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呂由由的事也急不得,白小薔雖然在留心,但也不能什麼人都真的介紹給呂由由不是,不然遇到當初她相親時遇到的那種極品,這友誼估計就要走到盡頭了。
所以,白小薔還是每天該幹嘛幹嘛。
這天,她孕檢回來,神秘兮兮的拉着賀行風說:“你猜今天醫生跟我說什麼了。”
給白小薔孕檢的醫生,是顏遇特地去叮囑了院長,給她找的老中醫。
“說什麼了?”賀行風看白小薔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壞事,便開玩笑道:“說你最近伙食好,又胖了?”
白小薔輕輕的拍了他一下,笑了笑:“醫生說,我懷的是一對胞胎。”
“真的?”賀行風摟過白小薔,笑得溫柔:“那有沒有說是男是女?”
“這個還看不出來呢,”白小薔依在賀行風的懷裡,看着外面的星空,現在已經是春天了,再過不久,就要夏天了,天上的星星,已經可以看得很清楚。
她問道:“你說是一對男孩好,還是一對女孩好?”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白小薔認真的想了想:“女孩。”
“爲什麼?”
“這樣,我就可以給他們穿漂亮的小裙子,給他們梳漂亮的小辮子,還有給他們戴漂亮的小帽子,小裙子上會有飛揚的小蝴蝶節,我們拉着他們的小手,然後這樣每天走啊走,牽到大街上去,全部都看我們,那回頭率,多高呀。”
賀行風輕聲的笑:“其實前面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還是回頭率高吧。”
“唉呀,被你給看穿了,”白小薔笑了笑,問賀行風:“那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喜歡。”
“恩,”白小薔輕輕的應了聲,然後窩在他的懷裡,輕聲細語的繼續:“其實,一對男孩也不錯,這樣的話,他們將來一定會長得跟你一樣帥的,高高有鼻樑,漂亮的眼睛,笑一下,就會有無數的女生喜歡,你還可以帶着他們一起踢球,不過,我就得當討人嫌的惡婆婆了。”
賀行風摟着她,無聲的笑,跟着她的思緒一起去暢想那些遙遠的未來。
不過那些未來雖然遙遠,但是他知道,那些未來一定會來的。
“那要是一男一女呢,龍鳳胎不就圓滿了,”賀行風輕聲的道。
“龍鳳胎呀?”白小薔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然後這會她開始認真的思考了,思考的結果是:“如果是龍鳳胎,那一定得是兄妹,如果是姐弟就糟糕了。”
“爲什麼?”賀行風好奇,怎麼兄妹就可以,姐弟就糟糕了呢。
“你沒有聽說過嗎?但凡是兄妹,最後哥哥都成了暖男,但凡是姐弟,最後姐姐都成了潑婦,這是自然界進化的真理,我不希望我將來的女兒變潑婦,我希望她一輩子被寵着,當她的小公主。”
“還有這個說法麼?”賀行風失笑:“好,那將來就要兄妹好了,哪怕是姐弟,我們也讓他們變兄妹。”
白小薔回過頭,摟着賀行風的脖子,誇張的道:“相公啊,我突然覺得,我的娃兒好幸福呀,有你這麼英明神武的爹。”
“是麼?”賀行風手放在白小薔的腰上一摟,湊近她,低沉的道:“既然我這麼好,那作爲孩兒他娘,是不是該給孩子的爹一點獎勵。”
白小薔裝做聽不懂:
“獎勵啊,我想想啊……嗚……”
不用她想了,因爲賀行風已經用實際行動索取了屬於他的獎勵。
白小薔的嘴被他堵得死死的,但是在賀行風溫柔的攻勢下,她甘之如飴……
呂由由雖然一直催白小薔幫她找對象,但是緣分這個事,沒有來之前,不行就是不行。
白小薔倒是物色出了幾個不錯的人,有些是賀行風公司的,有些是顏遇公司的,但是最後都不了了之。
要麼是呂由由沒看對眼,要麼是性格興趣不合。
“要找個男人嫁了,怎麼就這麼難呢,”呂由由第N次相親歸來後,憂傷的哀怨。
白小薔隔着電話安慰她:“不擔心,有句話說得好,你現在還單身,是因爲老天爺給你留了更好的人。”
“少來,我現在更願意相信另外一句話,我現在還單身,是因爲我相公他媽當年根本就沒有把他給生下來。”
“不要這麼悲觀,呂小由同學,要向好的地方看,起碼,你遇到的都不是極品,比起我那回好多了。”
“我倒希望遇到兩個極品,這樣起碼還有點八卦可以談,你給我介紹的都中規中矩,我邊吐槽的地方都沒有。”
“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啊,”白小薔覺得,再不阻止,呂由由就有變成祥林嫂的潛質了:“先好好當伴娘,搶花球的時候積極一點,說不定下個結婚的就是你呢。”
是呀,先把伴娘當好吧,郝潔兒沒幾天就要結婚了,呂由由可沒有功夫閒着。
結婚前,好多事情都是要伴娘陪着新娘去做的,比如化妝盤頭。
郝潔兒結婚那天,呂由由一大早就起來了,然後就是陪着一通折騰。
累倒不算什麼,主要是看着別人幸福,呂由由她眼饞呀。
新人交換戒指時,呂由由甚至眼饞得在心裡默默的說了個:“我願意。”
她想象着自己是新娘,然後在心裡哀嘆,要說論條件,她還真的不算差,怎麼就成了恨嫁女了呢。
她想着這些時,正在陪着新娘新郎一桌一桌的敬酒,其實那些都不是酒,是水。
這一百多桌敬下來,要真是喝酒,人早就倒了。
呂由由幫他們端着裝酒杯的大盤子,就這麼一桌一桌的跟過去。
她今天穿了雙跟並不太高的鞋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站得太久了,她的腳有些受不了,她能感覺得到,腳趾尖上都似乎打起泡了。
走到後面,她甚至都有些想瘸着走了,但是這麼多人看着,實在是不太雅觀,所以一路咬牙忍着。
一對新人總算是敬完酒了,身爲伴娘,她也可以坐下來吃飯了。
但是呂由由卻一點也沒有胃口,腳實在是太疼了。
莫蕭和郝潔兒的婚禮是在酒店辦的,呂由由找了個房間,直接躲進去,衝着一把椅子就奔了過去,然後幾乎上撲到了那把椅子上面。
她脫下鞋,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腳已經打起泡了,甚至都磨破了皮。
呂由由盯着自己的腳,沒來由的就哭起來了。
她也知道這哭實在是太沒有理由了,不過是腳被打破皮了,有什麼好哭的呢,而且今天是別人的好日子呢,要是不知道的看見了,說不定還會以爲新郎是她的前任呢。
或者要是遇到想象力更豐富的,會直接認爲她和新娘
以前是一對……
但是她就是想哭,她覺得自己真是太委曲了,外面的人都在祝福新人,都是爲了愛情而開心。
但是屬於她的愛情呢,怎麼就總是不來呢。
她沒有做錯過什麼,當初和楚定歸在一起也是一心一意的對他好,怎麼最後就成了那個樣子呢。
知道楚定歸不是她的良人,她學會了放下。
可是她的幸福到底什麼時候纔來呢,她真的不想再這樣一個人過下去了。
人前她裝得一點也不正經,一點也沒有節操,但是,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她也只是一個小女人呀,希望有人愛有人疼。
起碼,在她這樣受傷的時候,能有個人可以讓她抱怨一句:“親愛的,人家的腳磨破皮了。”
然後對方回她一句:“什麼破鞋子,扔了,回頭給你買新的。”
這個願望,不過分吧。
她在那裡默默的哭,最後低低的泣出了聲,然後她便聽到頭頂上有人淡然的說:“鞋子不合腳就扔了吧,穿着痛的只會是自己。”
咦?
這是她幻聽了麼,爲什麼這句話和自己剛纔在心裡想的那句那麼相似呢。
一定是幻聽了。
但是,這聲音真的好真實呀。
她茫然的擡起頭,然後愕然的發現,面前正站着一個大帥哥。
那人身材修長,一身白襯衫,袖子隨意的挽起,衣領微開,一條領帶鬆鬆垮垮的搭在脖子上,他一手拿着西服,搭在一邊的肩上,正淡然的看着呂由由,沒有什麼表情。
呂由由被這突然出現的人給驚到了,在心裡揣測:我了個去,難道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呼喚,給她砸了個帥哥下來,天啦,老天爺,我愛你,這個帥哥太極品了。
“那個……那個,”呂由由擦了擦自己的淚眼,有些激動,又有些結巴的解釋道:“我只是因爲腳疼,所以才哭的。”
“恩,知道,不過還是勸你別在這裡哭,萬一叫人看見,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和新人中的誰有過一段呢。”
“……”這帥哥果然是老天爺砸下來的吧,不然怎麼想的和她剛纔想的一樣。
呂由由不知道,自己現在盯着眼前這男子的眼神,完全可以用花癡二字來形容,就差直接眼裡冒星星了。
男子見着她不說話,也不再多說,直接拿着他的西服掏了掏,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創可貼來,遞給她:“包一下吧,會好一點。”
“謝謝,”呂由由含羞帶怯的接過了那創可貼,自己自覺的貼上。
那男子拉過一把椅子,挨着呂由由坐下,問她:“你是今天的伴娘?”
帥哥主動和她說話了,呂由由心裡那叫一個激動呀,她的桃花要開了嗎?
“恩,”她點了點頭,感覺自己的臉跟發燒了似的,別提有多燙了,但是她還是鼓起了勇氣,做了自我介紹:“我叫呂由由,雙口呂,由來的由。”
“喬琛,幸會。”
“喬先生也是今天的賓客?”
“對,莫蕭的同學。”
“大學?高中?還是初中?”
“大學,”喬琛看了她一眼,好奇她怎麼會這麼問。
而呂由由則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興奮:“太巧了,我和莫蕭師兄也是一個大學的,我們是校友。”
哦?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