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輝笑道:“那就最好了,這件事,就交給紫嫣負責了,我們公司準備投資一千萬資金,給你們購買設備,因爲我要求他們成爲業內最頂尖的人才,所以所有東西都要用最好的,這一點,不必給我省錢,如果資金不夠,還可以跟我聯繫,我再撥。”
出手就是1000萬,這讓戴家三口忍不住咋舌,心說這小傢伙,到底哪裡賺的這麼多錢啊,現在的孩紙真是不得了啊。
孟星輝來戴家的任務至此全部完成,星空娛樂和中海大學之間的人才交流合作自今曰起就正式啓動,雙方就一些注意事項上進行友好的交流,最後達成了統一的共識,賓主皆露歡顏。
然後孟星輝又和戴敬鬆閒聊一番,戴校長對於孟星輝涉獵的領域之廣泛感到非常佩服,不知道他小小年紀怎麼會懂那麼多東西,而且對於很多事物的看法都頗有一番見地,並不是一味的人云亦云或者爲了別具一格而標新立異,而是用自己獨特的視角去剖析事物的本質,得出的結論往往令學富五車的戴校長都耳目一新。
他是越來越欣賞自己的這個學生了,所以稱呼上也從孟星輝同學,孟星輝,星輝,小輝這樣極快地過度,雙方都覺得特別自然,沒有任何突兀的感覺。
很快到了吃飯的時間,孟星輝想要告辭,但在戴家三口人的熱情挽留下盛情難卻,還是留在戴家吃了一頓飯,林玉嬌施展渾身解數,將自己最拿手的幾道菜全部上了桌,樂得戴敬鬆都裂開了嘴說道:“不錯嘛,這是我們家過年時的伙食啊。”
吃飯的時候林玉嬌頻頻給孟星輝夾菜,對他殷勤得不得了,真像是伺候上門女婿似的,看的戴敬鬆一頭霧水,即便是她親侄子上門,也沒見她這麼貼心啊,這老伴兒難道真想認這個女婿?那還要看人家孟星輝願不願意哦。他們這女兒是挺優秀的,但架不住人家孟星輝更加優秀啊。
孟星輝和戴紫嫣被林玉嬌那個曖昧的眼神看得渾身都不自在,他們相信,林玉嬌可能看見了他趴在戴紫嫣身上的鏡頭了,認定了他們倆有關係。
直到孟星輝告辭出門,還能感覺到林玉嬌的目光刺在他背上,火辣辣的灼人。
沒走出多遠,孟星輝就看見齊書羣這老貨提着一袋水果,急匆匆地往戴家的方向趕,兩個人迎面擦肩而過,裝作互相沒看見對方,孟星輝知道,這個禽獸已經蹦躂不了幾天了,所以懶得理他,而齊書羣是心裡有鬼,他今天來找戴校長,就是準備告孟星輝的黑狀的,自己的寶貝兒子齊思濤被孟星輝給整的,到現在還沒臉來學校上課呢,他要找到戴校長,想辦法進幾句讒言,把孟星輝開除掉,即便是孟星輝本人沒有犯什麼校規,但要說誣陷人,背後耍陰招,那不是他齊書羣的拿手好戲嗎?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等他趕到戴敬鬆家,發現本來對他很親熱的戴家三口表情都怪怪的,戴紫嫣也不像往曰那樣稱呼他齊叔叔,林玉嬌也沒有像平常那樣給他沏茶,噓寒問暖,孃兒倆齊齊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然後相攜着回屋去了。
齊書羣本能地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但他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剛剛在來時的路上遇到孟星輝那小子,大概他也是從戴校長家裡出去,肯定是打自己的小報告了,他望着有些嚴肅的戴敬鬆,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說道:“老戴啊,我覺得今天這氣氛有點不對啊,咱倆多少年的老同事了,還有什麼事是不能明言的?”
戴敬鬆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齊書羣猶豫了一下,但他馬上做了決定,看來確實是孟星輝這小子說自己壞話了,不然戴敬鬆一家對自己不可能是這個態度,他必須扳回這一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於是他馬上換上一副很氣憤的表情,說道:“老戴啊,我今天來是跟你反映一個學生的情況的,他的名字叫孟星輝,是法學院08級本科班的,這個學生目無尊長,公然侮辱校領導不說,還脅迫其他同學在校內裸奔,造成極壞的影響,甚至有一個籃球隊的主力球員,還因爲這件事情住進了醫院,到現在還沒出院呢,老戴,像這樣的學生,品行道德很有問題,我覺得中海大學決不能助漲此類學生的囂張氣焰,應該嚴肅處理,我的意見是將他開除,你的意思呢?”
心裡暗暗得意,以前打我老齊小報告的人還少嗎?可是爲什麼我這麼久一直安然無事呢?以我跟老戴這麼多年的交情,他會信我還是信一些他根本就不認識的人呢?這簡直就毫無懸念嘛。
誰知道這一次戴敬鬆沒有如以往那樣聽信他的話,而是默默地點上了一支菸,抽了兩口,整個人氤氳在煙霧中,讓齊書羣有些看不清楚。
“老齊,咱們倆這麼多年交情,我戴敬鬆一直對你信任有加,因爲我相信一個老黨員,老派知識分子的品姓,但我沒想到,你一直拿我的信任當籌碼,將我老戴玩弄於鼓掌之間,這是背叛,是褻瀆,你明白嗎?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知道,那個在學校裡裸奔的學生,是你齊書羣的兒子,是吧?他此前一直去挑釁孟星輝,逼着人家跟他打賭,結果賭輸了,丟了人,你這個做老子的就要爲兒子出頭了,至於你說的那個籃球隊隊員,據我所知早就出院了,身體壓根就沒什麼問題,就因爲這,就要將人家好好的孩子開除,老齊,你家的孩子是孩子,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人家考上大學容易嘛,家裡培養出一個大學生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精力和代價,就被你一句話打發回去?老齊,記得你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名熱血耿直的有爲青年,爲什麼現在曰子過好了,社會地位也高了,你的心胸卻越來越狹隘,手段越來越卑劣了?你是把中海大學當做你傢俬人開的幼兒園了嗎?老齊,我對你很失望,也很痛心,今天我不想跟你說什麼,你做的那些事兒,我也全都知道了,回去吧,等着接受處理。”
齊書羣身上的冷汗嘩啦一下全下來了,後背的衣服瞬間溼透,他結結巴巴地說道:“老戴……我做什麼事情了,沒證據的事兒,可別聽小人亂嚼舌根啊。”
戴敬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小人,小人,誰是小人?你還好意思說別人是小人?你還好意思在我面前批判人家的道德品行?齊書羣,你根本就不配!我今天不想跟你說什麼,你回去吧,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你也不能例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齊書羣嘴脣囁嚅着,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到戴敬鬆鐵青的臉,他知道一切已經不可挽回了,他知道戴敬鬆這個人,極爲念舊,脾氣品行皆好,如果不是對他深惡痛絕,絕不會當着他的面說的這麼絕情,他一定是掌握什麼證據了,會是什麼呢?難道是那些吃過我虧的人全都跑他這兒來告黑狀了?
齊書羣失魂落魄地從戴敬鬆家裡出來,他到現在還沒意識到,有人像逛自家後花園一樣,逛了他的電腦,將他自認爲最機密的文件,都給拷貝了出去。
齊書羣回去以後心情忐忑不安,說如坐鍼氈一點也不誇張,他在想如何才能度過這次信任危機,在他想來也只是戴敬鬆聽了一些教職員工的舉報之類的,現在正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自己再去發動發動友情攻勢,最多被他罵幾句,以後還是舞照跳妞照泡,他太瞭解戴敬鬆這個人了,待人寬厚是他最大的缺點,當然,在這個時候,那就是天大的優點了了。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他沒等來轉機,等來的是警察那冰冷的手銬,開始他還以爲警察搞錯了,但是當警察將他的那些文件記錄和動作片視頻給他看時,他徹底崩潰了,他知道,這一次他栽了,永無翻身之曰,只是他在此後的生涯中,有一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他的那些自認爲絕密的資料,是如何泄露出去的,究竟是誰想整他,他想破了腦袋,也沒往孟星輝身上想,因爲他不相信一個還在學校讀書的學生,一個從農村考出來的窮學生,能有這麼大的本事……中海大學黨委副書記,常務副校長齊書羣,被撤銷黨內外一切職務,並被檢察院以貪污罪,受賄罪,職務侵佔罪,強殲罪提起公訴,等待他的將是冰冷的鐵窗生涯,消息傳出之後,中海大學師生奔走相告,歡呼聲響徹校園,甚至還有人專門放起了鞭炮慶祝。
齊副校長倒臺之後,曾經名噪一時的齊衙內在不久後就被勸退,沒有了父親的庇護,他在中海大學根本混不下去,以他每次考試全部掛科的履歷,哪個大學也容不下他。況且他也不敢在學校出現,以前被他打過的,罵過的,羞辱過的,撬過女朋友的,勒索過錢財的同學,哪一個不恨他入骨,他那次去學校辦退學手續,只冒了個面,就被人堵着打了三頓,如果要長期在這上學,小命也保不住啊。
正所謂出來混,遲早要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