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陳江平的樣子和警員證上的照片有着很大的出入。
“江栤?你說你是江栤?哈哈,別鬧了好吧,江栤比你至少大十歲!”
果然,白寀也不相信,陳江平冷笑一聲,靠在白寀的耳邊,輕輕道:“那隻女鬼,可還好看!”
某人眼睛瞪大如銅鈴一般,臉色煞白。
“前輩,我錯了!”
白寀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起身、鞠躬、認錯,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
這傢伙,一個欺軟怕硬的主,要不是我不屑和他一般見識,哼哼。
“行了,瞧你那一臉機車樣,安士,鄭毅,你們兩個和白警官一起去調查劉天家中的情況。”
何冰茹輕輕揮了揮,走到一旁和陳江平說着什麼,我還有那個白寀目光呆滯的看着對方。
“師孃,你帶我走吧!”
此時此刻,我的哀嚎足以感動天地,何冰茹依舊不爲所動,一張和我臉差不多大小的鞋底親密的輕吻了我的臉龐。
“叫你去就去,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陳江平,你個禽獸,看在你是我前輩的份上不和你計較,我去。
幾分鐘後我哀怨的坐在開往劉天家的車上。
安士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宛如怨婦一樣的我,我衝他握握拳。
“臭小子,你在看小心我揍你。”
他倒是冷靜,雙手一鬆,笑呵呵的道:“你來呀,大不了同歸於盡。”
“你是我大哥,行了吧,好好開車!”
我腦袋就像快要炸了一樣,前有白寀這個自以爲是的傢伙,後還有安士這個逗逼,你們說說,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這傢伙是個逗逼!
精英變逗逼,我有點抗不住!
跟着白寀的車行駛了一段時間我們來到了劉天家樓下。
“你們兩個注意點,進去以後別亂動,我們的人負責瞭解情況,你們兩個愛哪哪去。”
一下車耳邊就響起了白寀那讓人煩躁的聲音,白寀身邊的兩名重案組組員爲難的看着我,畢竟我也是曾經的重案組組長。
我理解的朝兩人點點頭,後者眼神中透露着感激之色。
看着前面三人走上樓梯,安士拍了拍我肩膀,從口袋裡掏出兩張柳樹葉還有一瓶裝着液體的試管。
“幹嘛?”
看着他手中的兩樣東西我不解的看向他。
安士:“這是陳哥給我的,牛眼淚和柳樹葉,見鬼用的。”
一聽這話我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兩用柳樹葉沾上牛眼淚在眼前抹過,你還真別說,雙眼一下就清涼了,睜開眼的時候感覺眼前明亮了好多,比起那什麼滴眼液好用多了。
說明一下,我和安士本身是見不了鬼的,所以我們每次出人物的時候都需要塗上這些東西,初代吸血鬼和狼人卻是用不上這種東西,陳江平說過,初代本身就算是鬼的一種。
而狼人,他們是狗祖宗,自帶陰陽眼BUG。
好了,就不解釋太多了,省的各位覺得我是在湊字數。
當我們來到劉天家中的時候我們兩人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黑霧繚繞,全部都是怨氣。
是人是鬼的我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們兩人不是專業的,但是我們可以肯定這裡面一定有着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此時白寀和一名警員已經在詢問劉媽媽一些事情,我和安士走進劉天的房間內,一進門一股濃郁的墨水味道撲面而來,和客廳裡一樣,濃郁的怨氣讓人窒息。
窗戶和窗簾緊閉,一絲亮光都沒有。
“鄭頭你來啦。”
重案組的警員看到我來了打了個招呼,沒辦法,人緣好。
我友好的衝他點點頭,畢竟只是和‘白菜’不對付,沒必要把氣出在其他人身上。
“鄭頭,你有沒有覺得這裡面讓人窒息。”
說着他難受的扭扭脖子。
這一轉可把我嚇了一跳,在他的脖子上掛着一個嬰兒,臍帶在他的脖子上纏了幾圈。
好傢伙,這個家裡還真的有不乾淨的東西,不過這個嬰兒只是個遊魂,喜歡戲弄一下別人,不會害人性命。
我走到窗戶邊上將窗簾拉開,打開窗戶,留下一扇紗窗。
陽光照射進來的那一刻,房間內的黑霧瞬間少了許多,至少我和安士的眼前不再是哪一副黑霧瀰漫的景象。
這是什麼?
在那擺滿了書畫的書櫃上,一張塞在書本中間,只露出一角的白色紙張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伸手將它取了下來,上面寫滿了字,內容讓我驚愕不已。
“鄭頭!”
安士也發現了什麼,拿着一本相冊靠了過來。
我們兩人相視一眼,心中大驚。
“你們,能帶我走嗎?”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我們急忙轉頭看去,在那煙霧最瀰漫的地方,站着一個人。
當白寀看到我們兩人飛一般跑出劉天家中,他諷刺的道:“毛毛躁躁。”
我們可沒有時間在和他繼續耗下去,事情已經明朗了,接下來,就剩最後一把火。
我們用力的撞開了異案科的大門,陳江平還有何冰茹早已經回來了,去公園蹲守的兩人什麼也沒有發現,兩人像鬥敗的公雞似的低着腦袋。
“前輩,師孃,看看我們發現了什麼!”
兩人轉頭看向這邊,兩人嘴巴大張,我相信現在絕對可以塞進去一顆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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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的問話,開心嗎?”
我笑呵呵的看着劉天,後者聽我這麼說也是錯愕不已,不敢相信的問道:“警官,我可以走了?”
我笑笑,並不回答他的問題。
將那張從他家找出來的紙輕輕的推到了他的面前。
“ Schizophrenia,精神分裂症,患者,劉天!”
劉天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找到這個,他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旋即恢復正常,笑道:“我以前是有,然後現在已經好了。”
“是這樣嗎?”
我笑着揮揮手,一旁的安士將那一本相冊拿了出來,劉天終於開始不安,他的雙手隨着我輕輕翻開第一頁而顫抖。
“劉天,你還真是一個專情的人呢!”
我笑着誇獎道,然後將相冊立在他面前,冷着臉,道:“來,你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
那上面,赫然就是項瀾,劉天和項瀾一位在一起,兩人的表情是那麼的幸福。
當劉天看到兩人的照片。
他。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