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真正醒來的時候,是被凍醒的,雖然被依舊在何夕奔跑的度實在是太了,呼嘯的風完全灌進了那薄薄的被裡。
她睜開眼的時候兩眼一抹黑,小腦袋瓜都還沒有清醒過來,身下的奔波讓她明白自己在不停的運動着,有些難受的她忍不住的呻吟了一聲。
只是痛苦的呻吟聲剛剛跑出口,周圍的一切就不可思議的靜止了下來。彷彿是精密的機器一般,一觸即停。
有些不適的她搖了搖混沌的鬧到,突然感覺下半身一鬆,好像是託着她的什麼東西被收走了。雙腳很自然的一沉,就踩在了鬆軟的地面上。
冰涼涼的感覺透過不怎麼厚的鞋底滲了進來,剛清醒的她打了個抖,雙腿有些軟,不自覺的就要摔到在地,有個人適時的扶了她一下。
“小心些。”不帶感的冰冷腔調在她耳邊響起,冷琉璃一驚之後反應過來,是何夕。
何夕扶好她,讓她站穩之就很規矩的退了開來,像是要跟她守着什麼禮教規章似得。只是,她人是站好了,身上的被卻因爲失去了支撐的力量滑落下來。被冷到的琉璃趕忙伸手去抓,奈何,她近的身體實在太差,而被雖薄質量也不是可以隨意忽視的,以至於她整個人都有些被往下扯,差點兒就要表演平地跌倒的絕活。
無奈之下,何只好再次伸手幫忙,只見他輕易的拖住被,然後把整條被裹在她有些抖的身上,猶豫了一下,終究是伸手緊緊的攬着她。
做完這一切冷琉璃有喘,用力搖搖頭,冷風襲過,像糨糊似得腦袋清明一些,冷琉璃詫異的看了看四周,也許是因爲天黑了的緣故,樹影被夜色打成斑駁的一片片,黑乎乎的,看不出個究竟。
“我,這是在哪?”已經不在城裡了嗎?他們是怎麼出來的,在她睡過去的這段時間裡,何夕做了些什麼?一大堆問題不斷的涌出來,她卻無從尋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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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有立刻回答。低着頭看了一會好奇打量着四周地冷琉璃。神色平淡地問了句關懷地話:“你地身好些了麼?”
“唔。嗯。很好啊?”意識還糾結在他們竟是怎麼出城冷琉璃條件反應地回答道。答完之後反應過來。何夕並沒有回答她地問題。
皺了皺眉頭。試探性地把手伸出被。刺骨地冰涼讓她忍不住地打了個哆嗦。趕忙收回被裡。
這周圍黑濛濛地一片。到處都是深黑淺灰地一塊塊。除了微弱地月光以及反射着光芒地窪地。幾乎沒有什麼光亮地來源。
沒有原先西莫地那些房屋。也沒有西莫常見地火堆。這裡。究竟是哪兒?
就在冷琉璃想要問清楚地時候。原本安靜地周圍突然出現了一些響動。西西索索地。夾雜在風中。聽地並不清晰。但是可以完全肯定地是。有什麼東西在移動。並且。在向他們靠近。
環抱着她的何夕的身體突然緊繃了起來,即使是隔着被,她依舊可以感覺到身後的那個男人的嚴陣以待,她有些不解。
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在旅店裡睡下了,究竟是怎麼到這兒來的?是還在做夢嗎?可是不對啊,做夢的話沒理由會這麼冷啊,難道她睡覺的時候把被踢飛了?
腦裡面模模糊糊的亂想着,那些響動聲似乎靠近了些,冷琉璃有些詫異何夕的毫無反應,他似乎一點兒迴避的意思也沒有,像是他知道來人是誰的樣,難道來的是友非敵?
意識有些散亂的冷琉璃待到微弱的火光透過厚重的樹影照了過來,回過神,看着那些被積雪壓着的大樹被火光照得顯得越陰森恐怖,冷琉璃直覺的開口說道:“我們躲一躲避一避吧?”
幾乎就在她話音剛落的同時,另一聲帶着些得意的男聲緊跟着響起:“避?你們想要避到哪裡去,本世等你們等的可辛苦了啊,呵呵呵呵……”
伴隨着密密麻麻的火光,宮野男就好像地獄裡走出來的羅剎一般,帶着一臉妖異的笑容,步履輕的靠了過來。
他身後跟着的那些人很自覺的從旁邊把冷琉璃和何夕兩人包圍了起來,熊熊燃燒的火把伴着黑騰騰的煙,在夜裡劇烈的跳動着。
宮野男很開心的走着,一步一步,靠向他這幾個月來唯一的樂趣。近了,近了,他幾乎可以看清她臉上詫異的表情。
這一切來的那麼,似乎都在他的把握之中,就像是守株待兔一般,輕而易舉的,兔就入了他精心畫下的圈中,他沒有想過一切來的如此容易,容易到讓他有些不真實。
畢竟,他,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啊。
不過,十年風水輪流轉,在他的苦苦守候
老天爺終究是沒有辜負他啊。
“你,怎麼會在這裡?”冷琉璃訝然出口,但是話一出口就自覺不對,連忙咳嗽了幾聲,裝出病弱的樣,改口道:“世殿下,夜深風大,您怎麼還在這兒?”
宮野男像是覺得頗爲有趣的樣,熠熠黑眸亮晶晶的盯着她,絲毫不肯放過:“似乎雪姬姑娘應該跟本世解釋下,你爲何會在這裡吧?”
被宮野男這麼一頂,冷琉璃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冷瀾收到的書信是邀請她今晚去城守府表演的,可該表演的人卻出現在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一情況也太清楚不過了。
不過清楚歸清楚,該拖延的還是必須要拖延。
冷琉璃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