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利爾將蛇頭昂起,癡看着面前的許明哲,隨後將自己尾巴鬆開,往瑪莎的方向游去,邊遊還邊回頭看他。
“行了,算是爲了瑪莎,幫你一次。”
看着它游回瑪莎的肩膀處時,許明哲有點驚訝,心裡將它罵了個遍。
小東西,到底誰是你的契約主人。
無奈,有求於人,許明哲搖搖頭,快步跟上走回瑪莎身邊。
堅定自己要去救尤菲米婭的想法給瑪莎一說,瑪莎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有些滑稽的表情看着他。
推搡幾下許明哲的肩膀說:“哥,這麼堅定,救心上人?”
許明哲沒有心情跟她開玩笑,臉色微微一變,衝他白了一眼,轉頭看向她肩膀上的黑蛇問:“往哪裡走?”
加布利爾昂着頭,對着東南方向指了指說:“那裡,一直順着走,過了山外山,河外河就到了。”
一愣,錯愕的看着黑蛇。
他不明白山外山,河外河是什麼意思。
加布利爾也沒有多說,隨後轉頭看着瑪莎,催促她先走一步。
眼神裡,快要擠出愛意,貼在瑪莎的臉上。
許明哲噁心的咧嘴罵它,雖然沒有罵出聲,但是嘴型表現的很滑稽。
東南方向有一條大概四米寬的大道一直通向前方,從這個城牆底下望去,好像是一個坡行往上,再到地平端處,好像又往下去。
兩人一蛇往那個方向走去,許明哲跟在瑪莎的身後,眼神一直盯着加布利爾,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估計早就把這黑蛇殺個遍。
.......
走了大概有三四個時佧,太陽直正午時分,炙熱的陽光烘烤着大地,兩人的步伐也開始漸漸變慢下來。
瑪莎最終扛不住天氣炎熱,找了路邊一棵孤零零的大樹底下,一屁股坐了下來,直喘氣,她現在又渴又餓。
加布利爾不停的用尾巴給她扇風,還用蛇頭蹭她,給她擦汗。
許明哲就沒有那麼好運,炙熱的陽光烤得他全身是汗,滿臉通紅,額頭鬢角的汗水一直留個不停。
該死,怎麼這麼熱,這裡的氣溫真是反常,最要命的我還穿着這麼厚的長袍。
看着加布利爾給瑪莎殷勤的散熱,許明哲心裡琢磨着,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隨後厭惡的瞥了一眼她們。
也一屁股坐在瑪莎旁邊,將自己胸口的衣服解開透氣,隨後又用衣角擦拭頭上的汗水。
“哥,有沒有水喝?”瑪莎臉色有些難看,似乎渴的已經不行了。
許明哲搖搖頭,四下張望一番,可是周圍除了草地,樹木,雜草等等,沒有看到一個水坑。
“上哪去弄點水呢?”許明哲有些焦急的四下張望道。
就在這時,眼睛的張望略過一個地方,在具體他們左上方大概一公里左右的位置處,有一棵超級大的樹,大的有些離奇。
定眼望去,樹周圍的雜草都有接近一人高,在它大概三四十米的範圍內的雜草,跟樹木,幾乎都是碧綠,而只要超過這個範圍,幾乎都是綠葉上帶些黃色。
發現這一現象,許明哲有些奇怪,站起身,手舉過眉頭,睜大眼睛眺望。
瑪莎見其站起身臉色奇怪的眺望,也有些奇怪,跟着站起來,試圖舉手遮擋陽光去眺望。
也望到那棵大樹,有些不可思議的說:“哇,好大一棵樹。”
“我們過去看看。”許明哲提議。
瑪莎一愣,放下手奇怪的看着他問:“那裡又沒有水,去看什麼。”
許明哲放下手搖搖頭否認道:“不一定,你看那樹,樹幹很大,不缺乏上面有空隙,或許會有積水。”
“你再看,那邊上。”說罷指着大樹的周邊。
瑪莎奇怪,舉手遮擋眺望,看見周圍綠油油,但是走出那個範圍的雜草跟樹木卻不一樣,太枯黃,沒有那片有生機。
“誒,怎麼周圍草跟樹的顏色不同啊?”瑪莎奇怪的問。
“確實有些奇怪,走,上去看看,坐在這裡等水也不是辦法。”
許明哲說完,整理好自身的衣衫,率先走上前去。
好了些時間走到那間隔邊,範圍內的草生機蓬勃,而他們站着位置的草,卻枯黃乾燥。
遠處看不以爲然,但是走進一看,這種間隔卻太讓人有些震撼,就好似一個是春意黯然,一個是秋風落葉。
神色有些奇怪,許明哲蹲下身仔細端詳那春意黯然的雜草,草的綠葉生機蓬勃,葉子的脈絡清晰,上面還沾有些許露水。
許明哲疑惑的用手在綠葉上輕輕一抹,溼漉漉的星星點水沾在手掌中,冰涼的感覺從手掌傳遍全身。
就在兩人都有些詫異時,瑪莎肩頭的黑蛇開口說話道:“這棵樹...”
一愣,兩人奇怪的看着它,許明哲站起身將溼漉漉的手往自己臉上一抹,冰涼感頓時傳開。
“你知道?”許明哲奇怪的問。
加布利爾看着大樹許久,纔回過神來,看向許明哲說道:“我瞭解的並不是很清楚,但是,好像聽說過。”
“說來聽聽。”許明哲饒有興趣的說。
“這棵樹傳說中叫斯科托夫天樹,據說可以通到天上,與天使對話。”
天樹。
許明哲聽後吶吶自語,疑惑的看向面前的天樹。
此時,克萊爾的記憶由腦海升起,根據記憶得知這棵樹的傳說。
據說在一百年前的某一天,這裡本來是一塊荒地,寸草不生,任何的動植物只要一旦踏進這荒地,就會立即枯萎跟死亡。
一日,有一個開墾農地的農夫在荒地邊上休息,可能是勞作一日太過於勞累,坐在邊上就開始打盹。
這一打盹,整個人就往荒地靠了過去,但是,這一靠,便直接乾枯而死。
一夜過後,由於農夫並未回家,其妻子便到處尋找,找了有好幾日之久。
一日,聽說有人在農耕回來的路上見到荒地有一個死屍,妻子便前往尋找,但是走到那一看,她整個人徹底崩潰。
農夫的上半身躺在荒地上,已經乾枯,沒有一丁點水分,樣子恐怖至極,由於半身在荒地,下半身露在外面。
由於長時間擱置,等妻子找到時,下半身已經被野獸啃食殆盡,只剩下骸骨,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