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妮如往常一樣,下了班就回家,可看着對面的別墅內空空如也,不由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他又去辦事了吧,這次怎麼沒帶上我呢?好歹我也是不錯的戰力啊!沈妮坐在花園中開始了天人交戰。
颯爽英姿的沈妮:“本女俠在此,你等邪祟還不通通退去!”
柔弱的沈妮:“啊!好怕……他能保護我的吧!”
“過去看看,說不定他需要強有力的幫手呢?”
“應該用不上我吧……”
對面的別墅窗戶上,一隻貓頭鷹面無表情的看着呆坐的沈妮,打了個冷顫。
夜色降臨。
沈妮終於還是說服了自己,她來了。
“秦寧不在嗎?”沈妮看向貓頭鷹,她知道寒衣的底細。
“嗯。”
“又有麻煩了?”沈妮隨意問着,心裡補充了一句:要我出手嗎?
寒衣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來頭不小啊!”寒衣忽然冷不丁來了一句。
沈妮第一反應就是說漏嘴了,她面色如常,內心開始躁動,反思剛纔的舉動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呵,來了四個半,他估計凶多吉少了。”
“哦!你能應付啊!那我先掛了!”
寒衣自言自語。
“你不去幫他嗎?”沈妮連忙問道。
“我已經讓人過去了,這不是等你來麼?”寒衣無奈的說道。
那還等什麼?……沈妮正色道:“我們出發吧?”
……
急促的腳步聲到了近前,秦寧心都涼了。
陸子良施施然的疾步走來,強勢的如同仙風道骨的絕世高人。
他無視紅衣女人,從她的身邊大大咧咧的走過,到了秦寧的面前。
“你來幹嘛?”秦寧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但是他仍然剋制着問道。
“救你們啊!那些東西在哪裡?我來解決他們。”
陸子良抖了抖袖子,姿態拿捏的很是到位。
尼瑪這貨沒開天眼就來了,那他路過紅衣女人時……還真是運氣好!伏葵我都照顧不了,再來一個累贅,我特麼直接可以GG了……
小女孩聽到了陸子良的豪言壯語,竟是被唬的一愣一愣,其餘幾個也都是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你開天眼自己看看唄!大佬!”
伏葵沒有回頭,不過話裡話外鄙視的意味是個人都能聽出來。
陸子良劍指劃過眉心,雙眼一道清光閃過。
他面無表情的環顧一週後,默默地低頭,走向紅衣女人。
靠!這貨有點意思啊!秦寧心中點贊無數。
紅衣女人錯愕的看着小道士在他面前緩步走過,一時間竟然都沒有反應過來。
慢慢的緩步變成了急走,到了後來,小道士雙腿殘影閃動,瞬間遠去。
這一刻他的潛能被激發到了極致。
紅衣女人驚詫過後,額頭青筋暴起,“小東西!你耍我?”
遠方的身影再次提速,電閃雷鳴間如同流星劃過。
隨他一起消失的還有紅衣女人。
“啊!這個蠢貨!”伏葵被氣的跳腳。
秦寧嘴角抽了抽,壓下心中的怒火,可轉頭一想,嗯!其實也不錯!
“你去陪小丫頭玩會兒,這兩個變態留給我。”
秦寧說完感覺哪裡不對,沒有多想,提刀就衝了出去。
伏葵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後,身體不適的抖了抖,隨即衝向一側。
小女孩的實力如何秦寧心裡沒數,這會兒他也顧不上了。
靠着吞噬得來的一身硬殼,他選擇硬剛,染血的菜刀包裹着深紫色的火焰,向着骷髏衝去。
雕像別看是個擺設,動起來卻是異常的難纏,沒有知覺,不會躲閃,碎了也沒用,傀儡師在暗處,和一個傀儡拼,沒有意義。
秦寧甩手業火將它吞沒後,與骷髏開始對決。
骷髏龐大靈活度比不上他,可力道卻是出奇的大,刀砍在它身上毫無波瀾,被它隨手就打飛出老遠,骨掌的指頭鋒利而且堅固,劃過秦寧的身體,留下道道血痕。
殼不夠硬,快要撐不住了,秦寧心驚,開始躲閃着向骷髏的身後轉移。
一隻包裹着火焰的拳頭無聲無息的映入眼簾,擦着秦寧的頭皮而過。
雕像追過來了,業火能焚燒鬼物,可這破銅爛鐵不在這一列,它就那麼帶着火焰,毫無反應的衝殺過來。
秦寧試着和它懟了一拳,左臂直接被打廢了,軟軟的垂了下來。
雕像的來勢不減,一拳打中他的胸膛,骷髏也趁勢抓來,五指張開,插進了他的後背。
……
“我們這是去哪?”沈妮眼前一陣眩暈,再看已經來到了一處山崗上。
“先解決掉一個,不然等我們到了,也只是送死。”寒衣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沈妮看向四周,皺了皺眉,單手握拳轟向地面,將地面打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塵土飛揚中一道身影出現在她面前,是一個面容枯黃的人。
他右眼漆黑,沒有眼白,而左眼卻是相反, 稀稀拉拉的頭髮也掩蓋不住那已經露出森森白骨的頭顱。
不等他有反應,沈妮身影一閃與他擦肩而過,衝向了遠處的樹林。
而先前的人已經頭腳對摺着,先她一步砸進了那片樹林。
沈妮腳步不停,落地後雙手舞動,絲絲黑線縱橫交錯,將眼前的樹木花草切成了飛灰。
視野開闊後,她打了個響指,黑線收縮向一處,將那片空間困住。
裡面黑影凝聚,正是剛纔被揍飛的那個,至於爲什麼要來這樹林,因爲寒衣發現了這裡還有他的後手,無數傀儡藉助樹木潛藏在黑夜之中。
斬草要除根,她在制服傀儡師的同時,將這裡的一切都給毀了個乾乾淨淨。
枯瘦男子還想掙扎,但是作爲傀儡師,他的身體可沒有傀儡的強硬,無數絲線切割近他的身體,將他牢牢捆住。
“試試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絲線更硬?”沈妮嘴角上揚,上前就是一腳。
男子被踢中後如炮彈似的遠去,沈妮輕輕一躍,站在上面,愜意的看着即將要着陸的地點。
……
今夜的流星似乎不願意落下,一直拖着長長的尾巴飛馳。
陸子良僵着張臉,跑的飛快。
不是過於鎮定,而是太過驚懼導致他的面部肌肉僵硬,已經不聽使喚了,然而腿還能動,那是本能。
每每與紅衣女人遭遇他便轉換方向,而對方看到他毫無波瀾的臉,反而有些畏手畏腳,擔心有詐。
小道士屢屢化險爲夷,左衝右突逃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