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啊!灰原!”聽到工藤新一的聲音後,灰原哀便轉過了身,只不過她並沒有顯得多麼激動,“好久不見!”只聽她語氣平靜的打起了招呼,卻不像是好久不見的樣子,至少與工藤新一的驚訝相比,確實是淡定了不少。
“你……”工藤新一似乎想說些什麼,只是這醫院的大廳里人來人往的,確實不是個方便說話的地方,看了看四周,他一把拉過灰原哀走到了一個角落裡,開口問道:“你知道GIN的事情吧,這些天你都住在哪裡?安不安全?”
灰原哀卻是瞥了他一眼,道:“難道不是你告訴赤井秀一我在哪裡嗎?”語氣裡的鄙視之意毫不掩飾,被當場戳穿,工藤新一隻好尷尬的笑了笑,道:“我以爲你不知道。”卻是得到了灰原哀的一記白眼。
“在博士家住的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就突然離開了,你不知道我和博士都很擔心你嗎?尤其是聽到GIN又突然出現了,要不你還是搬回來吧。”工藤新一接着道,卻是正好提到了博士。
“有赤井秀一在,我不用擔心,倒是博士怎麼樣了?”也沒和他繞彎子,灰原哀直截了當的開了口,工藤新一顯然沒有料到她會知道博士的事情,頓時卡了殼,“呃”了半天,想搪塞過去,可看到灰原哀滿臉着急的樣子,嘆了口氣道:“博士他沒事。醫生說在住一週就可以出院了。”
聽到博士沒事,灰原哀先是鬆了口氣,臉色也放鬆了下來,只不過工藤新一隨後的問題,卻是讓她整個人又不自覺得緊繃了起來。“我記得赤井秀一答應我說不告訴你的,你是怎麼知道博士受傷的事情的?”工藤新一一邊皺着眉,一邊問道。
想起之前的事情,灰原哀有些猶豫,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他GIN的事情,她並不想在將他牽連進自己的事情裡來,GIN雖然出現了,但和他無關。“我猜到的,問了赤井秀一,他就告訴我了”灰原哀回答道,儘量表現的自然,可工藤新一畢竟是個偵探,怎麼會看不出她的故意隱瞞。
“不對!你沒說真話。”工藤新一目光銳利的看向她,灰原哀卻是躲過了他的目光,正好,看見了他的身後不遠處正向他們走來的毛利蘭。
“新一?!你在這裡幹什麼?讓你去交個錢也能交這麼久?”毛利蘭一邊向他們走過來,一邊衝着工藤新一抱怨道,灰原哀卻是鬆了口氣,果然,毛利蘭的出現,便讓工藤新一忘了剛剛的事情。只見他轉過身一邊傻笑,一邊衝着小蘭道着歉。
“咦?這位是?”等毛利蘭走近了,這才發現工藤新一的對面正站着一個人,很是好奇的問道,“啊!她是……”工藤新一正準備和她介紹灰原哀,卻是突然卡了殼,好在灰原哀接過了他的話很是自然地說道:“你好,我是宮野志保。”
“啊,宮野桑你好,我是毛利蘭。”“我常聽工藤提起你。”灰原哀點了點頭,也不只是故意還是怎樣,看了眼工藤新一後,補充了句。
毛利蘭一聽,臉瞬間就紅了,瞥了眼一旁的工藤新一,見他也是一臉的不自然,衝着她呵呵的傻笑,遂等了他一眼,接着問道:“宮野桑來醫院是?”
“我是來看阿笠博士的。還有,如果不介意的話,叫我志保吧。”灰原哀回答道,灰原哀突然起來的親近之意讓毛利蘭有些不解,不過她還是笑着點了點頭道:“好的,志保,你也叫我蘭吧,志保原來認識阿笠博士啊。”
灰原哀點了點頭,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起了謊,“嗯,我和阿笠博士是遠方親戚。”“原來如此。那我帶你去吧。”“嗯,謝謝。”兩個女生說起話來倒是將工藤新一晾在了一旁,沒幾句話的功夫,就見毛利蘭攙着灰原哀的胳膊,走在了前面。工藤新一也是不能理解女生之間奇怪的熟悉方式,撇了撇嘴,去交費了。
再說被灰原哀拋到腦後的跡部景吾,等着灰原哀取藥遲遲不來,便去找她,正好看到她和工藤新一多在角落說話的場景,工藤新一他是認識的,先不說他高中生偵探的身份,他更加好奇的是,他和灰原哀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沒有去打擾兩個人的談話,他躲在一邊等着她們的談話結束,不過,這邊和工藤新一的談話結束了,卻又來了個女生,眼見着灰原哀確實是將他給忘記了,跡部景吾也是氣到不行,見她們走了,趕忙走出來攔下了灰原哀。
“你去哪?本大爺的藥呢?”跡部景吾走到了灰原哀和毛利蘭的面前,看向灰原哀問道,灰原哀這纔想起來自己忘了件什麼事情,“抱歉,跡部君,你的藥我還沒取,今天我還有些事情,能不能麻煩你自己把藥取了?”灰原哀將手中的單子遞給他。
跡部景吾接過了單子,卻是喊了一直在他附近待命的管家目森來,隨手便將單子交給了他,“去取藥。”“是,少爺。”
“你有什麼事?一會兒怎麼回去?”跡部景吾接着問道,並沒有要讓路的意思,灰原哀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便解釋道:“我要去看個病人,跡部君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
“我和你一起。”跡部景吾全當沒聽到她之後的話,不容拒絕的做了決定,“真的不用。”灰原哀也是難得的態度強硬。可她的態度在強硬,也拗不過跡部景吾已經決定好的事情,“才經歷過剛剛的事情,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只見他緊皺着眉頭,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一旁的毛利蘭見兩個人明明只是因爲關心使然,卻突然有種劍拔弩張的感覺,趕忙過來打圓場,“志保,我看他也是關心你,況且只是去看阿笠博士而已,沒關係的。”毛利蘭在一旁勸說道。
灰原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跡部景吾,還想說些什麼,卻見工藤新一也已經交完費回來了,怕跡部景吾在說些什麼出來讓工藤新一聽到,她只好點了點頭。跡部景吾這纔將路讓開。
毛利蘭便拉着灰原哀在前面帶路,“你男朋友很帥喲,而且對你又好,真羨慕你。”兩個人走在前面,毛利蘭突然小聲的對灰原哀說,“他不是。”灰原哀愣了下,否認道。
“真的嗎?我看他好像很喜歡你啊。”毛利蘭一聽,很是驚訝。“你看錯了。”灰原哀卻是不慌不忙的解釋着,表情絲毫沒有變換,誰知毛利蘭看到她這樣卻突然笑了起來,“我看吶,是你看錯了纔是,剛剛聽見你不答應,他看你的目光可是很緊張的。”
灰原哀會如此肯定,是因爲她從沒向這個方向想過,可聽了毛利蘭的話後,她卻是忍不住皺眉,看了眼身後的跡部景吾,只見他正和工藤新一併排走着,明明兩個人年紀相仿,可他偏偏就是有一股莫名的氣場能讓人一眼就看到他。不得不承認,他確實長得很好看,精緻的面龐比起女生來也不遑多讓,可偏偏又是一副自大無比,唯我獨尊的樣子,明明該討人厭的,卻又莫名的吸引人。
之前她只是以爲是自己多心了,她總覺得跡部景吾對她關心過度了,現在聽了小蘭的話後,不論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在事情還沒發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必須要提前將所有的可能扼殺在搖籃裡。
灰原哀收回了目光,卻又一次遭到了毛利蘭的調侃,“是不是,是不是?你也發現了吧?”這回,灰原哀並沒有答話,只是笑了笑,走進了電梯。站在電梯外的毛利蘭見她這樣,忍不住又笑了笑道:“你這樣倒是和我認識的一個女孩子很像啊,她叫灰原哀喲。”說着,也進了電梯,“說起來,你和她長得也有些相像呢。”毛利蘭突然湊近了她看了看,然後又道。電梯裡,跡部景吾和工藤新一也跟了進來,自然沒漏下毛利蘭的話,灰原哀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躲開毛利蘭的目光。語氣自然地回了句:“是嗎?”心裡卻是突然有些緊張,不過見跡部景吾並沒有什麼反應,以爲他沒有聽到,便放下了心。
隨後看向毛利蘭的目光裡卻是難得的溫柔,嘴角也不由得上揚了些許,“是啊,是啊,尤其你這一笑,更是像了。不過啊,那孩子好像不是很愛笑就是了。”毛利蘭頗有些遺憾的說道,灰原哀聽後,卻是立刻收回了嘴角的笑容,低聲說了句什麼,因爲聲音太小,毛利蘭並沒有聽見。
不過,站在她身後的跡部景吾卻是正好聽的清清楚楚,因爲沒有資格……嗎?跡部景吾不由得在心中默唸了一遍,看着眼前的灰原哀,不知怎麼的,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