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那麼小,你覺得要是她來了,會不會像個好奇寶寶一樣,什麼都問你啊?比如說……”般若一臉悻悻的形容着,手中還不知道在比劃着個什麼。
謝瑾瑜雖看不多清楚,但卻知道了個七七八八,連忙打住般若想要說的話:“行了行了,春桃這不是沒有來嘛,就你知道,你那麼厲害,你怎麼不看完?”
“這不一樣好嗎?討厭。”般若跺跺腳,一臉的羞澀,她以爲會聽到那個男子和王婆子的對罵,誰知道她一不小心丟出的蟲子太成熟了,王婆子只剩下哼唧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見春桃提着一個小小的燈籠往謝瑾瑜走來,才一見到謝瑾瑜,便聽春桃咋咋呼呼的說道:“郡主,你怎麼起來了,奴婢還正說來看看你呢,你們剛纔是在談論奴婢嗎?奴婢可都聽到了哦。”
“嘿嘿……”般若看着謝瑾瑜壞壞的一笑,剛纔天黑,此時有了微微的光亮,謝瑾瑜看的哪是一個清楚。
“沒事,我們剛纔不過是在說,你在豔淑那裡看着,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結果就看到你了,豔淑這是醒了嗎?”謝瑾瑜輕咳一聲以掩飾尷尬,然後快速的轉移話題。
春桃也沒有多想,只以爲就是這樣的,連忙說道:“嗯,醒了,般若配的藥還真是見效,我還將我翎羽拿的雞給拿來熱了熱,有熬了一點湯,豔淑現在正在喝呢。”
“她自己?能動了?”謝瑾瑜挑眉,心想這是什麼神藥,竟然都可以動了,白日還說有生命危險呢。
而般若卻是翻了一個白眼,而後說道:“這裡是莊子,那裡有小姐那般嬌貴,割破皮就能休息個好幾天纔好。”
“……”謝瑾瑜吃癟,不明白般若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並沒有反駁,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反駁是一件很不明智的選擇。
此時來到了豔淑的屋子裡面,其他的兩個女人都已經到了,那個老婆婆倒是沒有說什麼,倒是那個春花,在見到謝瑾瑜後,臉色頓時便跨了下來,並嘟嘟郎朗的說道:“你來做什麼?豔淑都被你害死了,是不是嫌棄她沒有死啊?”
豔淑躺在牀上很是尷尬,想要說話,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只是拉着春花的衣服,示意她住口,倒是站在謝瑾瑜身後的春桃毛了。
啥都可以,唯獨誰要是污衊謝瑾瑜,她準發飆:“你說什麼呢?被誰害死了?我們這不是在救嗎?難不成沒有了我們你們就不會捱打了?”
“怎麼着了吧,要不是你們,豔淑會這樣嗎?”春花也是暴脾氣,見春桃語氣不好,頓時也是來氣了。
“豔淑都沒有說什麼,你咋呼個什麼勁兒?你是誰啊?”春桃也是夠了,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哈哈……你們這些掃把星,給老孃滾出去,我們加豔淑不歡迎你。”春花冷笑,本就看她們不順眼,想着謝瑾瑜長得細皮嫩肉的,沒多大力氣,身邊的這兩個侍女只怕也是,頓時便推了過去,想要將春桃等人個推出去。
淑芬在牀上看着很是着急,想要說,但又不好意思,畢竟春花和她的相處最久了,而謝瑾瑜不過纔剛來,雖然她們對她很好,但她也不好說春花,以至於現在不知道怎麼辦了。
倒是般若,站在一旁冷笑:“你給我住手,我告訴你,你讓我們滾可以,但是淑芬的傷口要是發炎了,一不小心死了,那你可就是最大的罪人,走了,春桃,郡……主子。”
走之前,還不忘推了一下春花,真是一個噁心的女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年長的婆婆來到了門口:“三位姑娘,你們別走,春花性子急,你別於她計較。”
“李婆婆,我沒有和她計較,只是一山不容二虎,春花在,我想我們是不能好好呆在這裡了,時辰這麼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反正有春花,她既然敢將我們趕走,必然有些本事,是吧,春花。”
正所謂殺人不用刀,就是謝瑾瑜這樣的,短短几句話,笑裡藏刀,就這樣將話給說的死死的,春花要是有任何的反駁,都是在反駁她自己,也就是說,她在打自己的臉。
“我……”春花不是笨的,見謝瑾瑜這樣說,頓時便低下了頭,她是真的沒有考慮現在淑芬的身子很不穩定,隨時可能復發什麼,只想着打抱不平了,誰知道卻是這樣。
李婆婆站在一旁,看了看兩邊的人,然後來到中間,看着爲難的春花,淡淡的說道:”春花,你還不快點給這位小姐道歉,不然要是等她們走了,豔淑身子有了不舒適,留下病根可就不好了。”
春花嚕嚕嘴,似在內心狠狠的咬了咬牙,然後從牙縫裡面擠出來了一句話:“請你們留下來,趕人的事是我的不對。”
聲音雖然小,但謝瑾瑜也聽見了,她並不準備爲難春花,便只是點點頭,今晚她也不能回自己的屋子,也只有這裡能睡了,便點點頭:“沒事,春桃說話也諸多不對,還請海涵。”
事情到了這裡,也算是解決了,一行人坐在屋子裡,和豔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李婆婆則是早早的回去休息了,至於春花,則是在豔淑睡着的時候走的。
而此時謝瑾瑜則是坐在屋子裡,手撐在窗邊,看着外面的夜色發呆,春桃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給失神的謝瑾瑜遞來了一個披風。
“春桃,你怎麼還不休息?”謝瑾瑜被輕輕的驚到,轉過身來一看是春桃,愣了愣,而後問道。
春桃則是小聲的說道:“郡主你沒有睡,我也不睡,我陪你說話。”
“沒事,反正馬上就要天亮了,等過了明日,將屋子給收拾好了,我便能睡一個好覺了。”謝瑾瑜輕扯嘴角,怎麼看怎麼不對。
春桃怎麼可能會不瞭解謝瑾瑜呢,嘆了一口氣:“郡主你是不是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