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下更糊塗了,東皇太一利用冰潔女神給妖皇裂天下毒?這特麼也太不是人了吧。.
奧不對,東皇太一本來就已經不是人了,現在人家可是天帝,九重天上的王者。
“可憐裂天一顆赤誠之心,竟被最愛的女子下了世上最無解的毒蠱,其實無論是什麼毒素,以裂天之本事,都可以輕鬆排出,可唯獨這離恨之毒,無藥可解,除非裂天不再喜歡冰潔,否則生死相依,禍福相關。”
沖決嘆息數聲,“我勸過裂天無數次,可他都是一笑了之,他之至情至性,我比不了啊!”
獨角青龍慨嘆道,“難怪,以妖皇裂天之能力確實可以撕裂所有毒素,可這離恨之毒卻無法消除。”
我納悶道,“不就是毒素麼,有什麼不好解的?”
雙翅白虎搖了搖頭,“吾主,汝有所不知,離恨之毒必然一分爲二,裂天之毒一旦解除,必然會傷害冰潔女神,同樣的道理,冰潔女神的毒素解除,也會令裂天斃命。”
我吃了一驚,“臥槽,這也太毒了吧。這東皇太一連自己的母親都下得去手?”
沖決道,“成王敗寇,有何可說的,裂天寧願自己先毒發身亡,這樣一來也能證明冰潔女神已經忘記了自己,可偏偏這毒性永遠都沒有消除,本來相愛的兩人,卻要承受這種痛苦的折磨,你能想象得到嗎?”
“老爺子你先打住,不對啊,既然冰潔女神跟妖皇裂天相愛,那東皇太一又是從什麼地方生出來的?”
沖決諱莫如深,只是搖頭不語。.
靠,這可真是千古謎題,不過沖決老爺子不說,我也沒法繼續問。
“冰潔當年將東皇太一這小子託付給了我們,被廣剎帶回了玄志族培養,最終成爲一代高手,可冰潔當年卻對於東皇太一的身世隻字未提,即使如此,裂天仍舊愛她愛的死心塌地,哪怕中了離恨之毒,也不離不棄,你說他傻不傻?”
沖決的問題竟然難爲住我了,倘若有一天八郡主用這種毒餵我,我一定也會吃下去啊,而且既然兩人都未曾毒發,就說明兩人依舊心繫彼此,這也太折磨人了吧,讓彼此相愛的兩人受到這種折磨。
八郡主目光溫暖,好像在迴應我的眼神,我只能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想到妖皇裂天在河邊狂飲酒的孤獨身影,我的思緒頓時回到了那個年代,一個連東皇太一都要如此忌憚的男子,竟然會因爲愛情而如此痛苦。
我又問道,“東皇太一也太壞了吧,連自己的母親都利用?”
沖決激動地鬍子都一顫一顫的,“哼,虧我們當年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來撫養,最終一把老骨頭卻要被他攆到這冥獄之中才能逃得昇天,嘿嘿,是我們太傻,是裂天太傻了!!”
猛然間,我聯想到妖皇裂天的神性是裂,而東皇太一的神性是破碎,這兩者之間似乎有某種。
“老爺子,那東皇太一的神性是不是繼承了裂天的神性?”
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僅是沖決老爺子,就連玄古九獸都面色大變,好像我提到了什麼禁忌似的。
衆人沉默不語,只有魔界獨有的草木在隨風招展。
伴隨着天邊開始西沉的斜陽,沖決老爺子的背影更加落寞。
沒人告訴我,我就不再問,或許這個秘密只能在我以後的路上自己去查看了。
而沉默片刻之後,葳蕤宮主卻低聲道,“裂天,好像確實曾爲東皇太一遺留了些許裂之神性。 ”
我心頭駭然,靠,這東皇太一這白眼狼,竟然對付一個對自己有恩的人?
這個世界永遠不缺少白眼狼,不過沖決老爺子都沒有發話,或許這裡面還有更深層次更加諱莫如深的秘密吧。
還是那條奔騰不息的河流,似乎將整片冥獄的突然劃分成了兩個天地,我遙望河對岸,問道,“老爺子,這條河對岸有什麼東西麼,怎麼妖族跟魔族的領土都沒有越界?”
沖決老爺子楞了一下,好像這根本不是個問題,他低聲道,“那邊的土地,是我們三族爲長生留下的,只是長生好像再也沒機會回來了。”
玄古九獸默默地朝河流對岸深深鞠了一躬,與河流這邊截然相反,河流對岸鳥語香,看樣子應該是冥獄之中不可多得的好風水好地方。
終於來到河流的發源之地,一道巍峨的雪山矗立在我們面前,這一點是很奇怪的,整片冥獄基本都是坦蕩平原,很少看到像這雪山一般的突兀景觀。
沖決老爺子笑呵呵道,“小夥子,我們只能送你到這裡,九幽就在這雪山山頂,你若是連這點困難都突破不了,想必也沒有繼承永恆執念的必要了。”
雪山雖然挺拔,可對於如今的我來說應該已經不是什麼難題。
出於某種考慮,我還是問道,“老爺子,這雪山裡有什麼兇獸或者陣法禁忌?”
沖決老爺子搖了搖頭。
我又問,“難道說這裡面是一座巨大迷宮,我很容易迷失在裡面?”
沖決老爺子繼續搖了搖頭,“別瞎猜了,自己走一遍這九幽之路,不就知道了嗎?”
雪山的山腳下,矗立着一塊石碑。
黑色的石碑,跟不死神山死亡森林和屍胡山下的石碑一模一樣!
同樣的玄志古文,只不過冥獄裡的這塊石碑好像根本沒有受到歲月的洗禮,保持着光潔如新的樣子。
葳蕤宮主好似覺醒了什麼記憶似的,慢慢靠近那塊石碑。
那表情好似見到了自己的愛人一般。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不得不承認,能位列當年大荒十大女神之一的葳蕤宮主,有絕對的資本笑傲羣芳。
這一刻就連八郡主都低下了頭,對我輕聲道,“她真的好美。”
我笑嘻嘻道,“再漂亮也不如我家小八。”
葳蕤宮主落淚了,那淚水滴在石碑上,轉過頭來,努力的朝我們笑了,如果說她平日裡的笑容是絕美瓣,那麼此時的笑容卻如同嬌弱的骨朵,惹人憐惜。
“我記起來了,長生,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