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軒直接躺在了馮邵娟的牀上,閉目養神,似乎想着什麼。
黑色的眼幕下,一雙通紅的眼睛,鮮紅的嘴角,詭異的浮現出來,不,是在微笑。
“呼!”----夏雨軒急促喘着氣,猛的把眼睛睜開,
“怎麼了?”----林詩雅詫異的望着雨軒,
“沒”----夏雨軒緩過神來,朝詩雅笑了一下,
陽光透過窗子,輕輕的貼在牆上,驅趕走了寢室的陰暗,讓房間溫暖起來。
廢棄的紅磚,坑窪的土路,炭灰抹黑的牆,整條延伸的荒路上,一塌糊塗,雜草滋生。一片空曠的路徑後,坐落着一排灰白色的建築羣。
殯儀館幾個慘白的大字橫跨建築的中間。
或許只有死去的人,才能逃離這世界的恐懼。
冰冷的殯儀館內,安靜而壓抑,幽深而陰沉----
“長官,怎麼連個家屬都沒人到場”----矮壯的警察,
“不知道,馬上就火化了,電話也聯繫不上”----小健看了看手錶,
“您好,警官,如果家屬還沒來,就麻煩您代簽下吧”----一位身穿火化服的大叔,
“好的,再等一會,我們已經語音留言”----小健無奈的說道,
殯儀館內的擺鐘咯吱咯吱的搖擺着,猶如年久沉澱的木門被風吹過發出的**。
“該是時候了”----小健望了一眼停屍室,
嘶嘶----一陣車輪的摩擦,伴隨着馬達聲
“!”----小健喜出望外,
黃色的出租車門慢慢被打開,一位身穿黑色禮服的男士從車裡中跨出,朝殯儀館走來。
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