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些內容和他之前調查到的完全不同,甚至裡面還附上了哈利與徐競文勾肩搭背出入酒吧的照片,這兩個人分明就是認識的。
這是一個局,樑明遠覺得自己被當成傻子一樣耍了,氣得不行。
所以今天他是不會輕易放過徐競文的。
“樑少,別說我不提醒你,除非你把我弄死,否則,你樑家是不可能有安寧的日子,不信你試試!”
這段路是新修的捷徑原本車就不多,何況路口肯定被他的人給堵了,根本沒有車進來,另外一面是斜坡,要是被他做了扔下去,還真是不會及時被人發現。
他得想個辦法。
“那就是沒得談了,行啊,那就一拍兩散!”
“樑少,這件事,你得去問問哈利,文件都在他的手上,你打死我了,他肯定跑了,適得其反!”
“那你把他叫來!”
“樑少,哈利說了,有事讓我去找他,他對這裡並不熟!”
“少廢話,你打是不打,不打老子做了你!”樑明遠提起膝蓋就頂在了徐競文的腹部,狠狠地用力。
徐競文痛得臉色發青。
“我打,我打!”徐競文終是沒敢再嘴硬,樑明遠就是個瘋子,他不能再硬碰硬。
“別玩花樣!”樑明遠將手機扔給他。
“不會不會!”徐競文接過電話打給了哈利。
只說了一句話,樑明遠就將手機奪了過去,不許他再說,生怕徐競文會暴露自己。
哈利在酒店剛剛吃過早餐不久,接到電話就匆匆出去了。
徐競文在等待的過程中,又被樑明遠狠狠揍了一頓。
徐競文奮力掙扎,趁樑明遠不留神掙開他,然後狠地向路口跑去。
“他孃的,還不給我追,要是被他跑掉,我們就麻煩了!”樑明遠一羣人就跳上了車。
徐競文全身痛得快要暈過去,剛纔樑明遠下手可真是狠,根本就是把他往死裡打,要不是他醒目溜了,根本撐不到哈利來就要掛了。
樑震天怎麼生出這麼個殘暴又無腦的兒子。
樑明遠開着車一腳油門,眼看就要追上徐競文了,這個時候遠遠地聽到了警車的聲音。
徐競文知道應該是哈利聽懂了他的意思,搬來救兵了。
雖然他的手機被打掉了,但是他暗暗開了定位系統,本來就猜想樑家不好對付,沒想到樑明遠這麼狠,光天化日就想對他下手。
“他媽的,警察來了,撞死他一了百了!”徐競文跳得就要栽倒了的樣子,他眼看着車子就要過來,但是,警察還有些遠。
樑明遠的車不斷地加大碼力,真的打算將他撞死的樣子。
徐競文情急之下,跳下了一邊的排水道,樑明遠的車呼嘯而過,看着近在眼前的警力,他帶着一幫人車子一個調頭揚長而去。
沒被抓個現形,又沒有證據,警察來了也不能定他罪。
警車停下來,哈利跳下排水道將徐競文扶起來。
“Fuck!”
“你終於來了,他孃的我差點就掛了!”徐競文這回算是把腦子系回脖子上了。
“誰把你搞成這樣!”
“你沒事吧?”警察上前。
“沒事!”
上了車,徐競文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警察沒有在場,也沒證據,所以沒辦法對樑明遠進行傳訊,只是簡單地筆錄完。
徐競文其實也沒指望警察能幫上什麼忙,這件事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哈利將徐競文送到醫院去,醫生檢查過幸好沒有傷到內裡,所以只要住院觀察兩天就可以了,樑明靜接到消息匆匆趕過來。
看到自己的兒子鼻青臉腫,氣憤不已,被關了幾天之後,樑文靜的心更加硬氣了,在她看來這個世界就只有越來越強,才能不被欺負。
“兒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叫媽怎麼辦?”
“媽,你瞎說什麼,我不是沒事嗎?”
“樑明遠這個小王八蛋,他居然敢動你,咱把他告得傾家蕩產!”樑文靜咬牙切齒地罵道。
“唉呀媽,你以爲我是神啊,說告就告,你回去吧,沒事別一個人出來晃悠,樑明遠就是一條瘋狗,願賭不服輸,說不定會盯上你,你就別給我添亂了!”徐競文皺了皺眉頭。
他如今全身疼得不得了,樑文靜還在他面前嘮叨,他都要暈了。
“我不回去,我得留下來陪你!”
“媽,我求你啦,我想休息,你就在這裡巴拉巴拉地說個沒完!”徐競文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好好好,我走,我走行了吧,讓哈利在這裡陪你,你有什麼要馬上打電話給我!”樑文靜見徐競文不高興了,纔不情願地站了起來。
哈利跟着樑文靜出去,替她打開門,又安慰了幾句纔回到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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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文靜一出了病房門口,就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徐林。
“喲,一家子可真是熱鬧,你兒子被人打了,幸好人沒事,否則我看都沒有人給你送終!”樑文靜把電話打給徐林,聽到那一邊全是歡聲笑語,頓時一陣不悅。
徐林的確挺開頭的,之前幾天徐老太一直不見好,險些大限將至,但是昨天開始精神頭慢慢就恢復了,今天已經可以下地了,他當然高興。
但是一聽樑文靜這酸溜溜的話,臉色就好不起來。
“滿嘴噴糞,到底在說什麼?”徐林站起來走到一邊接電話。
“你兒子被人打了,你還有心思在那邊和別人有說有笑,你當真不管我們娘兩的死活了?”
“怎麼回事?”
“樑家那小王八蛋,把競文逼到死角,差點沒把他打死,這件事你做爲父親難道不該替他要個公道?”
“我這有事走不開,晚一點我過去看看他!”
“哼,我看你是捨不得你的溫柔廂吧!”樑文靜覺得這一次之後,徐林對她的態度就淡了很多,從前還答應帶徐競文回去認祖歸宗的,現在也隻字不提了。
眼下的情形,徐林這個軟蛋是玩不過羅敏那個女人的,她得想個辦法把羅敏搞跨,這樣她纔有機會扶正。
“不跟你扯!”徐林掛了電話。
樑文靜也被他這樣的態度給氣到。
“都是無情無義的東西!”她恨恨地罵了一句,然後轉身。
但是撞上了一個迎面而來的清潔工,樑文靜被撞得更加不悅。
“沒長臉嗎,這麼直直就撞上來,我這衣服很貴的,弄髒了你賠得起嗎?”樑文靜壓根沒注意到這個到底是誰。
誰知,那清潔工乾脆站在她的面前一動也不動,目光瞪着她。
“就說的是你,怎麼着,你還敢瞪我?”
樑素戴了一副口罩,看着樑文靜穿着的確不凡,只是她滿嘴的污言穢語,把她這整個人的素質都拉低了,所謂的穿上龍袍都不像太子。
低俗就是低俗,再怎麼裝都高貴不起來。
“怎麼着,你還能吃了我不成?”樑素才慢慢地開口。
“神經病!”樑文靜沒心情和她多說,罵了一句後,便走開。
但是,她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然後轉過頭來,此時樑素已經摘掉了口罩,露出了整張臉,目光正看向樑文靜。
樑文靜先是一愣,然後臉上露出震驚的樣子,但是很快她又強裝淡定了下來。
“怎麼,不認得了?”樑素率先開口,問向樑文靜。
樑文靜剛纔就覺得這聲音極爲熟悉,所以她轉過頭來,沒想到居然看到樑素出面在自己的面前。
她居然出來了?
“姐,真的是你啊?”
“難道你還記得我這個姐姐!”
“姐,你終於出來了,我真的好想你啊!”樑文靜當即就衝了上前去抱住了樑素。
眼淚巴嗒巴嗒地掉下來,整個人極爲傷心的樣子,引得路人都側目了,好一副姐妹情深。
“我也很想你!”樑素任由樑文靜抱着,她的目光冰冷到極,臉上極爲虛假的笑意扯開。
樑文靜眼淚是掉下來了,可她的內心卻極爲驚訝,這麼一轉眼二十幾年過去了樑文靜居然就出來了,她的內心閃過很多擔憂。
“姐,你出來怎麼也不跟我聯繫呀!”樑文靜擦了擦眼淚。
“我是一個蹲過大獄的人,有什麼臉面再見人!”樑素的姿態頗爲低微。
樑文靜一聽,有些疑惑,目光盯着她看到她神色平靜,並沒有什麼異樣。
從前的樑素可是才貌雙全,追求她的人很多,後來她跟了一個男人,她沒見過但是聽說很我錢,後來她就懷孕了,但是那男人再也沒有出現,同事們私下說她被人搞肚子後拋棄了,她問過她也不說。
樑文靜在想,樑素到底對當年的事懷疑沒懷疑過。
“姐,你怎麼這麼說,我和你還分彼此嗎?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呀?”
“我出來的時候,打過你的電話,似乎打不通!”樑素說這話時,目光落在樑文靜的身上。
樑文靜的笑容微滯了一下。
“哦,我前段時間把被人陷害出了點事,所以你聯繫不上吧!”
“哦,這樣,對了,那天我去打掃房間,居然看到一個叫徐競文的年輕人,他說是你兒子!”樑素再度開口。
樑文靜這時臉上的笑容完全僵住了,她盡力維持着笑意,但是比哭還難看。
樑素打量着樑文靜。
“文靜,你怎麼不說話呀,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沒,沒有,姐,那個他的確是我的兒子,但是你聽我解釋!”樑文靜有些着急,畢竟,當年是樑素可憐她這肚子裡的孩子加上自己心灰意冷,所以才代替她坐牢的。
她到底害怕樑素會不會把當年的事抖出來,雖然已經過了追溯期,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樑素卻意外地笑了笑。
“解釋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