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說錯了?哦,之前聽人說過,你倆開房就是猴子騎馬,我都不知道是啥意思,要不你們解釋一下。”黃道才繼續打擊。
周圍的人全都聽懵了,剛剛黃道才的話,語速太快了,然後看到兩人的長相,一下子許多人都笑噴了。
全處安臉都憋的通紅,似乎忍不住要動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眼睛泛紅的盯着黃道才。
黃道才一下子站了起來,182的身高加鞋子,比起全處安整整高了十幾釐米,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全處安。
全處安嚇得倒退了一步,說道:“你想幹什麼?”
“你要是再在這挑釁我,我就叫乘警了,到時你們肯定會因爲在火車上搗亂,被趕下去,要是在你的檔案上留下一筆,到時,說不定你就跟我一樣被開除了,哈哈哈,要不我們打一架,你先動手怎麼樣?”黃道才說道,還順勢往前走了一步。
全處安都快哭了,這是真被嚇到了,要是他被曝光,在火車上惹事被趕下去,到時被開除還真有可能,於是,他哭喪着臉說道:“我要回座位,你讓開。”
黃道才卻是沒動,依舊擋住全處安的路,並且身姿挺拔,雖然瘦削,卻給予對方最大的壓迫力,說道:“給我道歉。”
黃道才語氣很平常,就好像兩個人在閒聊一般,不過卻有着不容置疑的氣勢。
全處安卻是一點都不安心,就在剛剛黃道才站起來那一瞬間,他才突然想起來,黃道纔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那還是新生的他們進校的時候,有個大二的學生,在飯堂看到黃道才穿的軍訓服,知道是大一的,想着自己都大二了,就插了黃道才的隊,當時黃道才就把那個學長推開了,因爲在飯堂,那個學長就放了兩句狠話,當時這件事就暫停了。
據說那次之後,那個學長喊了兩個同學,在校外堵住黃道才,想要給他一點教訓,卻是被黃道才把三個人都給打了,不過那次的事情,只有幾個目擊學生,也沒人大肆宣揚,同樣沒有捅到學校上面,只是同一個系的,有那麼一點風聲傳出來。
不過這些不重要了,要是黃道才現在動手,就這身高,自己也打不過啊,到了這一刻,全處安開始後悔了,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去嘲諷黃道才,可能就是之前自己丟臉了吧,沒想到現在丟臉丟的更大了。
“對不起……”聲若蚊蠅的道歉,從全處安嘴裡冒了出來,他是真怕黃道才現在就動手,到時自己挑釁在先,肯定也不會好過,於是他道歉了,低着頭,如同受氣小媳婦。
“大點聲,你剛剛喊醒我的時候的聲音呢,沒有那聲音,你今天過不去。”黃道才說道,依舊是那麼平靜的聲音。
周圍的乘客,都帶着一點欣賞的看着黃道才,這真的是靠自己一句一句的駁斥,把對方逼上了道歉的路啊,他們現在全都在默默的圍觀,把一羣吃瓜羣衆形象演的淋漓盡致。
“對不起!”全處安沉默了幾秒,大聲說道。
至於那位長臉左佳莉,早已經非常“懂事”的坐在自己位置上了,不好意思的低着頭。
黃道纔回到自己的座位,沒有再放什麼狠話,對於已經被擊敗的敵人,除非是要致對方於死地,否則最好的辦法就是高深莫測,讓對方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就像全處安現在就懵了,他以爲黃道纔會繼續發點狠話,或者刁難自己,沒想到他轉身回去了。
黃道才裝了個滿意的逼,回到座位他沒有急着坐下,而是對着周圍說道:“打擾大家了,抱歉抱歉。”
周圍的人報以微笑,本來就不是黃道才的錯,他也是被人挑釁的,不過黃道才的抱歉,依舊讓大家心情好了許多,尤其是看到這樣一場精彩的罵架,確實是挺好玩的。
全處安低着頭,面紅耳赤的回到座位,跟左佳莉兩個人捱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如同被狗攆一樣地下車了。
黃道纔則是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好像那會吵架的不是他一樣,他恨不恨全處安,恨,非常恨,按理說黃道才吵架吵贏了,沒必要去恨對方吧,然而事實是,黃道才吵了架,動了腦筋,一下子消耗了大量的能量,黃道才理所當然的餓了。
火車還有五個多小時才能到鵬都,本來這也沒啥,黃道纔拿出麪包來,吃完的話,勉強不餓的到鵬都也就沒什麼了,但是現在剛好是12點多了,車廂的人們都開始吃午飯了。
黃道才這才發現,沒有坐過火車的自己太特麼吃虧了,因爲別人拿出一桶泡麪,然後整個這一片都充滿了泡麪的香味,之前還覺得麪包味道不錯的黃道才,一下子就對面包沒了興趣。
聞着香到懷疑人生的泡麪味,黃道才懶得拿出麪包,就這麼的,煎熬了許久,閉着眼,如同入定老僧,可是那不時吞嚥口水的動作,深深出賣了他。
等到周圍沒什麼人吃了,肚子實在餓的頂不住的黃道才,把麪包拿出來,就着水吃完了,終於肚子不餓了,但是那沒有完全消散的泡麪味道,依舊讓他默默的流着口水,畢竟就這麼點麪包,他根本沒吃飽。
下午繼續閉上眼睛,沉默等待到站的黃道纔不知道,青山村的人聽說黃道纔出去了,全都是驚訝不已,黃寶塔跟嶽桂香,自然不會把真實原因說出來,那會讓人笑掉大牙的,至於說黃道纔出遠門他們也不擔心。
當年黃道纔去大學,也是他自己一個人去的,所以他們只是說黃道纔想出門,去看看明年到哪打工,這個藉口村民們也不太懂,馬上人家都要回老家了,現在出去找工作,好像也有點說得通。
老村長跑到黃寶塔家,拉着黃寶塔說道:“才娃子怎麼跑出去了?是不是因爲他把錢拿出來修路,你們罵他了?”
他可是看得出來,當時說修路的時候,嶽桂香可是一臉懵,不難看出來是黃道才自作主張的,所以他有點擔心,要是真是如此,他都不好意思用那筆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