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麗陪同諸位領導來到香港觀光,他們順便又到了澳門視察,一去就是二十多天。
她回到家,看到屋裡收拾得乾乾淨淨,花瓶裡插着一束永遠鮮豔的花,這是丈夫多年的習慣,無論他再忙,也要堅持更換。
丈夫是一個愛整潔的人,房間總是由他來收拾,姚麗常常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邊看文彬打掃衛生,一邊和丈夫聊天,這時候,姚麗感到分外甜蜜,覺得自己好幸福,找到了一個精明能幹,又會關心體貼人的丈夫。
她進了屋後,放下了隨身的行李包,覺得有些累了,看看時間,已經快到文彬下班的時候。
二十多天沒見到他,真的好想他。她神秘地一笑,給文彬打了電話。
賈文彬知道她回來了,心裡十分高興,姚麗要他下班後馬上回來,他痛快地答應了。
姚麗愉快地放下了電話,哼着一首老歌,樂滋滋地奔向了衛生間。
過了二十多分鐘,賈文彬回到了家,走進房間後,他看到了姚麗的行李包,姚麗不在客廳裡,他聽到浴室裡的水聲,知道姚麗在洗澡,他輕輕敲了下浴室的門。
姚麗在浴室裡面說道:“回來了啊,我馬上就好。”
賈文彬回到客廳裡,打開電視,收看五頻道的體育衛視節目,他抽着煙,舒展了一下雙臂。
過了幾分鐘,姚麗洗浴完畢,她身上披裹着一件乳黃色的浴巾。
姚麗四十多歲,依舊光彩照人,有一雙迷人的眼睛,更顯出一種成*人的風韻,她身形保持很好,胸部挺拔。
她走到賈文彬面前,在他的眼前輕輕地轉了一個圈,風韻猶存的女人魅力毫不掩飾地展現在賈文彬面前。
賈文彬看着千嬌百媚的妻子,他按捺了二十多天的熱情噴涌而出,他站起來,一下抱住姚麗,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姚麗感受到了文彬擁抱的力度,她也熱情似火,頓時有了一種強烈的渴望。
她和文彬熱烈地吻着,他們的眼睛不時地相遇。文彬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一把扯下了姚麗身上的浴巾,姚麗光潔、富有彈性的身子裸露在他的眼前,他像一個精心耕作的農夫,噴着熱氣的口開始在姚麗的身上漫遊。
姚麗用手勾着文彬的脖子,閉着眼睛,任由文彬的愛撫,身上傳來一波又一波觸電似的感覺,她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文彬的侵掠。
她呻吟着說:“快抱我進去。”
文彬伸出強壯的手臂,攔腰抱着姚麗,他們躺在了牀上。
姚麗替文彬解脫了身上的束縛,文彬像一頭善戰的雄獅,撲向了嬌小的獵物,一個衝刺,姚麗痛苦的皺了下眉頭。
臥室的牆上方懸掛着賈文彬最喜歡的一幅山水畫,畫中有蔥鬱的高山,一條清澈的小溪從山上緩緩流過,水中跳出一條鯉魚,陽光柔柔地照在水面上。一個少女正在小溪中沐浴,充滿青春活力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大自然的灑脫,一個牧童甩着鞭,騎在牛背上走來。少女害羞地回頭一望,雙手遮掩着胸部,一隻畫眉鳥站在小溪中的一塊青石上,仰天而鳴。
這幅畫是一個近代山水畫大師的代表作之一,是他的一個同學在他喬遷之時,割愛相贈。每當他睏倦焦急之時,看到這幅畫,就會令他心曠神怡,心中的煩躁,也就逐漸煙消雲散。
賈文彬完成了最後一次衝刺,終於鳴鼓收兵,姚麗雙頰緋紅,文彬的愛讓她感到十分滿足。
她睜開眼看了一下躺在旁邊的文彬,愛憐地用手指着文彬的頭說:“你哪裡像警察,實足的一個暴徒。”
賈文彬聽罷,用手去撓她的腋,姚麗笑的接不上氣來。
“警察怎麼了,活該就是苦行僧。”賈文彬不服氣地說。
姚麗拋下了他,又到浴室衝了個涼,她讓文彬給思琪打一個電話,讓她回來,他們一家好好聚一聚。
賈文彬也想見女兒,就開始撥
電話。
思琪聽說媽媽回來了,她好高興,答應馬上趕回來。
賈思琪到了家,一見到媽媽,高興的撲到姚麗的懷裡。撒了一會兒嬌,姚麗拿出了送給思琪的衣物,思琪樂得又在姚麗的臉上親了一口。
一家三口溫馨夠了,就一起驅車到了“閤家歡”酒樓。
姚麗親自點了菜,她要好好犒勞一下文彬和思琪。
吃了一會兒,姚麗見思琪有些悶悶不樂,就問道:“思琪,我看你好像有什麼心事,跟媽說說。”
思琪看了一眼姚麗,輕聲說道:“媽,沒什麼的。我不就是想你唄。”
賈文彬猜想思琪是爲了天成的事,就接着問道:“你的那個同學不是沒有事了嗎?以後要注意一下,年輕人就是火氣大,出了事多麻煩。”
思琪點了點頭,又繼續埋下頭吃東西了。
姚麗有些納悶,就問文彬到底是怎麼回事。
賈文彬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對姚麗說了一下,姚麗心裡明白了,難怪思琪悶悶不樂,原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她憑女人的直覺懷疑思琪可能愛上了這個小子。
她喝了一口飲料,給思琪夾了一塊菜,試探着問:“思琪,他肯爲你打架,還惹出了一大堆事,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思琪聽媽媽這樣直接問,也不想再掩飾,就輕輕地點了點頭。
姚麗見女兒肯定回答了她,心中有些不高興,她認爲女兒不該過早談戀愛,何況是和一個會打架的鄉下毛小子。思琪也太草率,她的寶貝女兒怎麼可以這樣隨便呢。
她問賈文彬:“你見過劉天成嗎?怎麼樣?”
賈文彬不漏聲色地說:“我見過,這個小子憨憨厚厚的,本事也不小,脾氣也倔,四個人打他,誰知道四個人被他打趴下了。可能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姚麗聽文彬這樣一說,心裡更來氣。“會打架就是本事了,鄉下人不就是力氣大麼。”
思琪越聽越煩,她衝着姚麗說:“你不要看不起農村人,天成就是有本事,我喜歡他,他還不一定喜歡我呢。”
說罷竟然淚水長流,小聲哭泣起來。
姚麗反而被弄糊塗了,賈文彬拍着女兒的肩說:“傻丫頭,又怎麼了呢?
思琪抽泣着說:“我愛上他了,可是……他說他家裡有一個喜歡他的女人在等他。”說完,賈思琪傷心地走了。
本來一家人想好好團聚一下,這下可好,姚麗和賈文彬忙丟下碗筷,付了帳追了出來。
賈文彬開着車在回家的路上,他從反光鏡中看了一眼思琪,思琪還是一言不發。從劉天成發生的事,他可以看出,這小子很有個性,敢作敢當,他沒和劉天成接觸過,只是遠距離看過他,但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
他十分了解姚麗,知道她愛女心切,想讓思琪有一個完美的歸宿,天成看樣子不符合她的要求,但女兒對這個劉天成好像情有獨鍾。他也瞭解思琪的脾氣,比他還倔,老婆不同意,看來家裡有麻煩了。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個隊員報告他,紅騰園小區兇殺案鎖定的嫌疑犯有出逃的跡象。他覺得事態嚴重,這個嫌疑犯有反偵查能力,對他的跟蹤,可能讓他察覺了,有一次他還十分巧妙地擺脫了跟蹤。
他命令刑警隊員黃政,要他盯緊了,他立即前來。
賈文彬加快了車速,把姚麗和女兒送回了小區。
案情的偵破進展非常順利,現在就等最後取證,接下來就可以實施抓捕了。
據現場觀察分析,這是一起有預謀的故意殺人案。受害人,女,現年三十歲,系文通市交通局出納員,叫朱曉豔。經綜合分析,案件動機是謀財害命,明確了殺人的動機,刑警隊制定了偵破文案,首先到銀行調走了死者朱曉豔的銀行賬戶,經確認,朱曉豔在文奉匯銀行開有一個戶頭,戶頭裡的50萬存款
在朱曉豔死亡後的第二天全部取出。
可以推斷,犯罪嫌疑人殺害朱曉豔前實施了*供,極其殘忍的對朱曉豔進行了折磨。刑警隊隊員還從朱曉豔牀下的一個暗箱中找到二本存摺,經覈對,賬號中分別存有80萬、40萬元。作爲一個普通公務員,擁有大量存款,這些錢來路不明,具有很大嫌疑,這些還有待調查覈實。
從現場來看,作案者和被害人關係十分密切,偵破方向就圍繞調查和朱曉豔身邊所有關係密切的人。經過十多天的調查,犯罪嫌疑人已經露出水面。此人男性,現年27歲,未婚,叫張天軍,退伍軍人,退役後安置在市交通局任司機,經調查張天軍和朱曉豔關係曖昧。朱曉豔和原丈夫離異後,性格大變,生活不檢點,分別和幾個男人有曖昧關係,張天軍是她情人之一。從朱曉豔花瓶裡遺留花店名片線索覈實,花店主人也確認了張天軍來買過玫瑰花,而且就是在發生兇殺案之時。取證銀行監控錄像覈查,沒有找到張天軍取錢的線索,取走50萬元的人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化了妝,戴着墨鏡,大概二十多歲年紀,如果推測不錯,她應該是張天軍的同盟。
賈文彬到了市公安局,立即來到了刑警隊,聽取了案情進展彙報後,他認爲可以申請逮捕張天軍了。
他打電話向局長進行了彙報,局長同意實施抓捕,他立即讓人前去辦理了逮捕證。正準備收網,賈文彬的手機又響了,跟蹤張天軍的刑警又報告,張天軍再次擺脫了跟蹤,他們失去了目標。
賈文彬心裡十分着急,他知道,張天軍犯了人命案,此人又十分兇殘,已經是孤注一擲,一定會亡命天涯,要是現在抓不到他,以後會更加辣手。於是他果斷命令,封鎖所有的交通要道,嚴查張天軍的下落,一經發現,立即逮捕。
命令下達後,警車呼嘯着奔出了市公安局大門,向遠方駛去。
張天軍使出了渾身解數,他終於擺脫了跟蹤。這時,他看見十多輛警車鳴着警笛從公路上駛過,他知道是爲了他來的。他摸了一下褲兜裡花了500元買的自制手槍,手心裡出了汗水,心裡很緊張。
他必須儘快逃離文通市,可他知道,各個道口肯定已經封鎖,文通市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他現在想冒險出去,一定會被逮個正着。他躲在一個角落裡,狠狠的吸着煙,他的腳下躺着幾個菸頭。
怎麼辦?乾脆到他的女友處躲避幾天再說,可是狡猾的他搖了搖頭,他感覺到杜春芽也十分危險了,要不了多長時間,他的女友杜春芽就會被發現,她就會被抓捕。
絕對不能到她那去。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想到這裡,他決定在本市躲幾天,等警方鬆懈下來再說。但是這幾天到哪裡去呢?他眯着眼睛計劃起來。
突然,他眼前一亮,“有了“。
他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他決定讓文通市交通局副局長楊雲海給他作庇護,他手裡有楊雲海貪污的證據,還有他和朱曉豔的苟會的錄像,這是天價的籌碼,他可以榨他一筆,等有機會遠走高飛。
想到這裡,他走到了公用電話亭,給楊雲海打電話。
楊雲海聽了張天軍的話嚇得魂飛魄散,他知道張天軍不是說笑話,他只好答應了張天軍的要求,急忙開着車來接張天軍了。
楊雲海知道張天軍犯了殺人命案,他不知道張天軍爲什麼要殺害朱曉豔,警察到交通局進行了調查,他不敢多問,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他不十分了解張天軍,但是張天軍對他卻是瞭如指掌,他感覺到了張天軍的可怕,想起張天軍那雙冷酷的眼睛,他倒抽了一口氣。
以前他還覺得張天軍很善良,這簡直是一個惡夢。他在車裡尋思,怎麼辦?張天軍現在就是他的剋星,他怎麼會有關於他的證據呢?要是這樣,有張天軍存在,我楊雲海無一寧日。怎麼辦呢?他的手指不停地在方向盤上敲擊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