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內的所有人,包括安成信都沒料到,被他們所控制的怪物會突然發了狂,不斷地突破牢籠的封鎖闖了出來
“怎麼回事?籠子不是鎖住了嗎?怎會讓實驗品跑出來的?”有人大喊大叫。
“我……我們明明鎖上的,怎會輕易就被推開了?不可能的!”他們送異獸進去的時候明明又一層層地鎖上的,眼看着面目兇獰一路吼叫着撲殺過來的怪物,原本覺得他能雙爪撕裂七八級的異獸是多麼刺‘激’的一幕,沒有比這再好的實驗取材了,可眼下竟恐懼無比,雙股顫顫,幾乎失禁。
“快!啓動毀滅裝置!快,趁他闖出來之前銷燬他!”
“大少,對不起,不知道是什麼環節出了差錯,可眼下看來只能毀掉他了,否則我們這裡所有的人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爲了大少和基地的安全,我們只能實行毀滅計劃。”
安成信一直緊緊盯着那個可怖怪物的身影,看着他一路闖來,臉‘色’‘陰’沉,猛地轉頭看向安成駒:“安成駒,你告訴我,爲什麼會出現這樣一幕?”又對邊上那人下命令,“去,毀掉他,既然不受控制那只有毀滅一途,這是背叛者應有的下場。”對邊上的人下命令,可眼睛卻一直盯着安成駒。
安成駒訝然,聽到安成信這番話以及話語中威脅的意味,不禁失笑:“大哥認爲這是我搞的鬼?且不說這裡的人大多聽從大哥的命令我還做不了他們的主,就算我能做得了主,最後我又能得到什麼好結果?莫非大哥認爲這怪物還會分得清敵我?我在拿自己的‘性’命來賭大哥的前程?”
之前怪物的暴起讓他腦中出現一瞬的空白,儘管他也曾幻想過這一幕,如果能將怪物掌控在手裡讓他完全聽從自己的命令,他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讓安成信消失自己坐上繼承人的位置,然而也只能想一想,安成信本身身邊有保護力量,這裡的主事者也不會拋下安成信這個繼承人來聽從自己的命令,他有任何利用怪物的心思,只要按一下控制按鈕,怪物就可以立即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邊研究所中的研究成員壓下了心中的恐慌,再看向實驗品的目光反而帶上了些微不捨和遺憾,想要再找出這樣一個實驗品可千難萬難,可現在要親手毀滅這個讓他們十分中意的實驗品,可與實驗相比,還是自己以及大少的安全來得更加重要,當初在他體內安裝了控制炸彈就是防備着這種情況的出現。
所有人都退後,爲首一人狠下心按下了按鈕,他們靜等着爆炸一幕的出現。
十秒鐘過去……
二十秒鐘過去……
實驗品依舊在嘶吼着又突破了一層牢籠,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怎麼回事?怎會沒有反應?”臉上的鎮定與遺憾的神情轉眼又消失了,重新換上驚恐,手指再次按住按鈕,邊上的人都能看得出他的手指在顫抖,可無論他怎麼使力,哪怕手中的按鍵都要被按壞了,那往外邊闖的怪物依舊沒有停下,身上沒有任何的反應。
該有的爆炸呢?實驗品應有的被爆得血‘肉’橫飛的景象呢?
頓時一片恐慌襲上這羣研究成員的心頭,他們的隊伍立即‘騷’‘亂’起來,他們的‘精’力多投放在研究中忽略了身體的鍛鍊,他們以往爲自己的研究員的身份而驕傲,可此刻,他們有再強大的頭腦也無濟於事,已經有一些膽小的人轉身拔‘腿’就跑。
“大少,外面有身份不明的獵人闖進我們的基地了!”在這危急關頭,偏偏又有人雪上加霜,將原本就緊迫的形勢再‘逼’上一層樓。
安成信眼前陣陣發黑,反而是安成駒由原來的驚恐漸漸平息下來,甚至‘露’出了逞快的笑意,安成信一把揪住安成駒的衣領厲聲斥問:“你都幹了什麼?你要把整個安家毀了不成?這樣做於你有什麼好處?”
“哈哈……”安成駒笑得張狂,“大哥,到了這種關頭,你居然還是認爲是我乾的,就憑我的手段,你認爲我能不驚動任何人就取掉實驗品體內安放的炸彈?哈哈……你以爲我會通風報信讓其他的獵人小隊來圍攻齊家的基地?哈哈……雖然我非常想和你們同歸於盡,可到底我是安家養大的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不過你就不一樣了,看看我們的族叔,我現在在想,這樣也好,毀了這一切,說不定哪一天我也會得到同族叔一樣的下場,看他那樣的境地,還不如大家一起死的好,哈哈……”
安成信狠狠將安成駒摔倒在地,他身邊的人緊緊將他護住:“大少,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大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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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給我丟進去!既然他想死我就成全他!”安成信‘陰’‘陰’地下令,他身邊立即有人撲上前抓住安成駒,安成駒居然沒有掙扎,只是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看了一眼安成信的手臂,然後轉身自己向牢籠內走去。
安成信直覺不好,剛剛揪住安成駒的時候手臂處似乎被什麼東西叮了一口,低頭一看,手臂上出現一個紅‘色’的血點,可眼下形勢危急,又哪有時間再做檢查,身邊的人催促得又急,於是安成信被擁着向牢籠外走去。
安成信急急離開的時候忘了安成駒身邊原該跟着的楊銘,也忘了身在監控室中的南風。
在怪物暴動的第一時間,楊銘就離開了安成駒身邊,前往監控室中,那裡有南風這個賤人。
大部分的護衛都跟着安成信,南風身邊只有兩人,主要是聽他使喚的,異變發生的時候南風失控地叫起來,這什麼見鬼的地方,一次意外不算還要來第二次,他不要再留在這裡了,他要回城市去。
頻頻發生的意外讓他想起了那次在危險區中伏擊別人不成反被人暗算的情景,那是他拼命想要忘記的記憶,竟又再浮上他的心頭,他不想再一次陷入那樣的境地。
南風叫上兩人就往外跑,卻跑到一半的時候被攔住了,攔住他的不是旁人正是趕來的楊銘。
“楊銘,你想幹什麼?你這條狗!”南風厲聲罵道,他從來就沒將楊銘放在眼裡過,再一想到曾經跟看不起的人發生那樣的關係,簡直是他人生中一顆無法抹除的污點,只有將這人徹底抹除掉,那顆污點才能從他的人生中消散掉。
“我想幹什麼?我想幹你啊,就像曾經發生過的一樣。”楊銘不以爲意地笑道,“那一次,你不是也有爽到嗎?雌獸一旦進入發|情狀態,只要是頭雄獸就能讓自己快活,是我還是安大少有什麼區別?還是說,安大少比我楊銘更厲害一些?要不要讓你再體驗一次對比一下?”
跟着南風的兩人聽到這番話大驚失‘色’,立馬看向南風,自然看到了南風瞬間的慌‘亂’以及憤怒,兩人互望了一眼,對楊銘所說的話信了五六分,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他們聽到了這要命的內容,不論是南風少爺還是大少那邊都無法‘交’待了,他們該怎麼辦?
“你——無恥!”南風想也不想地就揮掌出去要甩楊銘巴掌,他做習慣了的,楊銘以前追求他的時候,他在跟楊銘發生過那樣的關係後,他多次這樣對待過楊銘。
可這一次卻沒能得逞,巴掌還沒揮到楊銘的臉上就被一隻手攔下了,那隻巴掌也被攔下的手捏在手心裡,南風的臉因怒氣漲得通紅,恨不得將這條狗給千刀萬剮了。
“我無恥?好,我無恥,你也不是好東西,我們才天生一對不是?”楊銘趁機一把摟住南風的腰,另一隻要撓楊銘臉的手也被楊銘困在了身後,南風只能徒勞地用腳去踢楊銘,可他的力氣與六級雄獸相比只能是撓癢癢而已,氣急敗壞地大罵楊銘這‘混’賬東西。
楊銘低頭啃了一口南風,擡頭似笑非笑地看着隨行南風的兩名護衛,又低頭嗅了嗅南風身上的氣味,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南風的脖子,南風被‘激’得渾身發顫,驚恐尖叫:“你這狗東西快放開我,你也動我一根指頭,南家跟安家都不會放過你的!”
楊銘對威脅的內容充耳不聞,卻擰起了眉頭不快道:“身上一股子腐朽的蜥蜴的味道,看來我們大少還真是抓緊分分秒秒來疼愛你啊,不過也是,嘗過了你的味道又怎能放得下,可是在見識過那關押在籠中的猙獰怪物後,你居然還能雌伏在安大少的身下,你就不怕做噩夢嗎?”
南風竟因他的話在腦中閃過一個場面,趴在他身上的安成信轉眼換成了猙獰兇物,嚇得渾身劇烈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安成信在隨行人員的護衛下趕了過來,正巧看到楊銘抱着他的未婚夫低頭啃咬他脖子的情景,可沒等他再有所動作,楊銘卻一轉身,雙手卡在南風脖子上面向安成信一行人,臉上的笑容肆意之極。
攻進研究所的齊景霖等人也到達此處。
在他們身後,兇獸的咆哮聲更加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