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爲止,我們沒有螞蟻女王的照片,也就沒辦法確定貝拉的身份。”吳若峰說,“
儘管我們一直猜測貝拉可能就是您的第二個女兒,但沒有鐵證。所以,也請您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
坦率講,我們並不想再次掀起您和您的家庭已經平復多年的傷疤。但事已至此,我們也不應該對您隱瞞。
我們非常坦誠地把一切都告訴給您,懇請您配合我們的調查。
喬總,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還您一個真相的。”
喬冬青點了點頭,默默地吸了一口煙,沒有說話。
喬水芸問到:“娜娜現在知道這個情況麼?”
安家宜說:“我暫時還沒跟她講。我倒也不是故意瞞着她,只不過看她太忙了,不便打擾就是了。”
喬冬青輕輕掐滅了香菸,仰着頭,彷彿陷入了沉思。整整靜默了一分鐘,他從衣服裡掏出錢夾,從最裡面的縫隙裡抽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喬冬青,兩歲的喬安娜,和懷孕的媽媽——安娜·普羅霍洛娃;她果然有一雙非常明亮,和喬安娜一模一樣的藍色大眼睛。
喬冬青輕輕把這張照片推給安家宜,對他說:“小安啊,如果你在未來有幸再次見到貝拉,請你把這張照片帶給她。
如果她真的是我的貝拉的話,她一定能認出媽媽來的。”
安家宜鄭重地點了點頭,雙手接過照片。
看安家宜非常穩妥地收到照片,喬冬青才放心。突然,他轉過頭,用極其嚴肅地口吻衝着沃特和伊森說:“
你們兩個聽着。從今天開始,我會重啓對安娜之死的調查。
安娜出事那天,有些事確實是不明不白的。如果讓我查出來,安娜的離世與你們有一絲一毫關係的話,你們等着瞧吧。
我喬某人會傾盡家產,給安娜討個說法的!”
沃特看到喬冬青兇狠的表情,連連擺手說:“喬總,您是認識少爺的。我敢用性命擔保,他絕對做不出害您夫人這種事來的。
我也要加入調查,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伊森也附和說:“我們一定會配合調查,絕對還您一個真相!”
喬冬青站起身,點點頭,對沃特和伊森說:“希望你們能遵守自己的諾言。”說完,便和喬水芸一起離開了。
屋裡剩下的幾人,陷入了沉默。
安家宜首先開口:“伊森先生,聖伊麗莎白精神病院的情況,您瞭解多少?”
“我太瞭解了,畢竟當了十年的董事會主席。”伊森說,“歷史上的情況就不談了,這所醫院多少也可以說是聲名遠播了;就說最近的情況吧。
我和莫尼茨·弗里曼教授在聖聖伊麗莎白精神病院搞了一系列超心理學的研究,取得了一些成果。
如你們所見,帕森斯就是其中很有名的一個案例。他通過一系列手術和訓練,已經成功實現了遙視、通靈等許多能力。”
安家宜插了一句話,問:“我好奇一件事。你們爲什麼給他起了一個代號,叫‘深藍色天鵝’?”
伊森回答說:“是這樣的。帕森斯本身是一個特別瘋狂的病人。原本他是一名科學家,是著名的空氣動力研究所的研究員。
在研究固體火箭推進劑的過程中,他接觸到了一些古老的書籍;古書中記載的一些火藥的配方給了他啓示,使他取得了很不錯的研究成果。
獲得了這些成績之後,帕森斯開始對古書癡迷,
學習了大量所謂的‘黑魔法’和卡巴拉。
但不幸的是,由於沒有正確的老師提點,他走火入魔了;最終被送進聖伊麗莎白精神病院。
入院以後,他不但不積極參與治療,反而對院方和醫生的態度極其惡劣,造成了三死一傷的後果。沒有辦法,我們對他進行了先後兩輪‘強制手段’。”
“別告訴我,是切除腦額葉。”安家宜說道。
伊森點了點頭,說:“不幸的是,確實如你所說。然而,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幾位先生可能對腦前額葉切除術有所耳聞。
破壞了腦前額葉之後,用最簡單的話來形容,接受手術的人將會變得呆呆傻傻的,非常溫和;而帕森斯恰恰相反。
儘管我們確信,徹底破壞了他的腦前額葉,可是他的大腦結果似乎與衆不同;不但沒有變得溫和,反而更加暴躁。
除去暴躁之外,還開啓了一些異常的能力。”
“比如,用精神力攻擊別人?”安家宜問到。
“沒錯,安先生見識過了。”伊森接着說,“於是,莫尼茨教授專門把他作爲一個獨特的案例進行研究。後來,在一位‘外援’的幫助下,我們得到一塊神奇的水晶。
當把這塊神器的紅色水晶安到他的額頭的時候......”
“你等一下!”安家宜突然打斷伊森,問到,“你知不知道,帕森斯額頭上的那塊紅色寶石,是怎麼回事?”
“我並不清楚技術細節,這點只有莫尼茨教授她本人清楚......”
“你詳細說一下那個‘外援’的事情,難道寶石是他帶給你的?”安家宜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是的,這塊紅色的水晶就是這位商人帶給我們的。嚴格地講,他纔是聖伊麗莎白真正的主人。只不過,他從不真正參與到醫院管理當中,只是......”
“名字!請你給我他的名字!”安家宜有點急了。
伊森不太明白安家宜爲什麼這麼着急,他說:“他和你們一樣,也是東方人,名字叫......”
“巫慄廣!”
“你怎麼知道的?”這下輪到伊森納悶了。
安家宜重重地靠在椅背上,用一股“我就知道,果然如此”的表情,看了一眼吳若峰和龍焱。
“你們也知道那位賢者的名字?”
“賢者?他確實挺閒的,閒的沒事就是折騰。”安家宜十分不屑地說,“我早就應該想到,除了他,沒別人!”
伊森很納悶地問:“安先生,你們對那位賢者這麼瞭解的麼?”
“那是當然,我們跟他......可是老相識了。”安家宜說,“說不定,這次武內鶴彥的叛亂,跟他都脫不開干係呢。”
“怎麼可能?那位賢者,巫先生從來對我們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只是醉心於自己的研究。”伊森說。
沃特補充說:“名義上,巫先生纔是聖伊麗莎白精神病院的主人。我曾經見過,少爺簽過一份合同,把聖伊麗莎白精神病院賣給巫先生了。”
“換回了什麼?”安家宜問。
“這個......”沃特由於了一下,最後還是坦白說,“換回了一種,叫什麼仙女星人納米機器人敏感者什麼控制技術......類似是這個名字吧,準確的名字我也記不住。
這些技術上的事情,我都不懂。”
聽到這裡,安家宜興奮了,探過身子問沃特:“沃特先生,巴爾先生的這份轉讓聖伊麗莎白精神病院的合同,有副本麼?哪裡能查到麼?”
沃特臉上露出非常爲難的表情。
安家宜解釋說:“沃特先生,爲了救出巴爾先生和巴巴多斯先生,巫慄廣纔是關鍵點;那個什麼武內鶴彥不值得一提。
伊森先生不是也見到了嘛。武內派來的忍者,在我們面前連一個回合都走不過,完全就是白給。
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真正破局的關鍵,是這個巫慄廣。想要救出巴爾先生和巴巴多斯先生,我們一定要從巫慄廣入手。”
沃特長嘆一聲,說:“好吧,安先生。我相信你是個正派人。我願意信任你。
雖然我並不能完全確定合同的原件在哪裡,但我想,巴爾城堡的保險櫃裡,應該會有副本吧。”
“那好,讓我們去一趟,取回這份合同的副本,說不定很多隱情都會揭曉了呢。”安家宜雙眼放光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