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危險地眯起鳳眸,冷笑着輕睨着她,鼻間發出一聲不屑地輕哼,“怎麼?才一段時間不見,就連我也忘記了?看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了。”
說完,他湊到她的耳邊,邪邪地低語了一句,“我是你的一百萬,想起來了嗎?”
紀惜晴瞬間如被雷擊,愣愣地看着這個一臉黑沉鳳眸冷冽的男人,半晌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就是原身的那個金主!
紀惜晴在心裡暗罵了一聲,靠!真是倒黴,出來吃個飯還能遇見這個渣男。
這時,一直陪在紀惜晴身邊的慕容承卿見勢不對,他上前不着痕跡地拉開了樑齊的手,溫和地說,“樑少,有話好說,你看,晴晴已經疼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樑齊傲然地掃了慕容承卿一眼,握住她手臂的手是鬆了些,可還是沒有放,他又淡淡地諷笑着問紀惜晴,“這是你的新金主?”
聽到他這麼污辱紀惜晴的話,慕容承卿的俊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正欲發作,紀惜晴卻輕輕地按住了他。
她朝樑齊微微一笑,“沒錯!他就是我的新金主,你滿意了嗎?滿意的話,就請你放手!樑少爺,既然咱們都說過老死不相往來,你就別再做掉份的事了。”
說完,她丟給他一個鄙夷不屑地冷笑,用力甩開他的手,轉爾牽起慕容承卿的手,“表哥,我們走,別讓李大少等急了。”
背後傳來一聲陰惻惻的又帶着怒氣的聲音,“紀惜晴,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
慕容承卿的身子頓了一下,想回頭,卻被紀惜晴拉着繼續走。
對於自己不重視的人,紀惜晴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連理他都覺得是白費力氣。
陪着樑齊吃喝的那一干人等,看着紀惜晴那纖細修長的背影消失在最後的那間包房內,感覺到身邊這個男人那一身爆發出來的怒意,一個個暗暗心驚,怕被他的怒火無辜燒身。
心裡卻又都在猜測着,那個女人究竟是誰?是誰給她那樣大的膽子,竟然連樑家的公子也都不放在眼裡?
樑齊也沒有想到,一向對他千依百順一心只想討好他的小女人,竟然也會有翻臉不認人的一天!
這個一臉淡然、眸底充滿着傲氣的女人,真的是他包養過的那個女人嗎?
樑齊瞬間做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的舉動,他對陪他的那些人丟下一句,“你們先走吧,我去會會舊朋友!”
說完,他便舉步朝着紀惜晴所在的包房而去。
他告訴自己,他就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之前的她,死乞白賴着要他愛她,難道現在她說不愛,就真的不愛了?
現在他倒是真的對她感興趣了,就想看看她是真的不在意了?抑或只是想跟他玩什麼欲擒故縱的遊戲?
也許,男人的本性就是如此犯賤,越容易得到的時候,他越不珍惜,人家越不理你,他倒是急上了。
當紀惜晴和李梓傲、周焓宇打了招呼之後,這纔剛剛坐下來,便聽到了敲門聲。
慕容承卿走過去開門,在看到是樑齊的時候,他的眉眼一沉,“樑少,我們這是私人聚會,不便打擾,您還有什麼事?”
李梓傲在看到門外站着的人是樑齊時,倒是眼睛一亮。
這樑家大少竟然也追過來了?看來,這戲是越演越好看了。
李家和樑家同爲政界的正八旗子弟,這中間的競爭有多激烈,不在其中,你是根本體會不到箇中的殘酷無情的。
李家和樑家的人,一向是相看兩相厭,今兒個還真是巧了,這兩家政敵的官三代竟然在這裡碰上了面,而且,還都是因爲紀惜晴,這齣戲可不就好看了嘛!
樑齊沒有理慕容承卿,只是黑着張臉,看着紀惜晴狠戾着着音問,“紀惜晴,你是想當着大家的面把事鬧開嗎?”
紀惜晴淡淡地笑,“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麼事?哦,對了,之前我欠了你一百萬,你是怕我不還,來向我討債的吧?得得得,正好,借你的那卡金額我還沒動,就是二十萬現金有點困難。梓傲,你能不能讓人給我送二十萬現金過來,遲些我再還給你。”
看到樑齊的臉更黑了,李梓傲笑得非常暢快,有機會落井下石,他怎麼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好,我這就讓人送過來。”
說完,李梓傲便當着樑齊的面打了電話,打完了,又對樑齊說,“樑少,難得大家碰面了,一起坐會吧,呆會就有人送錢過來了。”
樑齊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堪過,而且,這個難堪還是一個他最不屑的當成玩物的女人給他的。
聽到她和李梓傲的對白,樑齊不怒反笑,慢慢地踱到紀惜晴的身邊,坐了下去,以大家都能聽得見的聲量說道,“小晴兒,那一百萬不是說好了,是你陪我的睡資,我怎麼能拿回來呢?要是你還把錢還給我,那豈不是讓我白睡了你嗎?我樑齊再不濟,也不至於吃人白食!”
紀惜晴不敢置信地看着這個男人,他這舌可真是毒啊!殺人不見血也不過如此。
她正想反脣相譏,旁邊坐着的李梓傲已經迅速跳了起來,直接狠狠的一拳,揮在樑齊的臉上,怒罵着,“樑齊,你他媽的太不是男人,晴晴這麼好的女孩子,放低身段和你在一起,你竟然還這樣糟蹋污辱她?”
樑齊本來說完那些話,就已經後悔了,在心裡暗暗罵自己,怎麼今天就這麼沉不住氣?
可他還沒有回過神來,俊臉已經遭到了李梓傲的重擊,讓他的身子狠狠地摔下了沙發,跌倒在地上。
狼狽不堪的樑齊,感覺自己這一輩子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窩囊過,不但在以前的小情人面前失了面子,還被世敵給揍了。
他的怒火騰騰而起,當即跳了起來,朝着李梓傲兇狠地反撲了過去。
兩個身材同樣高大、氣勢同樣像獵豹一樣的男人,迅速糾纏在了一起,你一拳揍我身上,我一腳踹你腹部,只是一會,就把包房裡的東西都給砸稀巴爛了。
“噼裡啪啦”的聲響,重物砸在地下的聲音,把整個八樓都快給震動了。
一直守在小房間裡等候服務的服務員,聽到這驚人的聲響,迅速喊來了樓層經理,樓層經理趕緊過來了,想要打開門,卻發現裡面給鎖上了,擺明不讓人來救場。
樓層經理也知道,今天坐在這裡面的貴客是李梓傲。
他聽服務員說,後來又進去了樑家的大少,他早就聽聞過他們兩家不和,現在可好了,兩家的大少爺竟然就在他的地盤上開架了,這可怎麼辦纔好啊?
他們倆個都是身嬌肉貴的主啊,哪一個少了一根寒毛,他都擔待不起!
樓層經理沒有辦法,趕緊打電話給大老闆說明了情況,大老闆聽了也暗暗心驚,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這兩個臭小子竟然都跑到她的地盤上來打架了?
說起這個長安會所的老闆,她的大名叫“納蘭香姝”,祖上是滿清貴族,如今江湖上人稱她爲“姝姐”。
聽說,這位香姝姐當年也是叱吒京都的女神,還聽說,她一張櫻桃小嘴吃遍四方,如今那些年近中年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曾經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求她的鳳眸一顧。
她開的長安會所,能這麼多年安然無恙,高高屹立在京都會所的頂端,無非就是她的人脈衆多。
當年那些仰慕她的男人們,如今在京都可都權傾一方,都護着她,誰還敢找她麻煩,那無疑是找死。
納蘭香姝一聽到這兩尊小神在她的會所裡打架,無奈之下,她只有打電話給李家和樑家那第二代的大神,請他們來她會所這邊,把這兩尊小神給請走。
當然,她自己也趕緊開車趕了過來。
那兩尊大神的來頭太大,除了她,可沒人侍候得起。
此時,那寬敞的包房裡,兩位大少爺的架仍在狠命地打着。
紀惜晴站在了角落裡,被慕容承卿和周焓宇給護在身後,將危險給擋在了前面。
透過他們的肩膀,她看着這室內的一片狼藉,再看着那兩個還在打動作卻明顯慢了不少的男人,心裡暗暗叫苦。
她輕輕推了推周焓宇,“焓宇,趕緊勸他們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周焓宇朝她搖了搖頭,低聲對她說,“他們看對方不順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早就尋思着給對方好看,你不過是一根導火索罷了,就讓他們打去,把他們心裡的鬱悶和憋屈都打出來,他們反倒感覺爽了。”
“可是,萬一他們……”
周焓宇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別擔心,他們下手都有分寸,都是些皮肉傷,傷不着根本。”
既然周焓宇都這麼說了,那她也無須再白操心。
這些男人的命可都金貴着呢,他們也絕對不會輕易對對方下死手的,雖然是在打架,可分寸都有。
如此一想,紀惜晴便已釋然,站在一邊作旁上觀。
再看李梓傲和樑齊,顯然兩個都是練過的,一個身似獵豹,出拳迅速;一個狀似猛虎,氣吞山河,打起架來,勢均力敵。
這兩個男人,就算此時仍在搏鬥,表現出了迥異平常的斯文優雅,兩個人的身上都爆發出了一股危險的、有如野獸一般的強大氣勢,都像是恨不得馬上將對方給撕裂,吞噬,卻又手下留情。
在紀惜晴腳都站麻的時候,包房門上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隨即有一把嬌脆卻有力的聲音,帶着點女人的兇悍響了起來,“樑齊,李梓傲,你們倆個臭小子,最好馬上給我住手,我已經把你們的老子給喊過來了,有本事,你們倆當着他們的面打,現在給我開門!再不開門,我馬上讓人把門給踹了!”
紀惜晴的眼睛一亮,好一個彪悍的女人,人還未見,她已經感覺到了對此女的喜歡!
而讓紀惜晴感覺意外的是,李梓傲和樑齊這兩個傲氣沖天的傢伙,在聽到這個女人的喊聲時,竟然齊齊住了手。
而周焓宇,則迅速走到門邊,把門給打了開來。
紀惜晴看見一個女人,一個身着黑底牡丹旗袍的女人,頂着張絕豔的嬌顏,風情萬種,妖嬈萬千地走了進來。
她有些訝異,怎麼也無法將剛纔那外彪悍至極的女人,和這個有着絕豔風骨的尤物給聯繫起來,太讚了!
這個女人實在是有性格了!
她的女王氣場實在太強了!
紀惜晴感覺自己被這個霸氣女王、絕豔尤物給瞬間秒殺了!
不單是她,這個女王一進來,就連李梓傲和樑齊的氣勢,也一起沒了下去,再無剛纔那種雄糾糾、氣昂昂的鬥志,還很是規矩地齊喊了一聲,“姝姐。”
納蘭香姝環顧了四周一眼,朝身後的人一揮手,她的手下馬上開始收拾起爛攤子來。
“這地亂了,你們都跟我過來。”
納蘭香姝率先離開,讓手下人打開了對門的包房。
待衆人都坐下後,納蘭香姝這才淡淡地問道,“打痛快了嗎?”
見李梓傲和樑齊都不出聲,她又輕輕柔柔地說,“若是沒打痛快,繼續打,打到你們倆的父親來爲止,好不好?”
明明她的語氣那麼溫柔,可就是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李梓傲和樑齊依然沉默。
這時,樓層經理帶了一個青年男人進來。
那青年男人一見李梓傲,他馬上上前,一臉恭敬地將一個黑色的包給遞了上去,“李少,這是您要的數!”
李梓傲接過,朝他揮了揮手,那男人馬上又退了出去。
李梓傲毫不在意地把那一大包錢扔給了紀惜晴,淡淡地對她說,“把欠下的人情趕緊給還了,省得別人再找你碴。”
紀惜晴從那包裡拿出錢點了點,確實是二十紮一萬的,在確定數目沒串後,她又拿出那張餘東給她的卡,再加上那一大包的二十萬現金,一起放到了樑齊的面前。
她一臉認真地對樑齊說,“樑少,以前的我是愛過你,每個人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有時候不懂事,就會做出很多失去狼的事,但那時的我,對你的心意是赤誠的,我不希望給自己的那段感情抹黑,也希望您能高擡貴手,放我一馬。這借下的錢,今天我就全還給你了,咱們從今以後,兩不相欠!”
紀惜晴這一番話,說得進退得宜,也讓樑齊毫無招架之力,心裡,好像有絲絲莫名的刺痛。
他默默地收起了那卡和那二十萬遠的現金,算是認同了她的話,但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一直在看着他們交談的納蘭香姝,直到這時才關注起紀惜晴來。
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孩很不簡單。
首先,她很美!
在這包房昏黃的燈光照耀下,她的皮膚更顯白嫩如雪,五官非常精緻,卻又有一種掩不住的堅強和沉靜。
其次,她有靈性!
那一雙黑幽幽的秋波如水,透着一股靈性,水汪汪的,動人至極。
她就像是那畫裡走出來的人兒一樣,美得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想要呵護她,想要憐惜她。
再者,她還很冷靜,也知道用什麼話去擊中對方的心,聰明且狼。
從剛纔他們的談話來看,敢情這李梓傲和樑齊會控制不住的動手,就是爲了她?
紀惜晴感覺到了納蘭香姝對她的注視,擡眸直視了過去,朝她淺淺一笑。
納蘭香姝愣了一下,恍然明白了,什麼是“一笑勝星華,回眸百媚生”。
此時的紀惜晴,周身似有華光在流動,讓納蘭香姝感覺恍若是看見了人中仙,仙上人,讓她有一種似不在凡塵的超脫之感,這樣清貴的女子,天生是要男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的。
她經營這個長安會所,這半生所見過的女人何其多,美貌者更是不計其數,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美貌,會像紀惜晴的美貌那樣,讓她驚豔,讓她心動。
就在這時,紀惜晴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她從包裡拿出電話,低頭一看,是顧鎮北打來的!
紀惜晴這時才驚覺,她從早上出來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天了,顧鎮北肯定是擔心她了吧?
一想到他會着急擔憂,紀惜晴趕緊接了電話,“喂!”
顧鎮北那低沉渾厚的聲音馬上傳了過來,果然問話也帶着擔心和怪責,“在哪呢?怎麼還沒回家?”
紀惜晴低低地回道,“我在長安會所,出了點事,一時半會走不開。”
顧鎮北的心一跳,馬上急切地問道,“出什麼事了?晴晴,不管出什麼事,你先保護好自己,在那等着,我馬上過去!等我!”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拿起外套,又喊上了老爺子的警衛程均和申明,直接衝出了門。
方宴看他臉色不好,一直追了出去,“小北,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我去接晴晴回家。”顧鎮北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直接和程均、申明上了車,再對開車的申明說了一聲,“去長安會所!”
方宴見他們這麼急匆匆地出去,心裡也揪了起來,可別出什麼事纔好。
納蘭香姝是一個非常玲瓏的女人,當初她在京裡開這個會所的時候,主要是爲了她的男人們有個聚會玩樂的地方。
反正這幫傢伙吃喝玩樂,樣樣齊全,這錢與其讓別人賺,倒不如自己開一個,讓她來賺好了。
沒有想到,這會所一開,竟然生意紅火得讓她意外和驚訝,財源滾滾而來。
而她,也識想的把會所的VIP高級會員卡,給京裡各大高家貴門給送了過去,所以,顧家的手裡,自然也有一張長安會所的會員卡。
再退一步說,其實顧家的人臉也就是一張活生生的VIP,只要報出名來,覈實了身份,他們還不得把你當大佛爺給供着啊!
當然,顧家的人也從來沒有幹過這樣掉份的事,他們是不屑去做這些不入流的事的。
長安會所,顧鎮北自然也來過不少次,都是圈子裡的朋友聚會,雖然他很不喜歡參加這些聚會,但有些朋友的邀請你是沒有辦法拒絕的,便意思意思來參加一下,走走過場便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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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這裡,顧鎮北還真是正兒八經地仔細打量了一下這裡。
然後,他按着紀惜晴說的地址,直接帶着程均和申明到了八樓。
此時的八樓已經封了場,只准出,不準進,有不少人還在那裡打聽着小道消息,想知道今兒個這八樓是怎麼了?
這會又見三個解放軍叔叔走了進來,就更加好奇了!
在有些眼尖的人認出了顧鎮北的時候,就更是震驚。
而他們心中的震驚餘波未了,又再見到兩個重量級的人物一前一後地登場了,把一干好事者興奮得都差點給尿了。
於是,好事者們的一個個八卦電話便直接打了出去,沒過多久,這大半個京城的富豪權貴們都知道了,這長安會所裡今天有好戲看,直恨自己沒有到現場來觀秀。
而當顧鎮北急匆匆地衝進包房,看到紀惜晴安然無恙的時候,他吊着心這才安穩了下來。
他走近她的身邊,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緊緊地抱着,“走,回家!”
他完全無視屋內那些人一個個那震驚的眼神。
紀惜晴今天也着實被他們給嚇着了,本來好好地想來聚個餐吃個飯,哪裡想得到,這飯沒吃上,倒是嚇出了一身冷汗,看着他們兩個大少爺打架,她這小心肝拼命在跳,這會歇下來,才發現小心肝都跳得疼了。
爲了孩子的安全,她還是趕緊遠離這些高危人羣爲妙。
他們要怎麼鬥,要怎麼打,都不關她的事,她只想好好的,安安穩穩地過她的小日子。
可是,她想安安靜靜地走,可偏偏有人不讓她安心。
“紀惜晴,等一下!”
樑齊在看到她被顧鎮北抱入懷裡的時候,既感震驚,又感心疼,這會見他們突然說要走,便站了起身,喝住了她,然後,把那張銀行卡和二十萬的現金塞到了她的手上。
顧鎮北瞬間把眼一眯,“樑齊,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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