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闆

二老闆

虞幼棠的汽車剛停到腳行門口,就有人從裡面一路小跑着迎出來,拉開車門彎腰笑道:“二老闆,您可算是來了。”

虞幼棠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時變成了此處的二老闆,可現在又不是糾正這種細枝末節的時候。穩穩當當的坐在座位上,他似乎並無意下車:“金哥在裡面嗎?”

來人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大把頭,這時立刻揮汗如雨的陪笑答道:“大老闆了不得,今天真生氣了。您來的正好,幫我們說兩句話吧。”

虞幼棠笑微微的看着他,態度十分和藹:“生氣了,因爲什麼呢?”

大把頭嘆了一口氣,一言難盡似的搖頭苦笑道:“全是小事情,可是正好都趕在了今天,還偏讓大老闆知道了——您說我們這些人真是倒黴催的!”

虞幼棠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別怕,進去把金哥叫過來,我勸勸他。”

大把頭一聽他無意下車,還讓自己去和金光耀對話,心中就叫苦不迭,可又無法,只好是硬着頭皮轉身進房,同時心想這二老闆倒是好人,不過派頭忒大,比金光耀那架子擺的還高。

虞幼棠在車內等了三兩分鐘,忽聽外邊一陣嘈雜,探頭從車窗處向外望去,他就見金光耀大踏步的走出來,邊走邊對着周圍一羣人怒吼道:“你們這羣王八蛋趕緊給我收拾收拾去跳河吧!”

王八蛋們平時對下面也自有一副威嚴面孔,如今被他如此臭罵,又不敢還口,只得聽着。幸而汽車就在眼前,金光耀拉開車門跳上去,也就暫時放過了這幫可憐蟲們。

“全他媽是該死的貨!”金光耀氣沖沖的告訴虞幼棠:“回力球房被劉桂山搶去了!這老混蛋就非要從我手裡佔點便宜不可,上次是惦記翡翠別墅,這次是回力球房!”

虞幼棠知道金家的狀況,這時就安慰他道:“翡翠別墅和回力球房還是不一樣。翡翠是你家裡的產業,回力球房不過是承你保護。你現在力量有限,球房馬場這種地方,守不住也就算了。”

金光耀摘下眼鏡擦了擦,隨即又戴了上:“甭提翡翠了,馬榮生天天挑我的毛病,這老王八!”

虞幼棠笑了:“他挑毛病就讓他挑去,只要沒壞了你的生意就好。你總愛在這些小事上賭氣,犯得上麼?”

金光耀瞟了他一眼:“嗯?你是說我心眼小?”

虞幼棠在他臉上拍了一下:“這怎麼還衝我來了?”

金光耀仰天長嘆:“他媽的,今天心情不好,我要把你擄走!”

虞幼棠笑問道:“幹什麼?”

金光耀轉向他,半笑不笑的答道:“燉了吃肉!”

虞幼棠知道金光耀現在正處於暴怒邊緣,所以處處笑着哄他:“我的肉太軟,沒味道。”

金光耀一拍他的膝蓋:“沒關係,我就愛吃嫩的。”

大小把頭們站在腳行門口,就見大老闆和二老闆坐在車內談了三言兩語,隨即汽車發動,二老闆果然是把大老闆這尊瘟神給帶走了。

衆人鬆了一口氣,十分慶幸的想要散去,哪曉得汽車忽然從遠方繞圈兜轉回來,隨即車門一開,金光耀再一次出現了。

這回他倒是沒有罵人,而是小心翼翼的把虞幼棠攙扶出來,而後兩人進入腳行的辦公室內,將門一關,開始密談。

這所談的內容,無非是腳行內的生意狀況。金光耀本是打算將其推到明天再說,還是虞幼棠堅持返回,理由是“今日事,今日畢”。

碼頭上本就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而腳行操縱碼頭,情形更是複雜得很。金光耀是個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性格,一點涵養也沒有,終日只是指使手下出去舞槍弄棒,搞得上下一起焦頭爛額。

虞幼棠靜聽他講述瞭如今的幾樁問題,卻是覺着這都不算什麼大事;而兩人再深談下去,漸漸各自都感到驚訝起來——金光耀沒想到虞幼棠這樣聰明,虞幼棠也沒想到金光耀這麼愚蠢。

兩人這回倒是都沒有實話實說,各自揣着這個發現不肯言語。

金光耀知道虞嘉棠當年就是個狡猾人物,所以虞幼棠得了遺傳,自然也不是盞省油的燈;虞幼棠則是覺得金光耀這些年被他叔叔徹底慣壞了——霸道太過,智力隨之就有些退化。

金光耀對虞幼棠是不生外心的,虞幼棠既然精明伶俐,金光耀就暗暗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其實這樣比喻也不大合適,因爲他對虞幼棠心愛的很,是萬萬不肯將其放在臂膀位置上的。

一時商議完畢了,他讓虞幼棠坐到了自己腿上,然後故意顛動大腿搖晃對方;虞幼棠向後靠在他的身上,果然隨着他的力道東倒西歪,一點自主的能力都沒有。

兩人如此玩鬧片刻,虞幼棠先是笑,後來忽然用胳膊肘向後連杵金光耀的胸口,又羞又惱的說道:“金哥,你那兒硌着我了!”

金光耀自從開闢過虞幼棠之後,現在大膽許多,聽了這話竟是笑嘻嘻的向上一挺腰:“你不要亂動,它過一會兒自己就軟下去啦。”

現如今天氣日漸和暖,虞幼棠穿的單薄,股間受了他這一頂,觸感竟是十分清晰。他奮然一躍想要起身,偏巧金光耀一時疏忽,並未摟抱住他,結果他一下子起猛了,一個急衝就向前趴在了地上。

虞幼棠那皮膚細嫩薄弱,經此一摔,當即就蹭破了手掌和下巴。金光耀慌忙趕上去蹲下來扶起了他——先還沒看出他受傷,然而問候了兩句之後,就見他那下巴上漸漸血潤了指頂大的一塊,再抓起他的手一看,發現掌心上捲起一層皮,連裡面的嫩肉都露出來了。

金光耀對虞幼棠一直是愛護有加,從小到大就不曾讓他在自己手中帶過傷,如今見了此情此景,當即心痛的要死要活。虞幼棠也覺出了疼痛,不過見金光耀顯出了六神無主的模樣,他倒是強忍痛楚安慰對方道:“金哥,只是破了一層油皮而已,沒什麼要緊的。”

金光耀攥着他一隻手腕,竟是有些發抖:“你別怕,我這就送你去醫院——別害怕啊。”

金光耀覺着虞幼棠是摔成了重傷,不過醫院內的醫生還是很理智客觀的,只用紗布簡單包紮了虞幼棠那兩隻手,又用消毒藥水擦了擦他那下巴。

虞幼棠至此就出了院。

因爲金光耀是無比的自責,幾乎到了痛心疾首的程度,所以虞幼棠爲了表示安撫,決定帶他一同回家——正好也快到傍晚時分了,可以讓自家那個善炸肉丸的廚子做點好飯好菜給他吃。等到他吃飽喝足後——虞幼棠自己琢磨着——那願走願留就都隨他吧。

兩人順順利利的到了家,一路上將晚飯的菜色也定下來了。哪曉得甫一進院,忽有僕人小跑過來通報道:“先生,家裡來了一位盛先生,來了好一會兒了,還在小客廳裡等着您呢。”

虞幼棠登時提起了一顆心,同時下意識的扭頭看了金光耀一眼。金光耀很驚訝:“嗯?你今天不是剛去過他家裡麼?”

虞幼棠心裡有鬼,生怕盛國綱是來給自己送虞光廷的賬單的,故而神色不定:“這……我也不大清楚。你要見他嗎?如果不想見,那不露面也可以。”

他以爲金光耀對盛國綱是完全沒有興趣的,想必不會出場;哪知金光耀今天轉了性,竟是很痛快的一點頭:“好啊,那就見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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