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決定了?”依舊是低沉醇厚地嗓音,似乎並不意外沈蔚藍會有這樣的選擇,衛霽灝深深的看了一眼,擡起手臂突然的將她清瘦的身體圈入到了懷抱裡,低低的嗓音親密的在沈蔚藍的耳邊響起,“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了。”肋
“我知道,你也是,就留在屋子裡不要出去,等我們離開之後,外面的人也會離開,到時候就安全了。”點了點頭,沈蔚藍擡手用力的抱住了衛霽灝的後背,隨即果決的退出了他的懷抱,快速的向着一旁的幾個黑衣男人走了過去,交換着突圍的戰略。
隨着閃光彈和煙霧彈的同時扔出,一時之間,剛剛還激烈的槍戰突然有了片刻的沉寂,死一般的安靜給人更加驚恐不安的感覺,沈蔚藍手中握緊了槍,不捨的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屋子裡的衛霽灝,隨後別過頭,快速的和身側的人一起擁護着聶彥快速的出了屋子,藉着煙霧彈的掩護快速的撤離出了院子。
黑暗裡三輛汽車迅速的發動起來,帶着風馳電掣般的迅速快速的衝入了夜色之中,而餘下的黑衣人和同時回擊的敵人展開了更加猛烈的槍戰,爲聶彥等人的安全離開做着掩護。
一路之上,疾馳的汽車立刻遭到而來外圍敵人的圍捕,槍聲,汽車彼此的追逐聲,瞬間打亂了街區原本該平靜的夜晚,將油門加到了最大,一流的車技之下,沈蔚藍憑藉着白天蒐集的訊息,快速的將汽車開入四通八達的街道上,七繞八繞的躲避開追擊過來的敵人。鑊
嘎吱一聲,輪胎在地面尖銳的摩擦着,沈蔚藍一腳踩在剎車上,將前蓋冒煙的汽車精準的在距離直升機機頭僅僅三釐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原本奢華的高級跑車此刻車上到處都是被子彈射過的痕跡。
“蔚藍,這些人不是來找我的。”聶彥靜靜的看着依舊戒備的沈蔚藍,俊逸出塵的臉上有着一抹的深思和複雜,那些應該是來找衛霽灝的人,否則自己這邊不可能這麼容易的突圍出來,衛霽灝應該清楚,他竟然什麼都沒有說,當然聶彥清楚的明白衛霽灝之所以保持沉默,絕對不是因爲自己,而是因爲他想要讓蔚藍跟着自己一起離開遠離危險。
呆愣愣的站在車門前,沈蔚藍原本戒備的表情此刻完全的僵硬,瞬間,一路狂飆而來的情形如同潮水一般浮現在了眼前,雖然衝出來的時候遭到了攻擊,可是並不是致命的掠殺,可是剛剛自己一路上精神高度的集中,根本沒有想過其他的問題,唯一的念頭就是一定要保護好老大的安全。
“快去吧。“嘆息着,聶彥拍了拍沈蔚藍的肩膀,這一次就當是欠衛霽灝一個人情,讓蔚藍回去,只希望衛霽灝可以好好的珍惜這短暫的相聚時間,“等下一次任務的時候,我會找你。”
“謝謝老大。”顧不得聶彥,沈蔚藍快速的坐上汽車,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汽車疾馳的調轉着車頭向着來時的方向再次的風馳而去。
衛霽灝這個笨蛋,他竟然什麼都沒有說的瞞過了自己!開着車,第一次感覺時間是如此的緊迫,不安之間,沈蔚藍落在方向盤上的手狠狠的用力收緊,指尖泛着青白,該死的,自己竟然沒有想到那些人是針對衛霽灝而來的,要不爲什麼突圍出來的時候,暗中的狙擊手一個都沒有行動。
越來越臉色越緊繃,不安的情緒驚恐的籠罩下來,讓沈蔚藍恨不能汽車可以更快一點,近了,近了,汽車瘋狂的飛馳在暗黑的街道上,向着屋子的方向疾馳而去。
突然,黑暗裡,一聲巨響猛的傳來,夜空突然被一股明亮的火光所照亮,爆炸升起的蘑菇雲竄入了半空之中,濃煙翻滾着,巨大的火球如同耀眼的太陽一般將暗黑的天幕照耀的如同白天一般。
不會的,衛霽灝不會就這樣死去的!汽車在高速之下失控的一頭撞到了一旁的電話線柱子上,沈蔚藍呆滯的目光透過車窗看着不遠處那爆炸之後燃燒的屋子,只感覺所有的生命在這一瞬間都被抽走了,只餘下一具沒有了感覺的軀殼。
呆愣愣的看着燃燒的屋子,沈蔚藍神情麻木的走下車,衛霽灝這個笨蛋,爲什麼要這樣做?明明這些人是衝着他來的,爲什麼不說,爲什麼要讓自己護着老大離開,喉嚨被堵住了,哽咽之下,酸澀的淚水充斥在了眼中,迷濛了視線。
“哭什麼,笨女人。”衛霽灝從暗中走了出來,打了個手勢讓暗部終於趕過來的人快速的攔截下還散落的敵人,看着呆愣愣站在廢墟前沈蔚藍,心疼的將她顫抖的身體攬入了懷抱裡,“我沒事。”
“衛霽灝,你這個混蛋!”淚水朦朧的轉過頭,聽着那低沉醇厚的嗓音,沈蔚藍淚水瞬間如同決堤了一般流了出來,擡起頭,大力的抹去了淚水,看着安然無恙的衛霽灝,小手攥緊成拳頭,一拳狠狠的擊向了他的肚子,“你這個混蛋!”
“蔚藍,你要謀殺啊。”不得不說她的一拳竟然是如此惡強勁有力,衛霽灝哭笑不得的嘆息着,峻冷的臉上有着揶揄和溫柔,“看來不僅僅是會個跋扈的丫頭,而且還很暴力。”
“下一次你再拿命玩,我先宰了你。”緊緊的抱住衛霽灝,沈蔚藍惡狠狠的丟出警告,這個可惡的男人,該死的,竟然這樣胡來,那麼多的敵人,他竟然獨自去面對,甚至還故意誤導自己,讓自己先離開。
“走吧。”悶沉一笑,愛極了她此刻那霸道的話,衛霽灝攬過沈蔚藍的腰向着停在暗中的汽車走了過去,看在蔚藍又回到自己身邊了,壬的暗殺就忽略不計了。!!!!!!!!!!!!
明光市,皇冠已經早一步秘密運送到了明光市,機場,洗手間,姜琪雅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妝容美麗的臉,露出一抹微笑,灝哥哥竟然會沒有告訴自己就出差了,而且還一去這麼多天。
踩着高跟鞋,姜琪雅翹首以待的看向即將到達的飛機出機口,隨着旅客相繼走了出來,當看到衛霽灝那冷傲的身影走出來時,姜琪雅立刻露出嬌媚的笑容,揮舞着手快速的迎了過去,“灝哥哥,灝哥哥。”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衛霽灝峻朗的身影不動聲色的微微側開避開了姜琪雅親密的擁抱,冷沉的目光掠過,過去的愧疚,小時候的青梅竹馬,或許更多的只是一份親情,可是在知道了山本藤藝所指控,第一次衛霽灝感覺這個自己曾經兒時的玩伴,此刻卻顯得無比的陌生,離開的這麼多年,琪雅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小女孩了。
“回來了,蔚藍呢?”唯一知道這一行兇險的季司疑惑的看向衛霽灝,從山本耀司來到明光市,知道遊輪上的暗殺和爆炸之後,季司幾乎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俊逸溫和的臉上有着深深的疲憊。
沈蔚藍也跟在灝哥哥身邊,倏地一下,聽到季司問話的姜琪雅臉色瞬間轉爲了猙獰,低着頭,隱匿住眼中那惡毒而嫉妒的光芒,灝哥哥之所以不告而別不是出差,而是和沈蔚藍一起去了英國。
“怎麼,想我了?”清越的嗓音宛若銀鈴般的從一旁傳了過來,沈蔚藍笑着走了過來,拖着行禮,笑眯眯的看着疲憊不少的季司,“安啦安啦,我沒事,倒是你看起來很累。”
“沒事就好。”對上沈蔚藍的笑容,如同一道明亮的陽光照亮了心裡,似乎可以消除那些疲憊的陰霾,季司笑着拍了拍沈蔚藍的頭,雖然知道她沒事,耀司也說了她的身手,可是沒有看到她安全的出現,心裡終究還是放心不下。
皺着眉頭,以前還不曾察覺到季司和沈蔚藍之間過於親密,可是此刻看着他們的互動,衛霽灝挑着峻眉,一手突然伸了過去,在季司錯愕的目光裡直接的將沈蔚藍給拉回了自己身邊,低沉的嗓音裡有着濃濃的醋意,“說話就說話。”
“衛霽灝!”對於身側這個越來越容易吃醋,越來越霸道的男人,沈蔚藍挫敗的瞪過白眼,剛收回目光,赫然對上一旁姜琪雅那蒼白的面容,而那一張剛剛還笑容嬌媚的臉上此刻表情卻顯得無比的猙獰,惡毒的目光死死的瞪着沈蔚藍。
明明是衛霽灝的錯,爲什麼被瞪的人是自己?沈蔚藍看着姜琪雅那要殺人般的表情,直接的擡起手臂,手肘撞上衛霽灝的胸膛,“你自己解決。”
“灝哥哥,爲什麼?”悽楚無比的開口,姜琪雅眼中盈滿着淚水,哀怨的看着對沈蔚藍呵護有佳的衛霽灝,心裡頭卻已經憤怒的恨不能撲過來將沈蔚藍給生吞活剝了,爲什麼灝哥哥會突然對沈蔚藍如此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