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在蔡府附近的一個路口處,忽然閃過幾個黑影。
接着,又聽見一人在說話:“不辣,豆餅。”“有。”哦,原來是他們列位。
又聽見龍座又開發話了:“看見前面那兩個東張西望的人沒有?”
“看見了,”不辣細聲細語地回答到。
龍座:“你倆負責引開此二人。”
“沒問題”
龍座:“剩下的人聽着,當他們一引開那倆人,我們迅速衝到對面,切記,動作要快,別給我弄出聲來,聽見沒有。”
“放心,關鍵時刻沒人跟你糊來。”回話的是一個尖聲尖氣,似女非女的聲音。
龍座又對迷龍說到:“迷龍,你的腳傷有沒問題。”
迷龍:“都到了這裡了才問這個問題,不行也得行啦。不過說實話,你那金創藥哪買的,還真靈。”
龍座:“嚴肅點,現在可不是兒戲。”
迷龍:“我又不是個娘們兒,沒那般秀氣。”
龍座:“那就好,看!就是那個角落,正好可以避開兩邊的眼線。當我們六人都到位後,煩了。”
煩了:“儘管吩咐。”說得一點不含糊。
龍座:“你和阿譯迅速趕到對面那條街,看看那裡是什麼情況,無論那邊情況怎樣,都不得離開那裡,如若發現可疑之人,必務用一切方法引開他們,直至我和迷龍進去爲止。”
阿譯:“龍座,您就放心去吧。”
龍座:“放心去吧!你咒我?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
阿譯:“哦!龍座您一路走好。”
只聽見一個女人的‘笑聲’,奇怪了?怎麼會有個女的``````?
龍座聽後,真想給阿譯一腳。“你!算了,我這一路會走好的。”又接着對剩下兩位說道:“喪門星和屁股,你兩隨機應便,如果有突發情況,你二人隨時待命,你們的目標是引開預料之外的眼睛,不是讓你們去殺人,特別是喪門星,要是你一出手,這一路可就真的走好了。”
屁股發話了,又用那半生不熟的廣譜:“你也不能把我們喪哥說得那麼恐怖是吧!”
龍座往那邊看了看沒搭理屁股,然後回過頭來小聲說到:“不辣、豆餅,行動。”
只見二人“唰”的一聲就衝了出去。
不辣在後面忽然大吼一聲“站住!”“你給我站住。”當跑了一段距離後,豆餅一下就撞到其中一個特務身上,“救```救```救命!”
不辣‘喘着粗氣’追上後:“跑,你跑啊!看你往哪兒跑。”其中一個特務問到:“幹什麼幹什麼?”一邊說一邊推開豆餅。
不辣對那兩位說:“他```他賭輸了錢,還```要耍賴,跑,看你能往哪兒跑。”但兩個特務並不願搭理,準備離開。
不辣見這兩位不是省油的燈,咱自己呢?也不省油啊!不辣拉住豆餅胸膛的衣服就往特務這邊拽,且非常用力,差點沒把這兩位給推倒了。兩個特務發火了:“幹什麼,要鬧一邊去。”
這兩個特務在發火之時,不辣和豆餅的聲音比他們還要大,並互做抓扯,一下子就擠混亂了。在這邊等待的四位見狀,抓緊機會,一溜瞬間便都過去了。
迷龍和龍座還是待在原地守住,探頭注視着不辣和和豆餅。
阿譯和那個“女的”,這二人埋頭勁直衝了出去,很快就到了對面大街旁。不過這位女士跑起來的姿勢,怎麼像個爺們兒那樣野?不解。當到對面街口時,喪門星和屁股靠在了街口,只見喪門星向外探了探頭,然後對着龍座和迷龍做了個勢不停勾着手,表示讓他們趕快過來。龍座見時機成熟,這邊不辣和豆餅正糾纏着這兩位,然後叫上迷龍,一下便衝到了對面蔡府圍牆外那棵大樹下。
阿譯一下衝了出去,那位“女士”停了一拍後,也跟着衝出動了,然後開喊了:“站住,站住!你給我站住。”哇!這聲音聽起來真帶“勁”,人妖!迷龍和龍座見狀,互點了一頭,迅速閃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靠在圍牆邊然後靜觀其便。2010-4-19
那位“女士”尖聲尖氣地不停喊:“站住!站住!你個臭男人,玩了老孃不給錢,還想跑。”就這麼一邊跑、一邊叫、還一邊喊,。阿譯這時犯糊塗了,一個勁地拼命跑。這位仁兄則由於擔心露了餡,跑得沒那麼誇張,都是跑的小碎步,這哪能追得上啊。
兩個暗哨見狀正準備去抓阿譯,阿澤不但沒躲,還勁直往這兩位爺跟前鑽,故意讓他們二位給逮着似的。這時,那個“小姐”追了上來,斯文地喘着氣但沒吭聲。
其中一位暗哨說話了:“小子,瞧你賊眉鼠眼的,瘦得根火柴棍一般,是不是玩女人玩多了,還都是像這樣玩了不給錢的啊!”
阿譯故意提高了嗓門:“不,不!不是這樣的情況。我,我沒錢!”
一個暗哨說:“嘿!你小子還真沒給啊。”
阿譯又開始了他的特色,結巴:“我,我就看了他兩眼。”
說得結結巴巴的。一邊說一邊抓住那位暗哨的手,自己呢就往後跑。這哪是在跑啊,自給拉着敵人的手,還往後跑不成?
迷龍和龍座還在圍牆跟前蹲着,一聽這話,二人又互遞了一個眼神,心領神會地行動起來。
只見迷龍:馬步一紮,雙手合併,吭了一聲:“嗯!”龍座活動了兩下,扭了扭腰,抖了抖肩,雙手合併扳了扳。然後身後退了幾個大步,接着向着迷龍小跑過來。右腳一下踩到迷龍雙後合併處,後用力一蹬,迷龍也一下使勁一擡,再一送,龍座一下騰空而起,雙手一下抓住圍牆頂端,左腳掌同時先靠在了牆上,以至不讓自己身體與圍牆相撞。然後右腳也貼到了圍牆上,雙腳同時往上一蹬,雙手也同時往上一拉用力,一下就蹲到了圍牆上。
迷龍見龍座已經上去,立即將身上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取下來,抓住繩子一頭,在將另一頭扔給了龍座,龍座抓到後,死死地拽住。只見迷龍把繩子靠到圍牆上,自己也緊貼在牆上,將繩子往肩上一比,按住齊腰高之處打了一個結。然後對着龍座比了個手勢,龍緊拉着繩子也在上面打了一個結,之後也對迷龍做了一個可以了的手勢。迷龍向後退了退,然後迅速衝向圍牆,抓住繩子,藉着龍座在上面的拉力左腳一蹬右腳一蹦地,幾下就快上來。快到頂端時,迷龍用左手死死抓住繩子然後緊貼在在胸前,並同時向龍座伸出右手。龍座也迅用左手將繩子半繞在腰間,並死死固定住,同時伸出右手迎向迷龍。龍座緊緊抓住迷龍的手使勁往上一拖,迷龍也一下借力就上到了圍牆上。
二人片刻也不敢耽誤,立即準備下去。
這次是迷龍在上面拉住繩子。迷龍將繩子上的一個結比了比,然後收了一小段,死死地壓在圍牆上。龍座見迷龍已經準備好了,拉住繩子另一頭,藉着繩子的力迅速來了一個轉身,身子立馬背對着地面懸空,雙腳則穩穩地蹬在了圍牆上。當穩住重心後,雙腳用力向後一蹬,整個身子又一轉身,雙手抓住繩子靠在右肩上,然後像走路一樣在垂直的牆上箭步走起來。當雙手碰到繩子這頭剛打的那個結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迷龍在上面感覺到了龍座停了下來,二人很有默契的在龍座雙腳向前蹦,整個身子騰空的同時,一同鬆力。因爲當龍座碰到那個結時,整個身體離地面只有齊腰那麼高,如果龍座先鬆力,那麼迷龍就有可能因爲慣性會栽到圍牆下;相反,迷龍先鬆力,龍座也將摔爬在地上。
就這樣,龍座穩穩地站到地上。畢後,向迷龍吹了個口哨,表示一切順利。
迷龍聽到信號後,將繩子拋給了龍座,自己雙手緊抓住圍牆上端,腳掌貼以牆上,然後身子慢慢下落了一段距離停下,探了個頭向龍座看了看。這時,龍座已將繩子放到一邊,自己背對着他,雙手護住耳部和頭部,儘量伸出右肩,腳下馬步扎得死死的。見龍座已經就序,迷龍放開左手和左腳懸在牆上,緊接着右腳一蹬牆,右手一鬆,一下就向龍座飛去。迷龍快到龍座上空時,左腳一下踩到龍座的右肩上,由於下墜的力太大,迷龍只是稍稍地在龍座肩上借了一點力,龍座則當迷龍腳到他肩上時,奮力向上一頂,迷龍很快又騰向前邊。迷龍雙腳落地後,將整個身體向前傾,然後右肩着地,在地上滾了一週後,一下子站了起來。迷龍也顧不上身上的泥土了,向已走到自己跟前的龍座點點頭,代也向迷龍點了點頭。然後盡直向裡屋走去。
這邊,阿譯盤算着龍座和迷龍都差不多了,示意着這位“女士”開溜了。但這兩位也非什麼善類,哪肯這樣輕易讓“她”走啊。一手抓向她的屁股:“姑娘叫什麼?”說得比蜂蜜還甜。
這位女士也不害羞,只是輕輕看了看他的手,好像並沒在意。嘴裡還嬌滴滴地說道:“我叫小翠兒!”
暗哨:“哦!你叫小翠兒吶。”說得柔情似水的。手腳更加不乾淨起來。
小翠開始裝做有些害羞的樣子,輕輕地推了推他的手:“這位大哥,你好壞喲!”
這一下可把阿譯給看得目盯口呆的,回過神來後趕緊咳嗽了一嗓子,表示叫她趕緊離開。
可小翠好像沒在意,阿譯又趕緊咳嗽了兩嗓子,這小翠還是沒在此意,卻惹起了另一個暗哨的警覺和不滿:“你小子可以滾了。”見阿譯還是不走,掄起拳頭就朝着阿譯去了。這一拳不打緊,本來就膽小的阿譯被打還算小事,差點沒被嚇破膽,就差沒被癱在地上。
那位粘着小翠不放的暗哨又開始溫柔地問起小翠來:“他怎麼欺負你的?”
小翠瞟了他一眼,低下頭說道:“他兩個眼睛直瞪瞪地看着人家嘛?”
暗哨關心到:“就看了一眼?”
小翠又回答道:“還摸了一下我的手。”
暗哨:“唉喲!讓我看看。”然後拉起小翠的小手也開始動手動腳的,“唉!瞧瞧,瞧瞧!雖說這小手毛兒是長了點,但這細皮嫩肉兒的,那也不能隨便摸呀,是不?”說完,又去碰了碰她的下巴,開始挑逗起來。
阿譯開始有些神情怪異起來,由起初的驚慌中,似乎增添了幾分噁心。阿譯顧不了那麼多了,起身就趕快開溜。
這二位暗哨見阿譯開跑,轉過頭去看阿譯了,沒在意小翠,小翠也開始撥腿就跑,這兩位想去抓住小翠,可哪知剛剛還很脆弱的她,一下露出了野蠻的一面,這兩位完全驚呆了,哪裡還追得上。只得無賴地在後邊喊到:“唉!小姐,玩玩嘛,你跑什麼呀。”
小翠也不忘掉過頭來在一番戲弄他們:“不了!改天有空,到怡紅院來玩啊。”說完,很快就消失在夜幕裡。
龍座和迷龍走到屋檐底下時,突然前邊傳來一個警告的聲音:“站住!幹什麼的?”緊接着,一個人影向他們趕過來,一邊趕還一邊掏着手槍。麻利地將手槍對準了跑在前邊的迷龍:“別動啊!小心走火。”
迷龍開慌了:“別介,自己人,自己人!”讓別人拿槍對着自己實在不好受,又自己人,自給又不好還手,萬一傷到自己或彼此都不好。只得趕緊叫龍座解釋:“你這死玩意兒,趕緊給解釋啊!”
龍座雖想整整迷龍,但畢竟這槍子可沒長眼睛,趕緊解釋到:“兄弟,兄弟!張副官,是我!還記得我嗎?代傑。啊!”
那個士官聽後,稍稍放鬆了警惕,藉着微弱的月光向龍座望去。一會兒,他趕緊收起手中的槍笑臉相迎:“龍團座!”很是驚喜,“你們什麼時候進京的?”
代傑這才鬆了口氣:“今天剛到!這不,就來拜訪將軍。”
張副官:“不潰爲龍團座啊,見個面還這麼特殊。”
迷龍不幹了:“你個癟犢子玩意,這種場合咋讓我衝前頭呢?讓自己人傷着咋辦吶!”邊說邊朝着他二人追上去。
代傑開得意了:“滾滾!走遠點,哪涼快哪待着去,誰叫你跑那麼快的。”這不,剛合作完,剛纔的默契全不見了,又開始鬥起嘴來。代傑又對着張副官說道:“快!勞你通報一聲。”
話音剛落,前邊就傳出一陣聲音來:“還通報啥呀!你不都進來了嗎。”
代傑一見,是蔡將軍,趕緊敬了個軍禮:“先生!”迷龍確傻乎乎的在那乾瞪眼,回過神來才補了個軍禮。
蔡鍔說話了:“你小子是越來越厲害了啊,三更半夜的二話不說就進來了,這些且不論,這圍牆這麼高,你也不怕摔着。”
龍座開始謙虛起來:“將軍賤笑了。”
蔡鍔做着手勢,讓代傑裡面談話:“走,裡邊談。”
代傑恭敬地說道:“是!”
來到蔡鍔書房外,蔡鍔對張副官說:“你到外面看着點,不許任何人打擾。”
張副官:“是!”
代傑也對迷龍說道:“你和張副官一起,說說我們的情況。”
迷龍好像不是很在意,隨口回答道:“哦。”
進了書房,當兩人坐下後,蔡鍔開始一本正經地說道:“客套話也嘣說了,先談談你們所瞭解的情況和看法。”
代傑開門見山地說起來:“現在蔡府周圍,會同時不下十雙眼睛在外邊盯着。”順手順手掏出阿譯繪製的地圖來:“這裡是蔡府大門,東南西北四條街,加上西北角的那條集市,都有袁世凱的眼線,12個時辰輪流換崗,我們進來都費了不少勁才引開那些人。”
蔡鍔:“看來這次袁世凱是下了血本了,難得他這樣瞧得起蔡某。雖說之前也有所查覺,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眼睛盯着我,蔡某真是受寵若驚啊。”然後端起茶品了品。又叫代傑喝茶:“喝茶!喝茶!沒什麼好招待的,茶還是有的喝,嚐嚐,我親自沏的。”
代傑端起茶準備喝,雖然覺得奇怪:“茶?將軍這茶?您知道我們今晚會來?”
蔡將軍笑了笑:“我只是猜測罷了,沒想你們真的就來了。”
代傑更加驚奇了:“將軍可真神了!”
蔡將軍:“少拍馬屁,繼續說。”
代傑放下茶杯又開始濤濤不絕起來:“蔡府至汽車站和火車站分別都需要一柱香時間(15分鐘左右),蔡府至最近的外城門也需要兩柱香時間左右。如果我們直接從蔡府行動出城,幹掉這幾個眼線是沒什麼問題,但我們只有一柱香的時間出城。因此,直接從蔡府出走肯定不行。”
蔡鍔讓代傑繼續說下去:“繼續。”
代傑繼續說道:“如果走汽車站這邊,那裡人流太少,而且洋人居多,中國人很容易被認出來,加之那裡的警察怕民衆鬧事對洋人不利,抽調到那兒的全是精幹的警力,所以,就算有外國人肯幫咱們,也是行不通。”蔡鍔聽後點點頭。
代傑又指着地圖說道:“那剩下的就只有火車站了,這裡的兵力部署爲一個營,分爲東西兩部,雖然人數比較多,但紀律相對鬆散,只要沒發生什麼大事就不會戒嚴,他們幾乎是不做任何盤查。但是,只要一出事,整個火車站將很快被封鎖,我們跟本來不及逃走,所以風險極大。
蔡鍔望着代傑:“照你這麼說,我們之前所有方案全部都將被否決?”
代傑沒有否定:“是的。”
蔡鍔說道:“照你這麼說,我們就沒辦法了?”
代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蔡鍔看着代傑從容的樣子,心中差不多有數了:“看來你已有良策了吧!”
代傑沒賣冠子,直接回答到:“有一個想法,雖說有些瘋狂,但我看可以試一試。”
蔡鍔更加認真地聽起來:“你說!”
代傑:“光明正大的離開北京。”
蔡鍔一聽,蒙了,以爲自己聽錯了:“啥?”
代傑一點不含糊地說:“天津!到天津去,以天津爲起點。”
蔡鍔表現出了一個將軍的鎮定:“不可能!袁世凱不可能讓我到天津去。他心裡很明白,這就意味着放我歸山。”
代傑裝不下去剛纔的紳士氣勢,渾身無賴的樣子又冒了出來:“將軍您的身體,這可是衆所周知的!”伸着頭說得比較小聲。
蔡鍔一聽這話,臉上掛出了幾絲微笑,但還是沒說話,表示讓代傑繼續說下去。
代傑又說道:“雖說將軍以治病爲由去天津,辦法雖可行,但我們之前的部署將全部被打亂。”
蔡鍔顯出了幾分焦慮:“是啊,這倒比較棘手。”
代傑:“重新部署,至少得一個月時間。”
蔡鍔開始深思起來:“袁世凱稱帝在即,這一個月時間,是跟本不可能等這麼久的。”
代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沒有繼續發言。沉默了一會兒,蔡鍔開口了:“要不這樣,這件事容後在議,明天我去見一位客人,看看他們能不能想想辦法。”
代傑:“敢問將軍要見的是哪位客人?”
蔡鍔:“孫文的秘書。”
代傑有些吃驚:“那個南方國民黨主席?”
蔡鍔隨口回答道:“是的!你也知道此人?”
代傑有些興奮起來:“國民黨地下組織,在北京的勢力不可小視,在天津也有他們的基礎,如果得到他們的幫助,此事差不多就能成功一半了。”
蔡鍔也又鼓起露出了些許笑容:“那太好了,明天我可得好好拜會這位朋友,何況他們一直舉着革命大旗,能夠團結更多反袁力量,國家之幸啊。”
代傑:“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將軍。”
蔡鍔問道:“那你們準備怎麼走呢?”
代傑從容回答道:“原路反回啊?”
蔡鍔問道:“假如被發現了又當如何?”
代傑:“我們就說是進來偷東西的,就算髮現我們的蹤跡,那也不能暴露我們的目標是吧。”
蔡鍔笑了笑:“我真服了你了。今天晚就住這裡,你們現在出去太危險,你們來的時候有人放哨,現在出去那不是給人家送上門嗎。”
代傑:“將軍!我``````”
話還未說完就被蔡鍔打斷:“不用說了,就這麼定了。明天我要去見袁世凱,到時候坐我的車出去,到時就不會有眼睛跟着,在中途時你們下車,這樣多安全。”
代傑覺得很不好意思,只好答應。蔡鍔又讓張副官叫人收拾好房間,讓代傑和迷龍住下,這纔回房休息去了。
這邊阿譯和那位女士還在忙活着正往城門口趕,剛纔那位女士用正用手準備去拍阿譯的肩,掏出手絹在那裡扇風,嘴裡還喘着粗氣,動做作得有些誇張,一下將手絹在阿譯的臉上撓了撓,阿譯趕緊抖了抖肩,在伸着左手去擋開這位女士的手,嘴裡還唸叨:“你個煩了惡不噁心,剛纔你跟那個男的那樣,差點沒把我噁心死。”哦!原來這位女士是孟煩了先生女扮男裝的,難怪看着有點彆扭。
孟煩了不幹了,輕輕抓着阿譯的右手,又開始挑逗起來:“喲喂!公子,吃醋啦?心疼了不是?”還揮舞着手絹在阿譯臉上繞了一下。
這一下把阿譯給開得一身雞皮疙瘩的,然後做了一個想要嘔吐的樣子,這一下可把煩了給嚇的趕緊退後幾步。阿譯誰呀,少說也是個斯文人不是,趕緊轉身向街角吐去。煩了又開始戲弄他起來:“唉喲官爺!您哪兒不舒服啊?”一邊說一邊還嬌滴滴地輕輕拍打着阿譯的後背,阿譯一見這情景,吐得更加厲害了,差佔沒把腸子給吐出來。
吐了一會兒,阿譯好在喘過了氣兒來,這下可開始急了:“你個孟煩了,還有完沒完吶!”
煩了終於停止了他的瘋狂舉動,開始反教訓起阿譯起來:“你現在知道噁心了!剛纔你幹嘛去了?我在剛纔那邊和那兩位爺們糾纏着,你到好,兩個眼睛一摸黑——溜了!你說,你對得起我嗎?”
阿譯一急便正中煩了下懷,開始結巴起來:“我剛纔不是叫你趕緊離開嗎?你倒好,還在那兒跟他們的,跟他們。”
煩了提高了嗓門:“就你知道跑,我就只知道在那傻呆着是吧!我當時脫得了身嗎我?”
阿譯真生氣了:“我,我!你```有傷風化。”說完,轉身就向前走,很是委屈的樣子。
煩了知道真惹着阿譯了,趕緊跟上去向他道歉:“好好好!行,算我有傷風化,拿去,把你那貓尿擦一擦。”煩了忍住了沒笑。
阿譯接過煩了的手絹拿過來就開擦,這才擦一下就覺得不對勁,拿起來看了一看,看了還不打緊,還拿起來聞了聞,煩了這下可沒忍住,一下大笑起來。
阿譯見煩了的樣子,一下將手絹丟給了煩了,煩了知道自己又一次傷到了阿譯,趕緊道歉到:“我不是誠心的啊!算我向你道歉成不?”
阿譯沒理他,繼續朝前走,煩了跑過去攔住阿譯:“你在這樣,今晚我們可就完不成任務了,到時候誰來承擔責任,你?還是我?”
阿譯這才停了下來,想了想回答到:“你可不許在胡鬧了!”
煩了:“成!沒問題,成交。”說完,二人就往城門口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