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女子翩然回頭,面紗已經摘下,竟是柳如煙,只見她笑着道:“你本來就很出色,不是我的功勞。”
“我、我那麼對你,你爲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柳如意低聲問道,眼中卻充滿了期盼。
柳如煙只溫柔的笑着,眼中盡是溫情,那種眼神讓柳如意不由想起那個很久以前的她,她還以爲她早就變了,自己也變了,只是沒想到今日卻猛然發現,原來我們都不曾變過,只是遺忘了那種感覺。
“也許別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有多努力。”柳如煙微笑着道:“小時侯你總是最後一個睡,學什麼都比別人刻苦。”
“那是因爲我從來就不是天才,不能像你那樣一學就會,而且總是比誰都出色!”柳如意哀傷的道。
想起童年的時光,她總是在快樂和憂愁中度過,那時的她們就像兩姐妹一樣好,可是她總是站在那裡,高高的站在她的面前,每個人都只知道柳如煙,誰也不知道還有個柳如意,她只是她的跟屁蟲,小跟班,僅此而已。
“可是你知道嗎?一直以來我都很羨慕你!”柳如煙慢慢的走了過來,拉起柳如意的手道,“因爲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你有夢想,而我什麼也沒有,我一直在問自己,我爲什麼而活着,難道只是在等待嗎?等着父母的到來,等着他的歸期!”
柳如意擡頭看着她,原來她也有憂愁,這是她一直不曾想過的,她一直以爲柳如煙只是矯情,矯情的希望別人多愛她一些,矯情的無事話悲秋。
“你可以來陪我嗎?”柳如意扭捏的道:“就像小時候那樣!其實我真的很怕,怕明天表現的不好!”
柳如煙輕輕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放輕鬆,你只要對自己大聲說你行的,你就一定行,相信我!”
抵足而眠,柳如煙最終還是答應了柳如意的請求,兩個女孩拋卻了一切的成見,又像小時候那樣,依偎在一起,訴說着那些心中的柔情,慢慢入睡。
癸巳蛇年七月初七日,第二十三天。
紀靈兒瞧着花園中的兩人,亭臺樓閣中,兩個如花般的女子對視而笑,一個淺吟清唱,一個琵琶聲聲催人淚下,讓人不覺誤以爲已置身仙境。
柳如意雲袖輕甩,一手拈着袖角輕扯着半折着臉,回眸一笑,雲袖翻飛,姣好的容顏譁然乍現,微微停頓了一秒,婀娜的站在那裡。
柳如煙的琴聲隨之止歇,欣賞的瞧着她,當對上柳如意詢問的目光的時候,柳如煙輕輕的鼓起掌來,笑着道:“很好,今晚上你只要能這樣發揮就肯定沒問題,這個花魁肯定是你的。”
柳如意卻有點不自信的會問道:“真的?”
當得到柳如煙肯定的答覆時,柳如意才遲疑着問道:“你今晚會去嗎?”
柳如煙愣了愣,似乎是在考慮這種可能性,但過了一會還是搖頭道:“不了吧!我不喜歡那裡!”那裡太吵,那裡也有着不願想起的過去,可這些柳如煙都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