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重回聖都

這一覺卻沒有再夢到她,確切地說是什麼都沒夢到,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睡在聖都星老船長家裡的客房,之前和老船長一起生活的時候,就在這裡住過很長時間,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這裡。

重回故地,心裡覺得很溫暖,而且,醒來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在這房間,很明顯這代表着我已經沒什麼問題了;想到這個,我頓時興奮了起來,立刻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

“哈!”

十分鐘之後,我終於完成了自我檢查,身體的完滿狀態讓我忍不住歡呼了一聲,特別是經歷了之前的渾身劇痛之後,現在的感受可以用妙不可言來形容。

低頭看看錶,已經是上午九點鐘了,就在我猶豫着是不是去看看老船長和伊莎姐的當口,牆上的顯示器亮了起來。

老船長和藹的面容出現在了屏幕中央,微笑地看着我道:“小強,歡迎回家”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我沒能忍住眼淚,鼻尖一酸間已是奪眶而出,我哽咽地回答了一句:“船長爺爺......”喉嚨就已經堵得說不出話來。

見我掉眼淚,老船長微笑着說:“傻孩子,都回到家了還哭什麼,我們不都還好好的嘛。”說到這裡,他的眼圈卻也有些發紅了,頓了頓老爺子又道:“快洗漱下下來吃早餐了,我們等着你。”說完就掛斷了連線,但就在圖像消失之前,我卻看到他擡起手擦了擦眼角。

最快速度搞定個人衛生,我用最快速度下樓來到了餐廳,只見桌上早已擺放好了豐盛的食物,老船長和伊莎姐正坐在桌邊,看到我下來,伊莎姐滿面笑容地對我招手,道:“我們的小英雄來嘍,快過來讓爺爺看看,他念叨了你幾天了,生怕你缺胳膊少腿......”

這標誌性的言語卻將我們大家都逗得笑了起來,老船長微笑着道:“小強快坐下,餓了吧?”

我連忙答應着來到桌旁,可剛坐下,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大家頓時都笑了,於是大家開始吃早餐;埋頭大吃了好一陣子,終於將腸胃的抗議壓了下去,我才擡起頭看向他們兩人。

果然,他們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伊莎姐正端着一杯咖啡在慢慢地品着,而老船長則已經叼上了菸斗,微笑地看着我;見我擡頭,老船長道:“小強多吃點,慢慢來不着急,你的身體現在很需要營養。”

“船長爺爺,我已經吃飽了。”說完這一句,一個飽嗝適時出現,爲我的話加上了註解。

老船長笑了笑,讓伊莎姐收拾殘局,又對我說道:“好吧,那你跟着我到書房聊聊天?”說完便起身,我連忙答應着跟了上去。

來到書房,爲老爺子沏上一杯他喜歡的龍井茶,我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着老船長;老人沒有急於說話,而是眼望着窗外燦爛的陽光,出神地想着什麼。

趁他出神的功夫,我仔細端詳着這位老人,快兩個月不見,老人家臉上的皺紋似乎又深了不少,深陷的眼眶中的眼睛周圍滿是血絲,不難想象這段時間他經歷了多少棘手的時刻;看着他疲憊的面容,我心裡忽然覺得很疼,眼圈不由自主地又紅了。

就在這時候,老人的眼光從窗外收了回來,溫和地凝望着我,陽光恰在此刻透過窗棱,將老人的臉龐蒙上了一層光暈,這個情景一直銘刻在記憶中,讓我難以忘懷。

“小強,這次阻擊戰你做得不錯,讓我很驚喜。”老人吐出一口煙霧,緩緩開口道:“但是最後一段孤身出擊太沖動了。”

“船長爺爺,我也知道最後階段我太沖動了,對不起!”從老人的話中,我感受到的不光是責備,更多的是濃濃的關心,不由感動地說道。

“我明白,年輕人剛剛開發出新能力,急於想要證明自己,這不奇怪。”老船長看我懊悔的樣子,釋然地笑笑,續道:“畢竟你這次立了大功,瑕不掩瑜嘛。我只是希望你明白,當時的你已經是整個陣地上最大的指揮官,和自己去衝鋒陷陣相比起來,怎麼能讓更多的袍澤弟兄們從戰場上活着回來,是指揮官最重要的職責!”

老船長的這段話,讓我頓時羞慚不已,回想起之前的戰鬥情形,自己確實是過於個人英雄主義了,不由得大是慚愧。

看我低下頭,老人家知道意思已經到了,話鋒一轉,問道:“好了,我相信你在今後的戰鬥中會注意這個問題的,我叫你來,是爲了另一件事,關於你改造後發生的變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最主要的變化是出現在了感知能力提升上?”

聽到他的問題,我擡起頭來:“是的爺爺,我的感知能力在這次戰鬥過程中一直在變化,特別是最後被聯邦改造人追擊的過程中,變化尤其明顯。”說到聯邦改造人幾個字時,我的心小小悸動了一下,但害怕老人看出,所以竭力讓自己的表情保持正常。

老人似乎沒有意識到我的表情變化,而是接着我的話頭繼續問道:“你能具體說說看嗎?”

“好的爺爺,剛接受完改造的時候,我就進行了測試,身體的各項機能都有些提升,但並不是很誇張;但自從戰鬥開始之後,我就發現自己的視力、聽力、觸覺這些感覺都發生了變化......”

在接下來的十多分鐘時間裡,我向老人詳細地講述了自己的戰鬥和感知能力變化過程,老人一直仔細地聆聽着我的描述,除了中間有的地方說得不太清楚他會插話問一兩句。

等到我終於說完,拿起杯子來喝水,老人才又將菸斗塞進嘴裡,再次開始沉思;我知道他之後說的話會對我很重要,於是也靜靜地坐着,等待他思考的結果。大概過了二十分鐘,他擡起頭說道:“小強,你去請伊莎姐把車開出來,我們去一趟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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