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王妃娘娘所說,清王爺當初的確是爲了您,而把兵符給了皇上。”林慶全似乎暫時把兆傅清的面子給忘記了,反而恭恭敬敬的給答了出來。
兆傅清見狀癟着嘴,一臉的不高興的樣子,沒想到,林慶全竟然真的是偏向了何嵐。
“既然看在兵符上,那麼我就答應你的條件。”何嵐緩緩說道。
“我的條件還沒有說完。”兆傅清聽到這時一挑眉,隨即笑道。
“無論你說多少條件,哪怕就算是爲了兵符,我也會聽的。”何嵐此時乖巧的說道,邊說邊做出了一個標準的福禮,“臣妾這個禮數沒錯吧。”
兆傅清被何嵐這麼一比劃,頓時怔了下,隨即大笑道,“沒想到,你的禮數不用學就會,還是你故意裝作不會的。”
“也不能說是故意裝作的,而是覺得禮數太多,過於複雜,還有做膳食時,你們一來,大家都來行禮,到那個時候,膳食不好,你們會不會責怪大家沒有做好呢。畢竟做膳食是要一心一意的,而不是走神,一走神就會出現問題。就如同打仗一樣,當你專心打仗時,反而有人在後邊讓你行禮,你是打敵人還是要去行禮呢。可是當你行禮的時候,沒準就趁那個空閒,敵人就攻了過來。”何嵐笑着解釋道,“好吧,你繼續說下邊的幾個條件,說完,我就睡去了。”
“你這比喻倒真是恰當,的確,在打仗時,最要不的就是背後的虛禮。不過,嵐兒,你可能有所不知,有一句話,叫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是專‘門’給軍人的一種特殊對待,尤其是對打仗。”兆傅清緩緩說道。
“我知道。”何嵐點點頭,這話她是知道的,但是又有誰能知道有的人就是利用這個反而讓人得了莫須有的罪名,結果被昏庸的皇帝給處死了。
“既然你會禮數,那麼第二個條件我就給你改了,把第三個條件當作第二個條件,可好。”兆傅清緩緩問道。
“一切隨你。”何嵐帶着一絲慵懶的樣子,其實,她真是乏了,今天做飯、做這冰糖已經‘花’費太久的時間,再加上今天又‘花’費心思想那合約,真正讓她睏得不得了。
“那麼,第三條,就是要時時讓我親熱一番。”兆傅清的這個第三條帶着一種挑逗的興趣,隨即說道。
“可以,不過,我也有一條件。”何嵐聽到這時,眼珠一轉,頓時說道。
“說。”兆傅清沒想到何嵐又會提出條件了,不由立馬說道。
“那就是隻有在自己的家裡,而且還要是沒人的時候,其它的時候,都不行的。”何嵐立馬接嘴道。
“可以。”兆傅清點頭,“第四條,與外男不要見面。”
“噗。”聽到這時,何嵐不由笑了出來,“傅清,你是在吃醋。”她是故意問的,只是想看看兆傅清會不會承認而已。
“是。我會吃醋,而且對任何男人,包括皇兄,包括五哥甚至其他幾個哥哥,還有你對史密斯等人的親切,我一律會吃醋。”兆傅清極認真的說道,“畢竟,我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木頭人,所以,不要輕易與外男接觸,見面。”
聽到這時,何嵐頓時怔住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兆傅清竟然會當着林慶全等人把這個吃醋之事一一說了出來,甚至絲毫不避諱。
“那要是小林子呢。”何嵐本來是有所感動,不過,看到林慶全時,她突然有點想開個玩笑一般。
“他。”兆傅清回過頭,看到林慶全時,隨即笑道,“他不過是一介屬下而已,就算接觸,也是可以的,只要他不妄想就行。”
林慶全聽到這時,不由‘抽’了‘抽’鼻子,看來自己還真是不如上官家濤,如果早知會有這種被人取笑的場面,就該早早離去的,而不是被人取笑,想到這時,他立馬行禮,“屬下告辭。”不等兆傅清和何嵐反應過來,匆匆而走。
“外男我可以不見,可是萬一是有人要見我呢。例如:司馬小姐的夫君或者單于小姐的夫君呢。”何嵐又問道。
“你可見司馬小姐或者單于小姐,但是他們夫君就找我,甚至就連葉宰相找來,你就一切推脫給我,畢竟,‘女’主內,男主外。”兆傅清立馬接嘴道。
“好。”何嵐點點頭,“繼續下一條。”
“第五條,也是最後一條,你要完全信任我,”兆傅清說到這時,緊緊抱住了何嵐,何嵐聽到這時,眼睛不由一閃,信任他。這個能做到嗎。就連現代的男人還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又有多少男人在與自己的妻子說相愛,可是背後還是去找情人麼,甚至有的人,而在這古代,這個清王爺,她真的能信任嗎。
“我知道,你可能是害怕,畢竟,你的身世也是夠可憐的,據我瞭解,你的父親何渙當初是答應過你的母親不會納妾只娶她一人,可是在你母親嫁入何府剛剛半月,就陸續納了兩個妾‘侍’,後來兩個妾‘侍’又在半個月後莫名其妙……”兆傅清緩緩說道。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就在這時,何嵐突然像瘋了一樣,竟然一把推開了要靠近自己的兆傅清,隨即跑了出去,她沒想到,自己心裡會那麼難過,難道這是原來那個何嵐的真正的心思嗎。
“嵐兒,”兆傅清本來是想說出來寬解何嵐的,卻沒想到竟然刺‘激’到她,頓時嚇得急忙追了過來。
當他跑過來時,何嵐已經臉‘色’蒼白的躺倒在地上,當他抱起她時,赫然發現她的整個身子極爲冰冷,“嵐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提那事,我不該再刺‘激’你。你放心,我兆傅清,對天發誓,今生今世,我兆傅清,只娶何嵐一個妻子,絕不再納妾‘侍’及通房,更不要提什麼側妃,如若違背此誓言,我兆傅清願以自己的‘性’命爲極限,到時候,天打雷劈,死而無憾,”
此時何嵐總覺得自己的周圍全部是一團團黑霧,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擋在她的面前,讓她不敢往前走,也不敢往後退,生怕自己踩到陷阱,可是,她卻又看到在黑霧處有一個明光,似乎一個聲音在喚她,“嵐兒,嵐兒,”
就在她準備走時,突然一個聲音竟然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謝謝你,何嵐,是你讓我知道了什麼叫真愛。也謝謝你替我活着,現在你要堅持下去,因爲兆傅清是真的愛你。我走了,有兆傅清的愛,我的仇恨也會消失的,你放心,我不會再來擾你的,只是一時不放棄而已。對不起,”
隨着這個聲音的消失,何嵐這才感覺到一絲亮光展現在自己眼前,隨即緩緩的睜開眼睛,頓時看到是兆傅清那焦急不安的神情,不由問道,“你怎麼了。”此語頓時讓兆傅清跳了起來,“嵐兒,你總算醒了,可是要嚇死我了。”
“我睡了多久。”何嵐緩緩坐了起來,隨即問道。
“沒多久。”兆傅清剛剛要說時,卻有一個嬤嬤開口道,“回清王妃,你已經睡了三天三夜,而清王爺也是照顧了你三天三夜,他也是夜不能寐,生怕你出事,還哭訴自己不該把你的身世。”
“賀嬤嬤,”兆傅清瞪了賀嬤嬤一樣,似乎在嫌她多嘴一樣。
“老奴告退。”賀嬤嬤微微一笑,隨即行禮,就走出清王府。
可是,趁人沒注意,只見她從另外一條小道走了過去,赫然看到了在‘門’口等候的朱嬤嬤。
“清王妃如何。”朱嬤嬤並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直地問道。
“還行。不過,奴婢覺得清王爺對清王妃真得是疼愛有佳,恐怕……”賀嬤嬤緩緩說道,“太后……”
“這個你不用管,只要到時候,你在清王妃身邊多說一些‘女’人該做的事,至於太后的事,就有太后做。還有,別忘記,你的小寶在我的手裡,如若不聽,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朱嬤嬤‘陰’‘陰’的笑道。
“是,奴婢明白。一切聽從太后和朱嬤嬤吩咐。”賀嬤嬤乖巧地點頭。
“那就好,回去照顧清王妃吧。有事,我自會讓‘白寧’找你。”說着,朱嬤嬤指着自己腳下的一隻白狼。
這個叫白寧的是德王爺當初在打獵時逮到了,覺得漂亮可愛,就送到了太后身邊,可是卻被太后給養得極爲兇殘,如若被它盯上,那被盯上的人就是獵物。
“奴婢一切會遵照太后叮囑,自然也會向‘白寧’行禮的。”賀嬤嬤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隨即趴在地上,然後,給“白寧”規規矩矩磕了兩個頭。她本是兆傅清的‘奶’娘,可是因爲一時被朱嬤嬤給着了道,甚至還把自己的孫子小寶讓對方給抓住了,因此,她只得委曲求全,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孫子,哪怕再是畜生也得要給太后面子,畢竟,這“白寧”可是太后的最愛。
“你有這自知之明其是好的。老身走了,這裡有什麼事情,就轉告丫環靜兒。”朱嬤嬤說完,頭也不擡地走出去,臉上帶着一絲傷感。看似自己也是很輕鬆的,可是她明白,這太后不僅是爲了給何嵐添堵而已,更加是爲了給她們這些奴婢的一種威脅,只要不聽她的,那麼一切就要‘交’給“白寧”了,每個人都是太后手中的一根木偶,她們不得不去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