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保時捷和紫紅色法拉利,一前一後的在東區一家西餐廳門口停了下來。司徒羿在前,慕容紫竹在後的下了車,習慣性的擡頭看了眼招牌,‘雅格’兩個橙黃色藝術字體明亮的鑲在上面,下面還有一行稍小的注語‘迷欲西餐’。
她走到正等着她過來的司徒羿身邊,纖指指着頭點上特大的招牌問:“你確定這裡是銀行?上面的字寫錯了?”
司徒羿邪魅的一笑,沒擡頭往上看施施然的回道:“我確定這裡是西餐廳,也確定上面的字沒寫錯。我還沒吃晚飯,現在很餓啦,先吃飽再說,OK?”
慕容紫竹頓時不爽了,粗話也就隨口而出:“靠!你小子敢玩你祖奶奶!”
司徒羿俊臉沉了沉,看了眼走過來的慕容冰,再看向慕容紫竹,很是揶揄的說道:“怎麼,吃個飯而已,你至於怕成這樣?真要有事,你們兩個人對付我一個,誰有勝算?”
“怕?……”從她懂事以來就不知道‘怕’爲何物,關鍵是現在不是討論怕的問題,慕容紫竹驚疑的一個單音剛發出來,準備說下去,就被司徒羿肯定的打斷:“對!怕了!”末了,他還點了下頭,一臉鄙夷的加強確定度。
“誰怕你啊!可笑!這世上還沒我怕的東西!”慕容紫竹受不了他的眼神,說着率先走了進去。
慕容冰雖然一語不吭,可眉宇卻蹙了起來,臉上顯然有些無奈。他默默的從司徒羿身邊越過,跟上了慕容紫竹的步伐。
看着從身邊悠過一臉無視人的人,司徒羿紫眸輕眯了眯,繼而抿起性感的脣,邪魅的扯出一抹弧度,忽而,他轉頭看向深黑的外面,紫眸探向夜色中的某處,使了個眼色,然後轉身優雅的走了進去。
慕容紫竹隨便在門口不遠的窗口撿了個位置,待司徒羿坐下,她便站了起來:“我去洗個手,剛剛在環幽山弄的雙手是塵,很不舒服。”
司徒羿優雅的擺了個‘請’的手勢,慵懶的坐着沒出聲。
慕容紫竹一起身,慕容冰也跟着起身,繼續無視他人的默默跟在後面。
司徒羿攸的又眯起了紫眸,看着兩人的背影,說不出的複雜滋味,低喃的似無意般的吐了句話出來:“還真是敬業的保鏢呢,形影不離的!”
到了洗手間,慕容紫竹推門進去,關上了門,慕容冰則站在門邊,剛靠着牆壁停息,一股勁風就從右側直襲而來。
慕容冰嘴角牽起一抹冷笑,終於捨得出手了!
他沒動,等到勁氣在腦側一公分距離時,微微偏頭閃過,隨着身體的微側姿勢,左手握成拳,鬼魅的一旋身,然後冷硬的擊出去,快準狠的向着目標一拳,直擊來襲之人的胸骨,不死也定斷了幾跟肋骨。
來襲的人悶哼一聲,身子如輕物一樣,直直的倒飛出了兩三米遠,重重的摔在亮白的瓷地上,來人穿着一身的黑衣,倒在地上倒與白亮的瓷地顯得黑白分明,他的臉上還蒙着一層黑色面巾!
慕容紫竹拉開了門,走了出來,看到狼狽的倒在地上的人,頓時怪叫一聲:“靠!看祖奶奶太悶了嗎?還蒙面!你以爲你是古代人還是在拍戲?裝神秘扮酷?”
才說着,從另一個方向又躥過另一個黑衣蒙面人,步伐輕盈,拳動生風,比第一個身手高了數個檔次。
慕容紫竹眼眸一亮,興奮的揮了下披衣,準備衝上去練上一練。慕容冰看了她一眼,很是無奈的制止他,勸道:“這些人還夠不上你出手,你先出去,可能外面會更好玩些。”
慕容紫竹靈動的轉了下眼,頓住了欲出手的動作,微微思索了一下,即點頭:“好!那我走了,你慢着點玩,別出去搶我的。”說着看也不看來人一眼,說走就走,乾脆利索悠哉的向外邊走出去。
司徒羿的直聯繫統震動了下,他慵懶的狀似無意的碰了下右耳上的耳釘。對方立即傳話過來,他沉默的聽了一陣後,表情隱隱有些意外,聲音卻依舊優雅的吩咐道:“一個不行就兩個,三個四個,你們幾個暗伏一起上,還拖不住他?她的話,讓我來!”遠遠的看見慕容紫竹悠哉的往這邊走來,司徒羿按了下耳釘,優雅的拿起水晶酒杯,毫無異樣細細的品起酒來。
回到位置上,慕容紫竹淡淡的瞄了眼司徒羿,見他慵懶的坐着,纖長精緻的手指優雅的握着杯腳,輕輕的晃搖着杯中猩紅色的液體,沉醉在悠揚的音樂、舒緩的情調裡,怎麼看怎麼的愜意!而她的位置邊卻放了兩杯咖啡,她不禁皺起了眉,絕麗的臉上顯出十分的不滿。
司徒羿看着她的表情,優雅的聲音適時的響起來:“我想你可能不會喝酒,所以就幫你點了咖啡,如果不喜歡可以換,牛排等一會就上。”
慕容紫竹也沒注意聽司徒羿的話,嫌惡的把咖啡一推:“我討厭咖啡!除了奶茶和果汁,其餘的我都不要,換了!”
司徒羿挑起了眉,好笑的看着她微不滿嘟着的櫻脣,忽然聲音及其愉悅的揶揄:“女人,奶茶那是小女孩的玩意,你確定你還處在哺乳期麼?”
慕容紫竹被噎了下,一臉怪異的盯着司徒羿,痞氣的也給揶揄回去:“真不知怎麼形容你?優雅?尊貴?還精明?可怎麼會說出這麼有失水準的話來?妖孽果真還是妖孽,再怎麼俢裝成人,終究還是畜生啊!”
最後那句只是嘀咕出聲,司徒羿卻還是聽見了,他也不怒,優雅的打了個響指。
服務生立即走了過來,禮貌的詢問:“請問先生還需要什麼服務?”
“加杯橙汁!”司徒羿自作主張的幫着點了。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禮貌的頜首,立即退開去。
服務生一離開,司徒羿優雅的聲音又施施然的飄了出來:“奶茶還是少喝的好,喝果汁還可以,對皮膚有好處。”
慕容紫竹還是那副古怪意味,盯着司徒羿看了半響,也說不出一句話,而司徒羿則優雅的擺着肢體任她觀賞,一副隨便欣賞不收錢的模樣。
“切!”許久,慕容紫竹纔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給他,繼而鄙夷的問:“你那妖孽的皮膚就是這麼保養出來的?我的皮膚,是任何保養品也沒資格碰的!”不是她傲,她的皮膚有小菱的存在而變得水嫩無比,沒一絲的瑕疵,可以和剛出生的嬰兒的皮膚與之倫比,是任何護膚品也保養不出來的。
是很細嫩!精緻絕麗的臉白裡透紅,如水般潤澤,惹人遐想的想一觸芳澤。看着看着,司徒羿的紫眸忽然深幽起來。直到服務生端着果汁走近,才恍過神來,他不自覺的對自己抿起一抹輕笑。
服務生走到桌邊,端起果汁準備放到桌上,腳突然一歪,人一個傾斜,和着手中的杯都向慕容紫竹那邊撲去……
慕容紫竹挨着窗,服務生又在旁邊,退不開也躲不得,只得等待東西砸中。
然而這只是面對一般的人,慕容紫竹卻不是別人!
她靈眸忽閃的抽空睨了眼對面,然後不緊不慢的身肢一個輕躍,右手一撐椅背‘唰’的一聲,人飛快的倒立而起,身子在空中划動,帶動着白色的披風,漂亮的劃出一抹飄渺的翻弧。
“譁!砰!乒乓!”的聲音緊接着連聲響起,只在眨眼間,果汁濺在椅子上,接着服務生撲倒在椅子上,裝果汁的杯子同時摔落在地碎成幾片!
慕容紫竹倒立在椅子高端的身子一個旋轉,放開了撐在椅背上的手,完美的躍落回地上,同時輕蔑微惱的看向司徒羿。
司徒羿紫眸閃着妖豔,邪魅的抿着性感的脣,慵懶愜意的靠着椅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只是饒有興味的看着,不急不驚慌,優雅的笑着接受慕容紫竹的惱怒。他右手依舊輕搖着酒杯,左手纖長的手指優雅的有下沒下的敲擊桌面,可指尖敲過的桌面上,微微有點小小的水痕。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是我的失誤!有沒有傷到你?”服務生的素質不錯,只一下就反應過來這突發的情況,趕忙站起來連連向她道着歉。
“沒事!”慕容紫竹淡淡的答了一聲,眼睛卻沒從司徒羿身上移開。
司徒羿妖豔的一笑,聲音蠱惑般傳出:“身手不錯嘛,漂亮的讓人着迷。”
安逸的西餐廳,雖然夜已深,卻還是有那麼些人喜歡玩夜,所以,這裡的動盪立即引來了餐廳裡所有人的注意。
一個西裝革履貌似負責人的男人,橫着發福的身體匆匆的挪了過來,當看到司徒羿時,臉上神情一變,欲要開口,卻被司徒羿先一步說話:“你是這的負責人吧?”
西裝男人精滑的把欲出口的話給吞了回去,附和的點頭:“是,我就是餐廳的經理。我很抱歉,新來的服務生沒調教好,驚擾了您!對不起!不知道有沒有傷到二位,本餐廳一律賠償二位的損失。”
“沒事,服務生態度還不錯,不用爲難他,幫我們換個桌就行了,”司徒羿優雅的笑着說道。
“是是是!那二位隨便點,餐單免費,算是我們店對驚擾到二位的賠禮道歉。”經理有些恭敬的站着,眼睛直看着司徒羿,見他點了頭,才鬆了口氣般匆匆忙忙的挪着身走了。
幾個服務生趕忙跑過來,七手八腳迅速的收拾好這裡的狼藉,再手腳利落的重新布好餐點,才恭敬的退了下去。注意,這次是恭敬,不是客觀的禮貌。
慕容紫竹雙手抱在胸前,有股居高臨下的意味看着司徒羿,靈動的墨眸閃着些不屑,帶着絲清雅高潔的絕美精緻容顏,微微的緩緩的蒙上絲絲的寒意來,那股時常出現在俏臉上的痞氣,已然替換。
司徒羿不動聲色的、依舊笑意盈盈的、恣意邪魅的看着她,彷彿沒看到她沉了的臉色,也當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即使發生了,他也用着無辜的意態來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