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樺起身喊了聲小黑。()
小黑跑過來,崔樺摘掉它身上的繩子和籠頭,輕聲道:“把地上的屍體處理掉!他們身上有毒,注意安全!”
小黑蹭了蹭崔樺的手心!
叼起順子的衣服,拖向一邊!
“你倒是心細,害怕屍體嚇到你的小姐妹?”青焰扭斷三子的脖子,哪怕是個瘋子,也要小心他到處亂說!
崔樺聳聳肩,轉向馬車,掀開車簾,跳了上去,幫連翹鬆了繩子,把她放平,讓她舒服一些!
青焰往車廂看了一眼,不由的道:“你怎麼知道你那小姐妹就在馬車裡?”
崔樺睜大眼睛,心中幾乎要啼血,這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仔細?面上強撐着不顯,反問:“你怎麼知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不知道,幹嘛和這三個人浪費半日的功夫?我還以爲你看他們不順眼呢!都不去追你的小姐妹了!”一句話就輕巧的把自己摘了出去!
“我是相信小黑!”崔樺默了一下,心底升起一個念頭,難不成,青焰如此信我?隱隱泛出些感動!
“小黑是把我們帶過來,但是,若這三人半路上就把連翹放下了呢?”青焰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就喜歡看崔樺抓耳撓腮的樣子,又道:“你一路上都很着急,遇到這三人後,反倒放鬆了!”
怎麼說?總不能說她用小蜜蜂查看過!
崔樺乾脆一賭氣,撅起嘴,眯眯眼:“你一路上都在偷看我?”
都說古人含蓄!
她這麼直白的問出來,青焰怎麼也得有些不好意思吧!
誰想到,青焰挑眉,笑道:“我是光明正大的看的!”
比臉皮,崔樺完敗!
連翹手指動了動,感覺不那麼難受,意識慢慢回籠,她在小云嶺上一邊放牛,一邊撿柴採藥。
忽然她腦後一疼,整人人頭暈眼花,接着傳來牛叫聲,時遠時近!
她咬破舌根,睜開眼,就看到有人在牽她的牛!
牛……
對了!樺樺的牛!
“樺樺的牛!”連翹大喊一聲,猛地坐了起來!
“連翹!連翹!”崔樺顧不得和青焰鬥嘴,把連翹抱進懷裡!
“樺樺!”連翹歪着頭,似乎在分辨這是夢境還是現實,眼神慢慢的聚在一起,遲疑的喊道。
“我在!”崔樺把連翹攬在懷中,安撫的拍着她的後背!
“樺樺!”連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樺樺,俺沒看好牛,讓他們把牛拉了去!”
“連翹!”崔樺的聲音不覺提高了三分!
“樺樺!我弄丟了你的牛,你打我吧!”連翹淚眼朦朧的看着崔樺,她看丟了牛,樺樺就是打她兩巴掌,也是應該的!
崔樺咬咬牙:“我是該打你!是牛重要,還是你重要?”
樺樺?!連翹擡起頭,弄明白了崔樺的意思,哭的更大聲了!
崔樺嘆了口氣,一邊幫連翹順氣,一邊輕聲道:“連翹,予我來說,重要的是你!牛,丟了就丟了!我崔樺雖然沒錢,也沒被錢難爲過!”
“有錢我能過,沒錢我也能過!”這話說的輕鬆,要麼是自身極有本事!要麼是窮的自我安慰!
不過勸勸小孩子還是夠用的!
“那些頭牛,就是都丟了,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是用十頭、二十頭、上百頭牛去換,我也樂意!”
“樺樺~!”連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我還以爲,二姐那麼說你,你生我的氣了!”
崔樺順了順連翹耳邊的頭髮:“予你們來說,你與杏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予我來說,你是你,二伯孃是二伯孃,杏花是杏花!”
“話又不是你說的!”崔樺輕輕掐了掐連翹的小臉:“我幹嘛生你的氣!你還是你,那個愛哭鬼!”
連翹破涕而笑,用手背擦了擦眼淚,輕輕推了推崔樺:“我哪裡是愛哭鬼?”
頓了頓,連翹又道:“這些人偷了牛,把我和牛一起藏在車上,可是半路上,他們就把牛趕出來了!我迷迷糊糊的,想引起外面的人注意,可是……”
連翹臉上露出些難爲情,怯怯的看了崔樺一眼:“可是,我的頭太暈了,又昏了過去!咱們現在回去,許是還能找的到!”
“我的傻妹妹!”崔樺拍了拍連翹的臉:“那還哪裡能找的回來!這三個不過是小毛賊,背後的主使既然讓他們偷牛,就一定把牛藏在了穩妥的地方,又豈是咱們輕易能找到的!”
“那牛!”連翹遲疑!
“丟了就丟了吧!”沒有空間水,那牛也產不了那麼長時間的奶,口感也不會好!
崔樺說的瀟灑,心底卻暗罵:敢偷姑奶奶的牛,姑奶奶定會!
一一偷回來!
“這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想想怎麼回去吧!”青焰忍不住出聲道!
“這麼長時間,娘一定會擔心的!”連翹懊惱的拍了拍頭!
“無事!”崔樺抓住她的手腕:“我讓茶花姐與二伯孃說,你在我莊子上住上幾日,再回去!”
連翹釋然!
崔樺扶着連翹從馬車上下來,青焰架好馬車,拿出刀插馬身上,馬兒帶着馬車,飛奔出去!
三人尋了個背風的地方,睡了一夜,天亮才往回趕!
遠遠的看到莊子,青焰停了下來!
“怎麼了?”崔樺皺眉!
“我還有些事,你們先回去吧!”
“哦!”崔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傻傻的應了一聲,忽然道:“那銀子?”她現在空間裡也沒多少銀子了!
臭丫頭,就沒有一點捨不得他?
青焰咬咬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下次一起算清!”
崔樺輕輕舒了一口氣!不立刻要,就好!
這次,青焰幾乎把牙口咬碎,這丫頭滿腦子都是銀子,看來在她心裡,他還沒銀子重要!
青焰賭氣,一勒繮繩,調轉馬頭離去!
“這人,怎麼又黑臉了?”崔樺看着青焰的背影,心中無故的升起幾分落寞!
“樺樺!”青焰一走,連翹整個人都輕鬆了幾分,“這人是誰?”
“一個朋友!”崔樺抿嘴!
“你這朋友可真夠仗義的!”頓了頓,連翹又道:“不過,下次,可不要再一個人跑出去了!至少要有長平和長安跟着!”
“爲何?”崔樺不解!
連翹嘆了口氣,樺樺聰明歸聰明,有時也夠糊塗的!
“你與他一夜不歸,雖是爲了尋我,可落在有心人眼裡,多少是個話柄!”連翹嘆了口氣:“就是逼着你嫁給他,也有頭有理,就是夫子也挑不出錯來!”
這麼……
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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