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紅公爵四平八穩地坐在座位,顯出一分傲慢來。 這是規矩,雖然貴族有自己的圈子,但來到圈子外的城市後,主城官方勢力的高層見到他仍是要行禮問好,當然了,高層以下的骨幹不一定知道貴族,所以行不行禮都無所謂。
如飄紅公爵這樣總是活躍在主城的,無論是普通的居民還是官方機構的工作人員,都對他很熟悉,所以見到他時,也必須捎一聲敬語,否則怪罪下來,誰也擔當不了。
勞達跟着酒織喊了一聲後,站在一旁,這時候他已經瞄到了地正在睡覺的小角獒獸,心想着這隻之前發現這小角獒獸逃到哪兒去了,只是看了一會兒,這小角獒獸似乎對外界的反應幾乎於0,他這纔看出這小角獒獸似乎昏了過去。
“直接入正題吧,酒織,看一段這個監控吧。”米切爾城主站了起來,按動了一顆按鈕,接着辦公室地面升起了一個立體投影,出現的畫面,正是之前勞達和小四在空花園巡邏的過程,從進入園區到斬殺了大角獒獸離開的過程。
看到這些畫面,勞達的目光動了動,果然整個花園的監控無所不在,不過也有些畫面沒有被監視到,如他打開角獒獸巢穴的那塊空間石的畫面,因爲空間石擺放的地方足夠隱蔽,所以沒有被發現,否則的話,他使出白光破壞空間結構這個舉動,很難解釋清楚了。
看完這一切後,飄紅公爵冷哼了一聲,米切爾目不轉睛地等待酒織的回答。
酒織正了正神色:“是,畫面殺死角獒獸的,確實是我身後的這名戰士。但是,這種情況並不需要解釋什麼,城主大人,您應該看到我的兩名手下在巡邏的過程,遭到了角獒獸的攻擊,另一名戰士甚至已經被角獒獸踩在了腳下,如果不是我的這名戰士果斷,現在死的,是我的手下了!”
“呵,別以爲我不知道,區區一個臨時護衛隊的戰士的生命,又怎麼能跟我這半毀滅級的寵物相提並論?”飄紅公爵說到。
這話一出,勞達冷漠地朝着飄紅公爵看去,如果可以的話,他早動手把飄紅公爵殺了,這傢伙的命,又怎麼能跟小四相提並論?
這句話自然也觸怒到了酒織,她並不畏懼飄紅公爵:“公爵,我的戰士的職責是爲了保護南澗主城,每一名戰士都是南澗明珍貴的財富。先不提今天受傷的戰士,說之前喪生在角獒獸的爪牙之下的戰士,達到了30名之多!難道這些戰士的性命,在你眼都不重要麼!”
酒織的話振聾發聵,幾乎是指着飄紅公爵在說了。
“酒織!”米切爾城主喝了一聲酒織,連忙給後者使了個眼色,之前的戰士被角獒獸殺死的事情,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飄紅公爵畢竟是南澗星域最大的貴族,是他想要一支滿編的隊伍陪葬,都沒有人能說他的不是,又何況是酒織呢?
當然了,米切爾也知道酒織是真的憤怒了,只是這個點用的不對,她不應該當着飄紅公爵的面,把陳年舊事指出來,這不是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事兒,而是她這撕破臉皮的舉動,很有可能會令飄紅公爵作出一些他這名城主都無法阻止的事兒來。
飄紅公爵緩緩從座位站起,他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顯然酒織剛纔的話,徹底得罪了他。
“米切爾城主,這是你的下屬跟一名公爵說話的態度麼?”飄紅公爵盯着米切爾。
米切爾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好,米切爾城主,我現在給你兩個建議,第一,賠我一隻角獒獸,還必須是忠誠於我的,然後是我花在培養角獒獸的耗費和精力,要他一億星幣吧;第二,以命嘗命,誰殺了我的角獒獸,讓他用命來償還,除此之外,剛纔你的總隊長冒犯了我,再加巡邏隊員是她安排進入空花園的,所以她必須爲這件事擔責,受到降級的處分!”
這兩個方案根本不是常人能做到的,角獒獸雖然在宇宙存在的不少,但要找到一隻忠誠的角獒獸,勢必還是剛出生未睜眼的,那也是說要找一隻剛孕育的母角獒獸才行,而一億星幣,這對普通的戰士而言,是一個天數字,即便是護衛隊總隊長,都拿不出這個金額來。
這兩個與其說是建議,不如說是最後通牒,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這飄紅公爵根本是針對着總隊長位置而來!顯然,飄紅公爵根本是知道他們完不成,才這麼說的。
在這時,飄紅公爵身後的櫻匠走到了公爵的旁邊,附耳低聲說了什麼。
飄紅公爵點了點頭,又道:“還有,我的角獒獸是半毀滅級的惡獸,但卻被一刀劈成了兩半,所以兇手不但要伏法,還要把兇器交出來。區區一個臨時護衛隊的戰士,怎麼能夠擁有殺傷力這麼大的武器?而且能擁有這樣的武器的,應該仔細查查來歷,看看是不是外星域明來的奸細!”
飄紅公爵臉陰晴不定,但這句話,卻也提醒了米切爾。
米切爾疑惑地看向的酒織:“對了酒織,你的戰士用的應該不是制式武器,能將角獒獸堅硬的皮膚斬開的,至少也應該是8級以的武器了。你組建的這隻臨時護衛隊審覈的時間短,很多都沒有詳細的來路,你在這件事,可不要犯渾啊!”
風向在這一瞬間,發生了轉變,酒織心震盪起來,她強壓住內心的波動,快速反應過來:“城主大人,我心裡有數。這名戰士是我組建的臨時護衛隊最出色的戰士,護衛隊的新一代防護衣,是他和另外一名戰士共同打造,對於我們武裝勢力來說,他們是寶貴的財富!
這樣的人才,一定不能讓他們犧牲。所以在進入空花園前,我把我的武器借給了他,讓他作防身用,因爲我知道里面有一隻很兇惡的惡獸,沒有好的武器的話,我們將會損失一筆財富!”
餘音繚繞,勞達睜大了眼睛,看着酒織的背影,聽着酒織一本正經地說出胡編亂造的瞎話,特麼你纔是真正的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