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的狂飛,還夾雜這一點一滴的雨,砸在身上,如鐒燒般的疼。。
巴巴漫無目的的走在大雪裡面,兩頰上清晰可見的淚痕還掛着幾滴。。渾濁的。液體。。
就在剛剛,他似乎經歷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過更痛苦的他知道自己馬上也要面臨了。。
“巴巴,我知道你和我家熏熏的感情不錯。可是我要她去法國參加比賽,熏熏對你還有感情,所以你得在這幾天裡讓熏熏死心,還有她那些好朋友,也必須死心,巴巴,幫幫伯父吧。”
死心麼……
讓她死心麼……
我做得到嗎……
不知不覺來到了熏熏住的池目田家下,他見房裡的燈開着,便去按了門鈴……
隨後,池目田出現在門後,他看着巴巴,巴巴則不由分說的將池目田拉到了一片草叢後。
許久後,表情痛苦的-池目田回到了家中。只有愛熏熏的人才體會得到,這種像聽到了世界末日的痛苦……
第二天----
“巴巴,可不可以不抽籤啊?”小都可憐的看着巴巴手裡那一把銀白色的木籤。巴巴嘆了口氣,他也不想啊。
這個簽有六個,其中有一個的籤底是黑色的,誰抽到了黑底的,誰就是下一個要去傷害熏熏的人。
“池目田,你先吧。”巴巴轉向池目田。
池目田看着手裡那銀白色的籤,他心裡那沉重的石頭終於落下了。隨後,耳邊傳來了桃子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爲什麼是我!”桃子恐懼的扔掉手中的黑底銀籤。“不,我不要!”桃子大聲的喊着。
桃子是那麼的勇敢,在路邊見到一個帥哥她都敢去表白,唯獨傷害熏熏,她是多麼喜歡有熏熏這樣一個好朋友。。。
就在這時,樓下響起了熏熏的聲音。“喂!你們怎麼今天都不見了啊,原來是來桃子家開派對了,哼!”
桃子驚恐的盯着窗戶,如同看到了魔鬼。許久,她咬了咬牙,狠着心朝這窗戶喊“鬆源薰!能不能別老是這樣煩着我們,我們開派對就是不請你怎麼了,呵!滾遠點!”
這些話,一字一句的割宰這熏熏的心。這是怎麼了,桃子她……
“桃子你在說什麼呢,我不懂哎。”熏熏還是接上了話,好生硬的音調,明明是知道了,卻還是要裝作沒聽明白呢。。
桃子已經不敢在說了,光是一句討厭吧,幾乎就能讓她瞬間後悔莫及呢。
風毫不留情的颳着,颳着臉上如刺刀割過般的痛,風中的那種死寂,似乎還將萬物都暫停了生命。。
熏熏見桃子好久的沉默,她微微點了點頭,她接着說的話被風聲給淹沒了。沒有一個人聽到了她說了些什麼,而這話,就像着了魔一樣只裝進了桃子的耳朵裡。。
『好的,我知道了』
緊緊勒者的心,又墜入崖底。
不知爲何,雪越下越大,風越吹越狂。接上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個孤獨的黑髮少女死人般的走着。。
沒有一個人來安慰她,沒有。。。
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以往常去的那個公園,長椅上蓋滿了雪,熏熏卻還是自顧自的坐了上去。
遠處的傳來了腳步聲,這樣的輕,是小都,不會錯吧。。
“喏”小都將手紙遞給了熏熏。
熏熏沒有擡起頭,只是死板的結果了手紙,現在身邊只有小都嗎。。。。
“熏熏,我想說。。。請你。。請你以後別。。。別來找我們了。。我。我們。絕交吧。。”
熏熏猛然擡起頭,“爲什麼,連小都你也。。”
小都緩緩的向後退了一步,忍住哭聲的說了最後一句,“再見。。”
漸漸的,小都的身影消失在了熏熏的視線裡,而正在跑着的小都,轉進了一個大樹後,她使勁的甩掉手裡那緊握的黑底銀籤,眼淚終於是不用在眼睛裡死死的徘徊了,她任由自己哭,銀籤掉在地上的聲音似乎震聾了小都的耳膜,此時的她,哪還像一個淑女。。。
布布走到了小都的面前,意料之中的,小都撲進了布布的懷裡,無法控制的抽泣着。
小都用帶着唔咽的聲音,好久才說了話。
“下一個是誰。。?”
“池目田。。。。。”
池目田呆呆的走回家,他之前還把沒抽到黑底籤的幸運交給了上輩子積的徳,而現在呢,是這輩子造的攆嗎。。
不久之後,他聽到了熏熏打開門的聲音,以前,他對這種聲音是多麼的喜愛,可是,他現在只能演戲。。
“目田!”熏熏跑到池目田身旁,換來的卻只是冷冷的一句“你走吧。”
“哎?目田你怎麼……”
“我說你走啊!!!”池目田撕哄着。
“好,那,我走。。”熏熏的眼淚悄然落下,池目田背對着她,自己的心跳的好快。。。
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藏在房間裡的巴巴走了出來。
“你演的真好。。”巴巴拍拍池目田的肩膀。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一個好像就是你了吧。。”池目田苦笑着,這是要多堅強的心才演的下去啊。
“嗯。看我演的怎樣吧。。”
學校-------------------
熏熏獨自坐在教室裡,望着窗外的櫻花,她微微的垂了下眼皮。
“現在,是連目田都變成這樣了嗎。”
上課鈴聲突然的響了起來,熏熏意識到這節是體育課,自己又是體育委員,絕對不可以遲到。
像往常一樣,熏熏暫時把剛剛的憂愁扔到一邊,她插着腰數着人數。
“報告體育委員!巴巴同學和瑟娜同學沒有來!”一個同學舉高了手,大嗓門的喊着。
“哦?,瑟娜和巴巴?”熏熏歪着頭問着。
“我剛剛看到他們在天台”有一個好心的同學喊着。
在。。天台麼。他們兩個。都在天台?
熏熏突然覺得有點天昏地暗,記得她和巴巴就是在天台相擁的,而現在巴巴卻和瑟娜。。難道,那天的那個噩夢。。
“噠噠噠”熏熏跑上天台,知道她終於見到了那來自天台的一束光,明明只是七樓,可爲什麼覺得爬了那麼久。
此時,巴巴正和瑟娜交談這,熏熏走過去,她牽住了巴巴的手,“巴巴,快點下去上課。”突然,熏熏感覺手中的手不見了,只有手上那殘留的溫度。
出乎意料的,巴巴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熏熏同學,請保持好我們之間的距離,沒看到這還有個瑟娜同學麼。”巴巴沒有去理會熏熏的表情,而是回頭朝瑟娜笑了笑。他有多懷念熏熏手裡的溫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場戲演的有多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哎?巴。。巴巴。你說什麼呢”熏熏剛要再一次拉起巴巴,可手還沒有碰到巴巴便被衝上來的瑟娜打開了。瑟娜朝着熏熏大聲的吼着,熏熏望着冷冰冰的巴巴。她自嘲的用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勉強的擠出了一絲微笑。
轉過身之後,眼淚不爭氣的又打開了淚囊,悄無聲息的在熏熏的俏臉上刻下深深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