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機看了看,馬上就是中秋了,月兒很圓,內心有一個熱切的願望,把媽媽接回家去,好好地過箇中秋,沒有消毒水的味道,沒有藥片,沒有治療。
走了一會,才感覺以不對,她聽到了身後有腳步聲,還不止一個,下意識地想要走快一些,因爲這段路燈有點暗。
只是她走得快,後面的人也同樣跟着走得快,這下季清淺才意識到她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三更半夜就不該爲了省那十幾塊錢一個人走路。
她微微側過頭,餘光看到了身後的人就是那幾個非主流。
她想掏出手機打電話,身後的人突然上前,將她的手機給奪了下來。
“你們做什麼?”
“美女,我們剛纔叫你,爲什麼不搭理啊?”四個男生把她的去路擋住了。
“我不認識你們!”季清淺看到他們身上有不同類型的紋身知道他們是出來混的,所以沒敢硬來。
“那是你不給我們機會,不如跟我們去酒吧玩玩,跳跳舞,這樣不就認識了?”幾個男人目光脫跳地盯着季清淺。
季清淺知道他們不懷好意,心想着要怎麼脫身。
“把手機還給我!”季清淺伸出手。
“你陪我們玩玩,我們就把手機還給你!”一個男生拿着她的手機把玩了一下,不肯給她。
季清淺咬咬牙,手捏着手,後退了兩步。
“不如,我打電話把我的好姐妹叫來,我一個人跟你們玩多沒勁!”咬咬牙拋出了一個藉口。
幾個男人對視了一眼。
“別騙我們喲,不然我們會很粗魯的喔!”似乎對季清淺的話有些懷疑。
“當然,我怎麼敢騙你們幾位帥哥!”季清淺連連點頭。
男生把手機還給了季清淺,季清淺接過手機,還假意地伸進包裡掏了掏東西,在手伸出來的瞬間,她的手上多了一個東西,對着身邊的幾個男生就一陣狂噴。
季清淺趁機拔腿就跑,幾個男人粹不及防地被疼得嗷嗷直叫。
“賤男!”季清淺擡腿朝面前的男生襠下重重踢了一腳。
手裡的那瓶防狼噴狼還不停地噴着,人已經跑開,幾個男人沒想到季清淺還有這樣的一擡,眼睛和臉基本都被噴到了,又嗆又辣非常難受。
“賤人,居然敢偷襲我們!”
“追,追上了弄死她!”幾個男人一邊忍着痛,一邊跟上了腳步。
季清淺玩命地跑,可惜,今天穿了一雙平底鞋放在了料理店的換衣室,出來時換上了一雙舒適的人字拖,此時怎麼也跑不快,聽着身後的腳步聲,她有些內心發毛。
所幸將鞋子都踢飛了,光着腳丫繼續狂奔,但是誰知一個不小心腳下不知道踩着什麼東西,自己差點摔了個跟頭,於是停了下來。
幾個男人不消一會兒就跟上來了。
幾乎是將季清淺包括。
“跑呀,怎麼不跑啦,臭丫頭!”
季清淺腳下痛得不行,似乎是踩到了玻璃渣子的樣子,腳下被劃破了。
“別過來,過來我不客氣!”
“怎麼不客氣,你還能噴我們?”剛纔摔倒時,手上的噴霧已經掉了。
季清淺此時手上只有一個包包,幾個男人是看她跑不掉了,目光都爲得異常興奮地打量她。
“別亂來!”季清淺暗叫不好,怎麼這麼倒黴呀,遇上流氓。
“我們就亂來了,叫你玩陰的!”幾個男人慢慢向季清淺被近。
“你們想怎麼樣?”
“跟我們到酒吧你不就知道了!”有一個男生伸手出來,拉住季清淺的手腕。
季清淺的手腕一痛發疼,男生非常地用力,似乎想將她的手腕給捏斷一樣。
“放開!”
那幾個人都不搭理季清淺,連拖帶拽地,就拽着她往酒吧走。
這時,一輛車自酒吧方向開來,然後不斷地加速衝着季清淺的方向開來,車燈大開照在季清淺一行人身上,亮瞎了眼,大家眼睛都爭不開。
幾個男生剛開始還死拽着季清淺不肯放手,直到發現車子直直地撞過來,他們最終無處可躲,乾脆將季清淺推了出去。
季清淺尖叫了一聲,眼看着車子就要撞到自己了,卻突然剎車,剛好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來,哪怕慢半步自己都會被撞飛。
她驚魂未定,擡起頭時,看到了開車的人,居然是白墨北。
白墨北此時打着方向盤,然後朝那人行路上幾個男生撞去,幾個男人許是沒想到,都嚇死了,然後直接被逼得退到了牆角,嚇個半死。
這時,白墨北倒了車,然後回到馬路上,然後從車上走下來。
季清淺腳都不會邁了,她定定地站着,一直到白墨北拉着她的手,她纔回過神來。
“他媽找死啊,想撞我們?”幾個男生緩過神,指着白墨北開口。
白墨北根本不搭理,摟着季清淺轉身就往車子走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幾個男生想上前擋着白墨北的去路,這時,三七到了。
“白總抱歉,我們來晚了!”
“剛纔哪隻手碰過她的,給我剁了!”白墨北冷聲開口,然後摟着季清淺上了車。
“是,白總!”
三七果真沒有手軟,利落就把幾個小混混給解決了。
白墨北聽着身後的慘叫,一點兒也沒有反應,他是頭一次當着季清淺的面咐吩這樣的事,今天也正好讓她長長心眼,這些個人是哪都有,但只要呆在他的身邊就不會有事。
季清淺坐上車,才找回了心神。
“剛纔你手裡那瓶是什麼東西?”白墨北看着她,問道。
季清淺重重地靠坐在坐座上,想起他剛纔開車的瘋狂,真是把自己的膽都嚇破,她又想起了上次徐賴把車子開下山崖的情景,當時她的腦子裡閃過許多不同的畫面,雖然不清晰,但是,依稀是自己的經歷一樣,可她卻一點兒也沒有印象。
剛纔那一幕,她的那些畫面似乎又閃現出來,只是很快就消失了。
“你要是剎不住車,真打算把我撞死?”季清淺反問他。
白墨北嘴一抿,掛了一抹笑意。
“嚇到了?”
“你是不是早看見了?”
“我以爲你會把電話打給我的!”剛纔他在車上看到了一切,他真的以爲她會把電話打給自己求救,誰知她並沒有這樣做。
從料理店出來覺得有些靜不下心來,讓田七提前下班,自己坐在車裡一根菸一根菸地抽着,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店裡的季清淺在衆多桌子間穿梭爲客人服務的樣子,認真而專注。
一直到她下班,他正想離開,就看到了那幾個男人圖謀不軌的樣子。
“你不是走了?”
“原來你一直注意我?”白墨北眉頭一挑,季清淺在包間裡一點兒面子也沒給他,頭也不回地走掉的樣子,像極了一隻驕傲的孔雀。
“我要回醫院!”不願意跟他貧嘴。
“回家!”他靠過來,身體貼近她,明顯的意味不純。
“我沒有家!”她只想回醫院陪媽媽。
“我救了你,你給我做個宵夜總不爲過吧?”見她這麼抵抗,白墨北聰明地轉了個話題。
“我不會煮了!”季清淺不想和他單獨相處,每一次到最後,最會被他吃得死死。
她覺得她就像一條被擺上了案板的魚,到那個時候只能任由他擺佈,她害怕。
“你不想早點回醫院陪你媽媽?”此時車子已經往市中心開去。
季清淺想拒絕已經來不及了。
“渾蛋!”冷冷地罵了一句,季清淺只能生悶氣。
白墨北嘴角是一抹得逞的笑意。
依舊是回到了朗悅酒店,從車庫專屬電梯直到白墨北的套房,田七已經被通知下班,這意味着今晚白墨北沒有想過要放季清淺走。
這麼幾天,她使性子也該夠了,他一直睡不好,該死的想念她的味道。
從車庫到套房這一小段路,白墨北的大手霸道地抱着她,從車上下來一直到套房門口,她白嫩的腳丫沒有鞋,剛纔已經跑掉了,下車時,白墨北執拗地不肯讓她下地,她只能任由他抱着。
其實,她有些擔心他的雙手抱着自己這麼動,會不會影響。
他卻善解人意地說沒關係。
“我告訴你,別耍賴,一個小時之內我做好宵夜就放我走!”門口,季清淺不肯讓他按指紋,開口先跟白墨北談條件。
“當然,餵飽我隨便你想走就走!”白墨北轉身,雙手按着她的肩然後慢慢地靠近她,低下頭在她的耳邊曖昧地回答。
季清淺耳根一熱,臉瞬間紅了。
想起了他曾經在牀上那些情話,總是聲音那麼純厚那麼磁性,一遍一遍地說着,要她餵飽他,一遍一遍地叫着她淺淺,此時想起還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想什麼呢?”看着她在自己懷中沉默的樣子,有些失神,又有些嬌羞,那樣子極爲勾人,他目光赤祼地瞧着她,問道。
季清淺驚覺自己失神,收回神色,沒有回答。
她靠着他很近,天氣有些熱,但他卻沒有汗味,身上依舊是熟悉的果木香,那味道夾着他身上的味道很特別,有種讓她想念的感覺,這味道很奇特。
“我可以自己走了!”季清淺想下來。
可是,白墨北卻不接話,開了門,打開燈,然後往沙發走去。
“你要吃”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就被堵住,他整個人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