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蕭然你怎麼樣了?”
我拿下擋在眼前的手,看到蘇念手裡拿着八卦鏡站在臥室裡,我驚訝的看着她:“蘇念,你怎麼會在我家裡?”
“我叫了半天門沒人應,只好請人家物業幫我開的門,還好我在你這混的眼熟,人家沒問什麼就開了。”
蘇念喘着粗氣,一副還好趕上了的表情繼續說道:“我晚上想給你送吃的時候其實就是要來陪着你,可是你偏偏不讓。
其實我白天在商場的時候就覺得你不對勁,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叫着什麼鬼的,我知道你肯定是惹上什麼髒東西了。
正巧我一個遠房表哥就是在鬼市做生意的,我今天特地去找了他說明情況,他就給了我這面八卦鏡,說是興許能幫上忙。
對了,你剛纔遇到什麼事情了?我怎麼叫也叫不醒,後來用八卦鏡對着你你才醒了。”
蘇念把手中的八卦鏡拿起反正面瞅了幾眼,嘖嘖稱讚說:“沒成想,平時被我稱呼爲神棍的人還真派上用場了。”
我把我剛纔的經歷以及和那隻男鬼拜堂成親的事情都和蘇念說了一遍,她頃刻就瞠大了眼睛,坐到我身邊說:“你是說,你肚子裡懷的孩子是……”
她忙又噤了聲,顯然已經被這件事情嚇了一跳。
我點點頭,可是又搖搖頭,因爲林帆親口承認這孩子是他的,林帆雖然和纏着我的那隻男鬼有些相似,但他是有體溫的,我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是鬼呢?
但如果她不是鬼,那麼鄭醫生的鬼魂爲什麼又說是被她嚇死的,我又怎麼會親眼看到她吃掉了鄭醫生的遺體?
蘇念聽着我的分析,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她靈光一閃說:“蕭然,這還不好辦?我們明天先去找我表哥問一下,順便再給林帆打一通電話,問清楚整件事。”
我嘆了口氣,雖然我並不想再與林帆產生任何交集,但是現在也只能這麼辦了,這畢竟關乎着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人是鬼,我是否真的應該留下她。
當晚蘇念陪了我一宿,第二天我們兩個去了鬼市一條街。
蘇念拉着我進了其中一家門市店,雖然這家經營的種類與其他店裡的大同小異,可是一走進來的一瞬,我就能感覺到這裡與別家店的不同。
就拿擺放在殿內正對着店門口的關公來說,當我無意中與它的眼睛對視的時候,心裡竟然有種莫名的心虛感,額頭更是沁出了一層細汗,暈乎乎的,而我的小腹處也產生了輕微的震顫,肚子裡的寶寶彷彿也開始不安起來。
蘇念見我不對勁兒便問我怎麼了,我把自己的感覺說了一下,她嘆口氣,然後拉着我出了店,叫我站在店外等她,她去叫她表哥出來。
大概幾分鐘,蘇念領着一個年輕的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穿着駝色的登山版羽絨服,脖子上繫着一條粗針腳圍脖,看上去大概27/8歲的樣子,一雙星目炯炯有神,長相英俊年輕,像是個鄰家男生,根本無法讓人聯想到他是做死人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