自然就是天定。心中卻也是駭然,那西方二聖真的如此狠心,居然一次又一次地將自己門下弟子送到自己面前,任仔細殺戮不成。眼下這尊菩薩也不知道是何方遺脈。
“此乃名數,貧道本想放你一命,看來今日你就要應了劫數了。”方辰嘆息道。泥丸一動,只見空中異彩紛呈,毫光四射,卻見十數道毫光照耀虛空,化成一道流光,就朝毗蘭婆菩薩打了過來。
毗蘭婆菩薩雖然感覺心中不妙,但是仗着自身道行遠在方辰之上,心中也是不怕,當下隨手一揮,卻是收了周天星斗大陣,又化成一根長針,金光閃閃,迎風一晃,一柄金劍現出身來,袍袖一揮,落下七道金光來,卻化成七個美貌女子。原來是當年佛法東進之時,所收的盤絲洞的七隻蜘蛛而已。
“今日滅了方辰,取了其靈寶,我佛自然會還而自由。”毗蘭婆菩薩臉色一陣猙獰,狠狠地說道。盤絲洞七女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畏懼,雙眼中露出一絲憤怒,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只得仗劍就朝方辰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