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肉蛋
顧念更加確定它是個神物啊神物,而且是他的吉祥物,至少對於他當下來說是這樣。
顧淼看見顧念居然躲過紫金豹一撲,微微訝異,眸中閃過一絲狠厲,卻是不敢再放縱紫金豹。
讓衆人意外的是,顧笙過來把顧念扶起來,顧笙長身俊朗,器宇不凡,對顧淼斥道:“你那紫金豹兇狠之極,以後少放它出來走動。”
顧淼看見顧笙都替顧念說好話,心裡更加來氣了。
顧念撣了撣衣衫,感激的看顧笙一眼,顧家這年輕一代的,也只有顧笙,傳說中顧展麟的天才兒子纔有這樣的氣度了,也只有他敢這樣訓斥顧淼。
顧展鳳對顧念是關切的,問:“沒有傷着吧?臉色不是很好,我這裡有一粒復元丹,補充元氣和靈力的,你先服下。”
顧念沒有和他客氣,把復元丹吞服下去,隨即丹田內有一股力量在流暢,頓覺舒暢無比,心想這復元丹真是好東西。
“紫金豹是火系的。”
“啊?”顧念又聽見剛纔那個細不可聞的聲音,是土小龜在對他說話吧,但是看顧展鳳和顧笙都站在他身旁,而且他們一個是金丹一個是築基後期,看他們的神情卻是沒有聽見土小龜的話?
火系靈根,土小龜想表達什麼?顧念腦筋轉得飛快,於是顧念篤定了,說:“師父,這紫金豹好生厲害,我想問它是什麼屬性的?”
顧展鳳還沒回答,顧淼已經搶先道:“我和我的紫金豹都是天生單火靈根,紫金豹比我更厲害,已經突破金丹了。”
瞧他一副無比得意的神態,顧念真想罵一句SB,轉向他,說:“哦,原來是單火靈根,火靈根是懼寒的沒錯吧?那麼五天前,紫金豹爲什麼會出現在冰池附近,並且把我逼進冰池裡面去?”
此話一出,不但顧淼,顧展鳳和白筱柔都愣了一下,他們開始意識到事態的嚴重。
顧展鳳臉色一沉,說:“淼兒,你說,這怎麼回事?”
顧淼囁嚅着,完全沒有了剛纔的神氣,半響才說:“這,這有什麼稀奇,我的紫金豹已經突破金丹期,就算平常不喜歡天寒地凍的天氣,但它修爲高,在雪地上玩耍也是有的。”
顧念早看出他的心虛,這些說辭不過搪塞罷了,說:“懼寒就是懼寒,它總不會無緣無故跑到冰池那邊去,除非有什麼目的?”
顧念這樣說,只是看出顧淼的心虛罷了,顧展鳳是修煉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相斥的兩種屬性,沒有特殊情況都不會混在一起,譬如水和火,不同靈根的兩個人都會避開對方修煉,才能提升更快。
紫金豹是單火靈根,冰池絕對是它的死敵,它能沒事跑到那邊去?
按說顧展鳳不可能不明白這個簡明的道理,只是看見顧念沒有大礙,他不願意窮追究罷了,這時被顧念道破,他也不能再包庇顧淼,說:“平白無故的,紫金豹不會在這樣的天氣跑到冰池那邊去,淼兒你說,是你的意思?”
“我沒有。”顧淼想都沒想就否認了。
顧展鳳喝道:“還要狡辯,紫金豹平素就嬌蠻慣了,只聽你支使,如果不是你,剛纔也不會看見顧念就撲上來,給我到後山思過谷去思過一個月。”
白筱柔一聽就急了,說:“淼兒都說了和他無關,這樣怪罪到淼兒頭上,太牽強了。”
顧展鳳想了想,說:“那就淼兒和紫金豹一起去思過。”
顧淼和白筱柔都急了,他們看着顧念的眼神都變得狠絕起來,顧念實在不明白他們以前有過什麼不可解的仇恨麼,爲什麼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他只是個小小煉氣二層,在顧家連個外門弟子都可以給他臉色看,他怎麼就得罪上顧淼?
顧念想不明白,不過他也不想把事情做絕,繼續得罪這兩個人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只會惹上更多麻煩,就說:“師父,我只是想搞清楚事情始末而已,我們畢竟有同門之誼,淼兒還小,我也不是個狠絕的人,這事就算了吧。”
顧展鳳的臉色才緩和一點,說:“既然顧念替你求情,就改一個月爲十天吧,不到十天時間你別想出來。”顧淼是被他和白筱柔寵壞了,是該讓他受點教訓。
雖然思過十天對於修真者來說不算什麼,但顧展鳳是因爲顧念處罰他的,顧淼滿心不甘,想叫嚷什麼,卻知道顧展鳳一旦決定要給他個教訓,就不會改變主意,只得狠狠瞪顧念一眼,心裡那個氣就別提了。
白筱柔想再說什麼,也被顧展鳳制止,只能眼睜睜看着顧淼和紫金豹被兩個弟子帶走。
修真的人情感會淡泊一些,但怎麼也是他們唯一的親生兒子,白筱柔把這些怒氣都發在顧念身上,冷笑道:“很好,你以爲你是誰,你還真是顧家的人麼,爲了你,卻讓我的淼兒去受罪,你做下那樣的事,是不是該離開顧家謝罪了?”
顧念聽她一再說“那樣的事”,心裡更加沒底,不知道她要說什麼,當然也不會笨到主動問她,愛說不說。
顧展鳳卻是不想多提,說:“筱柔,別再說了。”
白筱柔就算不想提,也有人不肯遂她的願。楊柳影這幾天爲了顧笙的事,已經受盡白筱柔的冷嘲熱諷,這時有好戲看哪裡肯錯過,漠然道:“對啊,家醜不宜外傳,有什麼事還是自個兒知道就好,何必往外說。”
顧笙微微蹙眉,對母親這句意在挑撥的話感到頭疼,怎麼就不能消停呢?
白筱柔本來就沒打算放過顧念,這時更不會給他留情面,冷笑道:“你倒是說說,你肚子裡的孽種是誰的?”
顧念被她說得一頭霧水,什麼“肚子裡的孽種”,她在開什麼外星玩笑?
“怎麼,不說話了,還是說不出口?剛纔不是口齒伶俐麼,現在怎麼說不出話?”白筱柔看着顧念的臉,終於有一絲得意。
這就是她要說的“那種事情”?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顧念想過她要說的是對自己很不利的事,卻沒有想過是這樣荒謬。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若這裡不是練武廳,顧念真想拂袖而去。
“不知道我說什麼?你做下那事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有這個結果,這還不是你自己要留下的結果麼,現在卻想推卸,你說,那人是誰,你且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繼續留你在顧家。”白筱柔那個得意就別說了,好像她抓住了顧念最大的把柄。
顧念看看她,又看看顧展鳳,再看一眼自己的小腹,他是男人沒錯吧,難道這個修□這麼變態,男人也可以懷孕?!
這時,顧念能感覺到土小龜又爬到他的小腹,只是大冬天的他穿得不算少,又披了件棉外套,而且小土龜只有他半個巴掌大,別人都沒看出什麼,半響又聽見它那個小孩子般的童音說:“你的肚子裡……真的有個肉蛋誒。”
“閉嘴!”什麼肉蛋,小土龜會不會說話啊?
顧念是想對小土龜說“閉嘴”的,可是除了他,別人都聽不見小土龜的話,白筱柔就當成他是對她喝斥,不由更怒了,說:“怎麼,你說不出口還不讓我們說?你心裡還有沒有我們?”
顧念真是百口莫辯,他聽見土小龜在“嗚嗚嗚嗚……”的哭泣,也顧不得安慰他一句,都是他在搗亂,偏在這個時候說話,不開口有人當他是啞巴麼?
不過,他開不開口還真沒人知道他會說話,只除了顧念能聽見。
可是白筱柔卻當成顧念竟敢對她說“閉嘴”,顧念又怎麼能把土小龜供出來?只好賠罪道:“我剛纔不是說二夫人,只是想到一些話才脫口而出,二夫人不要見怪。”
“笨蛋,你這話鬼信啊。”
顧念現在真想把土小龜塞回土裡去,他就不能閉嘴麼?
白筱柔果然是不信他這套,說:“你都敢對我說‘閉嘴’了,我見不見怪重要麼?你只要說出那人是誰,或許我可以不怪你。”
顧念真是無語了,白筱柔爲什麼非要知道那人是誰?
“我真不知道二夫人在說什麼,沒有那個人,我沒有懷孕,也不知道他是誰。”顧念明顯覺得自己有點底氣不足,可是他能說什麼,他確實對什麼都一無所知啊。
“不知道?沒有懷孕?你躺了幾天,今天早上謝大夫來瞧過你,就診斷出你有了身孕,不然,你以爲你有機會到練武廳這裡來說話?”白筱柔鄙夷道,還把她的顧淼罰到思過谷去。
顧念在牀上躺了幾天,今天早上確實有個大夫來給他把脈,他只道是顧展鳳找人來看他的,也沒放在心上,卻沒想到他居然看出問題來。
“可是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回去好好想想這件事,師父,宗主,師伯,我有點不舒服,就先回去了。”顧念說完,再不顧白筱柔的臉色,就走出去,這事對他震撼太大,他必須好好想想。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今天的,祈禱今天能更文哦。。
修真文果然和冷麼,好像沒多少人在看,嗚嗚嗚嗚。。本書,希望大家可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