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皇宮之中,竇皇后,正在與其父竇武商議,陛下怕是時日無多,要早做準備,陛下無子,只有三位公主無法繼承大統,需儘早從漢室宗親中選一人繼位。
免得被宦官搶先一步,得了頭功,對我們不利。竇武:此事我早有人選。此人名爲劉宏,乃是漢章帝劉炟的玄孫,與陛下同出一脈,比能使朝廷上下信服,其父早亡,與其母董氏相依爲命,無依無靠且年紀尚小容易掌控。
龍塌之上,皇帝奄奄一息,不禁回想起早些年自己初登大寶時,至今雖在位21年,但前13年基本是傀儡。
當時樑太后臨朝聽制,樑冀把持朝政,他幾乎難以置喙。儘管樑太后在和平元年(150年)曾下詔歸政,但樑冀專橫跋扈,桓帝還不得不仰其鼻息。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想要“好自爲之”就只有兩個出路:一是跟樑冀好好“合作”,當好樑冀的傀儡,就跟日本幕府時代的那些天皇一樣。
二是消滅樑冀,奪回權力。他當然想選擇第二條路,可是這條路實在太難走了,連個幫手都沒有朝中幾乎都是樑冀的人。
這時他想起了歷史上爲和帝、順帝奪回政權起過關鍵作用的第三方政治勢力——宦官。於是開始扶持宦官執掌部分權利,一天,劉志藉口上廁所,讓唐衡隨從自己服侍。進了廁所,桓帝看看身邊確實沒其他人偷聽,就壓低聲音問唐衡:“你知道咱們周圍的人裡,有誰跟樑冀不和的嗎?”桓帝這話問得很巧妙。
如果唐衡不可靠,那麼他可以以關心樑冀的安危隨口一問作爲掩飾,而如果唐衡可靠,這句話就是合作的激活程序。
結果唐衡還真挺可靠,立即回覆桓帝“中常侍單超、徐璜、具具璦、左悺,私下裡都對樑冀十分不滿,只是敢怒不敢言。”
劉志覺得一下子叫上太多人不方便,就先把單超和左悺叫到自己的密室裡。桓帝對他們說:“大將軍樑冀把持朝政,內宮和外朝都被樑冀的人控制着,朝中的大臣都是樑冀的人,我想除掉他們。
你們看怎麼樣?”單超和左悺一聽這話,想都沒想就回答說:“樑冀是國之奸賊,早該除掉了。只是我們這些人沒什麼智謀,不知道陛下的想法倒底是什麼?
”劉志說:“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你們密謀一下把梁氏消滅掉吧。”單超說:“如果陛下真的要滅梁氏,其實也並不難,我們怕就怕陛下中途又猶豫不決。”桓帝說:“樑冀就是個國賊,理應消滅。
沒有什麼可以猶豫的了!”於是又召了具璦和徐璜來,劉志用牙咬破了單超的手臂,六個人歃血爲盟,共謀滅樑大計。
五個宦官於是動用一切力量打擊樑冀,他們以桓帝的名義召來司隸校尉張彪,調發軍隊由單超親自指揮,圍攻樑冀的大將軍府。
樑冀雖然權傾天下,但得罪的人太多,只是從前沒有人敢於起來公然的反抗他。單超等人奉着皇帝的名義要除滅他,很多人立即倒向了宦官一方,另一些人持觀望態度,真正肯爲樑冀賣命的沒幾個。
結果單超很快就拿下樑府,沒收樑冀的官印。樑冀知道自己的罪行太大,必死無疑,就和妻子孫壽一起自殺了,朝官幾乎一空,梁氏外戚集團被一網打盡,灰飛煙滅。
百姓莫不稱慶。誅滅樑冀以後,宦官單超、左倌、徐璜、具瑗、唐衡五個人因謀誅樑冀有功,被同日封侯,世稱“五侯”至此便從外戚專政,成了宦官弄權。
永康元年(167年)十二月,劉志於未央宮逝世,史稱漢桓帝。劉宏被外戚竇氏挑選爲皇位繼承人,建寧元年(168年)正月,劉宏隨迎駕隊伍抵達雒陽城外夏門萬壽亭,由竇武率文武百官迎接。
次日,劉宏繼位,改年號建寧,以太傅陳蕃、大將軍竇武及司徒胡廣三人共參錄尚書事。追尊父親劉萇爲“孝仁皇”,陵墓爲“慎陵”,母親董氏封爲“慎園貴人”。
大將軍竇武因定策劉宏繼位有功,其族人加官進爵,從此竇氏外戚權傾一時。竇武依賴太傅陳蕃主持朝政,而陳蕃大量啓用在第一次黨錮之禍時受處罰的士人,二人在不久後即達成一致意見,密謀剷除宦官。
八月,竇武指使尚書令尹勳等彈劾並逮捕黃門令魏彪,爲進一步彈劾宦官羅列罪名。九月七日,竇武返回家中休息,而尹勳秘密寫給竇武的奏章被長樂五官史朱瑀獲得,事情泄露。
朱瑀將此事通知宦官王甫、曹節等,衆宦官歃血爲盟,當晚發動政變。史稱“九月辛亥政變”。
至次日清晨,宦官取得政變全面勝利,竇武、陳蕃等人均被滅族,未被處死的族人則流放到交州。竇太后則被遷徙到南宮雲臺居住。此次的勝利,宦官的權勢更甚。
李璟(此後統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有餘,陸陸續續從父母的交談中得知了一些信息,但是,只知道現在是漢代,皇帝駕崩,新帝繼位。
根據得到的信息,此時正處於東漢,具體是哪年並不清楚,知道了父親叫李瓚,母親叫陳蔓,至於祖父卻不得而知,李璟如今已經能夠說話了,但僅限於爹爹,孃親,祖父等。
經常接觸到,而又有意引導的的,雖然吐字不是很不清楚,但這已讓老爺子高興不已。
老爺子正在逗弄孫子的時候,一小廝急匆匆的進來,看他神情緊張的道:大將軍與陳太傅,密謀剷除宦官事情敗露,大將軍和太傅被處死,族人流放交州(如今廣西,廣東,之時,越南等地),李膺聽聞此事,頓感不秒,禍事矣!
將孫子交給一旁的丫鬟,讓她帶去給陳氏看管,忙叫來兒子李瓚,將此事一一告之,恐大禍臨頭,李璟在旁邊聽着倆人的談話,心中已有了推測,此時應該是東漢末年了,當聽到竇武與陳蕃被處死,族人流放交州,那麼次時的皇帝應該就是剛剛繼位的漢靈帝。
父親,此事與你無關,怎會大禍臨頭,李膺道:你只知其一,我與陳蕃等人交好,當初有得罪宦官,且又名聲在外,怕是要殺雞駭猴,我如今雖任長樂少府,只是掛職,並未赴任。
宦官定以次爲由頭,向我發難。李瓚又說:大不了就是罷官,我李家雖不敢說富可敵國,但也頗有家資,又不靠那俸祿過活,也不打緊。我不是貪戀官位,這長樂少府不當也罷!
此次大將軍與陳蕃密謀剷除宦官,卻功敗垂成,大將軍在位啓用在第一次黨錮之禍時受處罰的士人,我也被任命爲長樂少府,若宦官認爲我等士人,皆爲大將軍同謀。
豈有放過我等的道理,若是在來一次黨錮之禍,我身爲天下文人領袖,你最好的結果也是流放邊境苦寒之地。
我大抵是躲不過了,你正當壯年,也不打緊,可璟兒還小,陳氏又有孕,如何去得那苦寒之地。禍事矣。
而陳氏聽聞此事,急忙抱着李璟來到大廳,恰好聽到此事竟如此嚴重時,臉色蒼白,的抱着李璟坐在一旁,一時也沒了主意,聽着兩人的交談,他大概也猜到了祖父的身份。
應該就是號稱“八俊”之首的李膺,我竟然是李膺的孫子,那麼父親就是日後官至東平相的李瓚,那我的開局也是蠻好的,李璟心想起碼日後衣食無憂。
李璟突然想起來了還有祖父,若是沒記錯的話祖父將會被免官,年後發生第二次黨錮之禍便入獄了,被嚴刑拷打,李膺年事已高,身體大不如前,沒多久就去世了。妻兒被流放邊境。永世不得爲官。
半月過後,果然傳來了李膺被免官的消息,天下士子得知此事,皆爲李膺鳴不平,卻也無可奈何。李府之中,李膺坐主位,一家人全數到齊。
李膺結髮妻子早已去世,坐在旁邊的是後取的妻子,並未生育子女,卻也深得李府上下愛戴。更是對小李璟疼愛有加。
老爺子發話了:宦官已向我等發難,此時恐正在爲我等如何定罪,這個年怕是不好過了,真大難來臨,避免連累無辜,把府中小人都給遣散了吧!
免得受了牽連,接着又看向陳氏,你先帶璟兒回孃家,若真有意外,我李家主脈也不算絕後。
難道真的沒有兩全的法子,李瓚似乎還是不甘心,出口尋問道。或許有,或許沒有,還是先做最壞的打算,你即日起程,把陳氏送回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