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一起,似乎很有默契。
溫亦如心頭一涼。
嘩啦一聲。
一輛車子從她的身邊開了過去,濺起的積水直接波了溫亦如一身。溫亦如的臉上也濺上了泥水,看起來十分狼狽,她氣憤地往前走去,快步走到那白色車子停下的地方,用自己手中的雨傘啪啪地抽打着那白色的車身。
“有錢了不起啊!叫你不是東西!”
她邊抽邊罵,渾不在意那車子價值數百萬元,萬一被抽掉一塊漆,那就不是幾萬塊能解決的。
等她氣喘吁吁地停止了抽打,那車子的車門纔打開,許雲波從車子上下來了,他斜挑了眉眼,難以理解似地說:“不就是濺你點兒水嗎?至於嗎?”
溫亦如怔了一下,她剛纔又抽又罵的,似乎有點兒太過沖動了。
許雲波很骨感的手指輕輕地拈住了她的傘尖,“瞧,傘都抽折了。”
溫亦如又是一愣,她看看手中的雨傘,可不,傘把兒都斷了。
“這樣吧,我賠你件衣服,怎麼樣?”許雲波展開他那招牌似的,可以迷死人不償命的笑,漂亮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掃了一遍,又說:“順便,再送你一把傘。”
溫亦如愣了一下,臉上忽然間一熱,用手中的斷傘在那人的手臂上用力抽了一下,“誰要你的東西!”
許雲波被她抽得低嘶了一聲,而溫亦如已經快步離開了。
看着她那身影逃似地離去,許雲波勾勾脣,走向自己的教室。
“喂,你是不是對咱們的小老師有意思?”王小帥拍拍他的肩。
許雲波哧了一聲,滿眼的不以爲意。
王小帥說,“別不承認啊,沒意思你怎麼會天天來上課?沒見過她的時候,你可是幾個月不見人的。”
許雲波的身後,王小帥嘮嘮叨叨地說着,而許雲波已經沒聽見一般地進了教室。
溫亦如去衛生間把自己臉上的泥水洗掉了,又用紙巾擦了擦腿上和裙子上的污漬,這才進了教室。
班上一些學生的論文被打了回來,溫亦如挨個兒念那些人的名字,最後就到了許雲波。
許雲波挑了眉,抱着胸看着她,“小老師,我的論文哪裡不合格?”
看着他那不懷好意的眼睛,溫亦如隨口就說道:“你的論文明顯就是抄來的。”
“胡說,抄襲那事咱從來沒幹過!”許雲波嚷了一句。
溫亦如說:“不是抄的,你就證明給大家看。”
“怎麼證明?”
“半個小時之內,用英文重新寫一遍。”
溫亦如以爲像許雲波這樣不學無術的傢伙,定然不可能用全英文把論文寫出來,那可是十幾頁的內容,諸多的專業術語。即便是主修英語的,恐怕也要翻遍字典。
可是她想不到的是,許雲波一口應下來了。
“小老師,我寫出來了,你是不是讓我親下?”他當着班上一百多人的面就那麼輕悠悠地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溫亦如看着那張英俊卻透着邪惡的臉,他神情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在看着她。所有的人都轟堂大笑。
溫亦如的臉騰地就紅了,這傢伙一定是老天派來整她的。
她一句話都沒說地,抱起自己的東西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