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三皇子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將罈子放到后街的一個棺材鋪裡。 .vo.
老闆反對?反對無效!
石又硬看過屍體以後,哪怕他身經百戰,看到仵作擺出來的屍體,還是吐了一次,又做了無數的心理建樹,方纔敢正眼相看,
他整個腦子裡都亂哄哄的,沒有一丁點的線索,屍體切的七零八落,每塊都有成年男人的拳頭大小,刀口平整,可見兇器極爲鋒利。
經衙役查探,發現了兇器正是,梅家廚房裡的菜刀,血跡已經洗乾淨,還是可以查出端倪。
骨頭斷口,哪怕手骨上,也有細碎的骨頭渣,可見分屍的人,手勁不是很大,有時需要好幾刀才能把骨頭砍斷。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兇手故意爲之!
最恐怖的是,這些屍體不完整!
鐵鍋裡的肉塊!
嘔~!
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想到肉塊的去想。
石又硬已經顧不上噁心,豐都出現如此惡性案件,若是不能偵破,必會引起人心恐慌,先不說他的烏紗帽能不能保住,說不定,陛下一怒之下還會要了他的小命。
“石大人!”透過窗戶的陽光落在青焰背上,灑下大片的陰影。“聽說,豐都最近幾年失蹤的人口不少呀!”
石又硬一個激靈,不大的屋子,擺着四五口棺材,一副碎屍,這些都比不上青王世子給人的感覺陰森可怖!
其實每個城市都有失蹤人口,信息不發達的時代,這種無頭公案很多,可是青焰此時提起,就有一股意味深長的感覺!
那些人去哪了?
煮煮吃了唄!
嘔~!
石又硬轉身吐出苦膽,只覺得兩腿發軟,不顧形象的用袖子抹了抹嘴角,心道,世子,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重口味!
他清楚,青王世子是懲罰他,沒有正面維護崔樺。
……
回到大廳,等了約莫盞茶的功夫,一個衙役哆嗦着雙腿進了蓬萊笑,不要誤會,不是害怕,而是吐虛脫了!
今兒,這一出,生生的把青焰提升到惡魔的高度!
等閒不敢招惹!
“回大人!”衙役拱手道:“這死者名叫王希凡,也是城西人,是個有名的地痞,經常沾花惹草,打架鬥毆更是家常便飯!外面哭啼的婦人,是他的媳婦,王阮氏!據王阮氏說,自昨天下午,就沒有見到過王希凡,今兒出來賣包子路過此處看看熱鬧,沒想到,卻看到了自己相公的屍體!”
“梅錢氏!”石又硬一拍桌子,怒道:“這王希凡你可認識?”
梅錢氏如夢初醒,打了一個哆嗦,顫顫巍巍的道:“大人,小婦人自夫君走後,若非必要,幾乎足不出戶。”
“我問你認不認識他!”石又硬厲聲道。
“認識!”梅錢氏臉頰通紅,聲如蚊蚋。“就是他告知絮兒的去處!”
“就是他經常翻你家院牆?”崔樺狀似天真的道。
梅錢氏臉紅的更加厲害!
“你當世人都跟你一樣不要臉?”梅絮兒擡起頭來,一雙明眸噴着怒火,恨不得把崔樺燃盡。
憑白拉仇恨了!真不知這些姑娘是不是眼瞎了?就沒看到青焰臉上那猙獰的疤痕?也不怕半夜醒來見到人,嚇一跳?
一個個前仆後繼的撲上來幹什麼?想着早點嚇死,早投胎?
崔樺不以爲意,抓起青焰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嬌聲道:“世子,她說我不要臉?可是這麼漂亮的一張臉蛋,不要了多可惜了?要是我張她那模樣,就是有人求着我要臉,我也不敢要!”
“你……”這是說她醜呢!
哪個女孩受得住?
“肅淨!”石又硬一拍桌子,對上崔樺,他不敢拍桌子,對梅絮兒,他還不敢嗎!“再敢胡言亂語,就治你一個擾亂公堂的罪過!”
“大人!”梅絮兒盈盈一拜,嬌弱中透着堅強:“母親生性良善,連只雞都不捨得殺,何況是人!再者,母親是個弱女子,怎麼在不到一日的功夫,將人砍成這個模樣?”
“定是有人栽贓嫁禍!”這話擲地有聲。
王阮氏哭喊道:“大老爺!梅家妹子心腸最好,你可不能冤枉了她!這幾天絮兒不見了,梅家妹子跟丟了魂似得,四處找尋,有時連門都不關,丟了不少東西。許是有人故意放進去,就是爲了治梅家妹子於死地!”
崔樺不由的對王阮氏多看了幾眼,這倆人的感情得多好?死了丈夫,又在這種地方得知了丈夫爬了寡婦的牆,不僅沒有怪罪梅錢氏的意思,反而處處維護!
這時,一個姑娘釵環凌亂,面色煞白,後面跟着兩個衙役用麻袋提了些東西,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玉媽媽,你可要替我做主呀!”還沒進門,姑娘就哭了起來,沒了的往日的嬌羞,似乎怕極了,反反覆覆就那麼一句話:“不是我做的,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這一聲聲悽悽厲厲,傳出去很遠,遠遠觀望的人,都不由的指指點點。
“呦!真是巧了!”崔樺別有深意的道:“剛剛還有人說,梅錢氏是冤枉的,這有實力栽贓的人就出現了!”
石又硬腦門“砰砰”直跳,案子還沒審呢!這麻煩一個個的來了,明顯是有人有備而來!
那邊又坐着青焰這尊大神!
他從他眼中,讀出了他更深一步的含義:就是秉公處理,也不能傷及崔樺,否則……
那畫面太美,他不敢看!
十三公主眯眯眼,這齣戲越來越有意思了!她昨天在茶樓喝茶,聽幾個婦人商議如何將被崔樺拐賣的姑娘救出來。
這樣的事情讓她聽到,她自然不會無動於衷,畢竟,衆所周知,十三公主是個衝動的性子!
便出了主意,讓她們打砸一翻,順便出口惡氣。
有她壓着,蓬萊笑的人,自然不敢打回去。
只是沒想到,這齣戲中戲倒是精彩,已經偏離了預期,不知結尾如何?
十三公主撇開上面的茶葉,端起茶碗慢慢喝着,遮住眼中流光:她開好了局,現如今,只要看戲就好!
“只是大家都忘了一點!”崔樺豎起一根手指頭:“在場能栽贓嫁禍的人多了,眼前就是一羣!”
手指一轉,落在吳冕等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