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經葉緯急忙上前,扶住葉志,一臉的憤怒。斷了一條胳膊的葉志卻破口大罵起來,族長葉海強也是站立了起來,看着葉飛毫不留情的樣子,族長葉海強攥緊了拳頭,狠狠砸在面前的楠木桌子上。
葉海平這幾年修爲雖然沒有突飛猛進,但也沒有落後,他的修爲是族裡公認的,享受的武學資源自是很多,現在已經是化靈境五重修爲。
“狂妄之徒!”
葉海平的一張嚴肅的臉瞬時變得通紅起來,從牙縫裡蹦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拳勢一起,一層宛如海綿的勁勢就鋪天蓋地的籠罩而來。
一看這招式,就是雲水宗的海綿掌法,葉飛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你能不能變換個招式啊!雲水宗難道只教會人海綿掌法嗎?而且你這修爲不僅沒有突破化靈境六重,沒有新意不說,用海綿的掌法打壓雲天宗有力度掌法,簡直就是小意思。
“海平叔,你不是我的對手,你下去吧!”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
在場的人都發出“籲”的呼喊聲,臺下只有葉飛的父親葉衛東一人神情木然的看着臺上。座位上的七位宗族長老和族長葉海強都是一陣驚歎。
這葉飛剛剛進入雲天宗外門弟子行列,修爲不可能如此增長?到底是得到什麼天材地寶了?敢如此大言不慚的侮辱宗族第一名。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腦子不對勁了?要知道這葉海平一般人都挑戰不到的。
“狂妄至極,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永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拿命來!”葉海平發出平時最大的咆哮聲,整個宗族廣場彷彿只有他一個人在喊話。
“我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先讓你三招吧!”說着葉飛身形一閃,立時巧妙的站在葉海平的身後。
葉海平臉色又一紅,修武三十多年來,從來沒有武者這樣挑戰自己,看來這一次葉飛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要讓他知道這人外有人,我雲水宗的武功也不是蓋的。
看臺上,只有七長老和三長老的神奇依舊泰然,大長老和族長都已經離開座位,照看受傷的葉志,那一劍已經讓葉志好受了。
“哈哈!我在你身後!”葉海平一個轉身,宛如潮水一般的拳勢向身後的葉飛襲來。
葉飛身形陡然一變,一個蟬飛五嶽,張開雙臂,直直撲向葉海平襲來的拳勢。
還棉掌法的軟弱處就是軟碰硬,雖然後勁很大,但先期卻受到致命的傷害,撲向葉海平的剎那,葉飛迅速抽出五行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戳葉海平。
“三招已過,得罪了!”戳向葉海平的五行劍卻是極速,劍招橫切,一片劍花灑出,瞅準葉海平拳勢中的一個破綻,剎那間就斜切過去,這一招讓族長葉海強也是難以做到。
這葉海平也是臨敵經驗豐富之人,一看拳勢中的破綻被人利用,馬上變化掌法,避開五行劍的劍光,後退幾步。
一道訊息迅速傳入葉飛腦海:不能讓葉海平拔出佩劍。
只略微停頓了一下,五行劍劍光再次刺向葉海平,這是天星石發出的指令,萬不可耽誤,要是真被葉海平搶佔了先機,恐怕自己就會處於下風了。
劍氣中略帶光芒,毫不留情的刺向葉海平的胸前,剛剛站穩的葉海平正準備拔劍,卻是依然來不及。
雙手合十,立於胸前,緊緊夾住五行劍,要知道化靈境五重的武者,已經有罡氣護身了。
只是這海綿劍法之中的絕招----綿裡藏針。
夾住五行劍的一瞬間,葉飛就感覺有無數的針刺扎進胳膊,依然感覺胳膊發麻。
迅速運轉天星石真氣,一股無形的力道衝破疼痛感,反頂了上去,五行劍劍端罡氣驟現。
僵持了三兩息功夫,葉飛已然覺得天星石有源源不斷的能量涌出,這個“金手指”,真是太強大啦。
猛人抽出五行劍,貓腰一退,直朝葉海平的下體掃去。你海綿拳再嚴密,總有護不到的地方吧!
“小子無恥!看招!”葉海平一個鷂子翻身,迅速站在武鬥臺中央。
噗!
葉海平拍出雲水宗海綿掌的絕學殺招。只見葉海平雙掌連環擊出,層層真元連環旋轉,如排山倒海之勢,閃電般擊向葉飛。
這一次,葉飛卻是沒有絲毫躲閃,那真元接近的剎那,葉飛輕輕一接,無窮的力道就被天星石吸附。
葉海平眉頭一皺,感覺無形的真元正在被葉飛吸走,多年來花費的功夫,豈能這樣白白送人?
但一時之間又擺脫不了。
站在一旁有些茫然的葉經葉緯看到這一情形,一下子意識到情形不對,但是雙胞胎齊心,心有靈犀,不點自通,現在救人要緊。
對眼望了一下,兄弟兩都是一個想法,攪亂局面再說。
“看槍!”
一枝紅纓槍,猛然戳向葉飛的後背,速度確也是不慢。
“這纔是無恥之徒!”葉飛一個猛轉身,撒開葉海平,朝襲來的葉緯閃去。
這兩個雙胞胎軟蛋,平日裡盡說些喪氣話,這一次,一定不能讓他們好過。
葉經也仗劍站在葉緯一旁,弟兄兩個看上去張的一模一樣。
“你們兩個趕快下來,這是正式比武,沒有這樣的規矩,你們想攪局嗎?”七長老很負責任的喊道。
兩個雙胞胎兄弟理都不理。
一槍沒有偷襲成功,葉緯臉上有些難看。
料理好葉志,族長和大長老已經回到座位上就坐,看到臺上的局勢,心裡到是咯噔一下,連族裡武學老大都被葉飛制服,這兩個小子跑上去,能起什麼作用?但轉瞬就明白了,這是在給葉海平緩衝的餘地,這兩個孩子,真是太懂事了。
在葉飛看來,這兩個攪局者,不但無恥之極,好不要臉的偷襲,而且心懷不軌,就是族長的假如,也不能給他一個餘地,向這種見風使舵的人,就是給再多的機會,也只能成爲自己利用的工具,真是自私又自利之人。
七長老自覺得沒有面子,又不能上期去調節,只能是很尷尬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再言語。中間一個座位始終空着,看來這一次太守大人是不想來參加族裡的大會了。
稍微緩和了一下神情的葉海平,此時有種虛脫的感覺,畢竟那麼多的真元被吸走,也是平生罕見,但現在他不能離場。
這一次讓葉飛這小子佔了便宜,以後就沒有機會再奪回來了,要是真那樣,今年的族會就讓這個衣葉飛給搶了頭,那麼葉族幾代人創立的基業,也會隨之毀於一旦。
可是,現在雙腿都感覺酥軟,站立尚且不穩,再怎麼出手擊敗葉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