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溼漉漉的鐵子,邁出別墅樓房的大‘門’,便感受到凜冽的寒風吹過,讓他‘精’神一震。搏鬥時刻的緊張情緒,也彷彿被寒風吹走了不少。
徑直來到別墅院‘門’外後,鐵子站在皇甫楚楚和皇甫欣柔面前。
他曾經經過皇甫楚楚,也見過皇甫欣柔,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次來找自己的,竟然是她們兩個。那張冰冷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鐵子開口說道:“楚楚阿姨,欣柔阿姨,你們來找我?”
皇甫楚楚快速說道:“沒錯,是我們找你,鐵子,你告訴我,你師父他去哪裡了?現在他有沒有危險?”
鐵子眉頭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力,沉默片刻後,這纔開口說道:“去師母家裡提親,有危險,但我沒有實力,去了反而會成爲他的負擔。”
皇甫楚楚和皇甫欣柔面‘色’勃然大變。尤其是皇甫欣柔,箭步衝到鐵子面前,急促的追問道:“鐵子,你師父是去你師母家裡提親,怎麼可能會有危險?難道李若溪家裡的人不同意王軻的提親嗎?就算是不同意,也應該沒有危險吧?”
鐵子開口說道:“古家。”
皇甫欣柔眉頭一皺,快速問道:“什麼意思?”
而皇甫楚楚,則身體晃了晃,眼神中的擔憂之‘色’變得異常濃厚。
皇甫欣柔或許不知道鐵子說的“古家”兩個字代表什麼,但她可是清清楚楚,因爲當初王軻曾經告訴過她,李家和古家的事情,同樣,也告訴過她,他和古家的恩怨!
用力的一拍腦袋,皇甫欣柔滿臉苦澀的說道:“看來我真是因爲太擔心他,而慌了神了。原來他當初給我說的事情,就要變成事實!古家,該死的古家,不就是實力強大一些嘛?就能這般仗勢欺人?”
緩緩轉過頭,皇甫楚楚看着皇甫欣柔,開口說道:“咱們走吧!在回去的路上,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鐵子,你回去吧!努力修煉,將來好幫你師父。”
鐵子雙拳緊緊攥起,沉聲說道:“楚楚阿姨,您放心吧!將來我絕對不會再讓師父一個人,獨自面對強敵。我一定會變強,變得很強很強。”
皇甫楚楚拍了拍鐵子的肩膀,隨即拉着滿臉‘迷’茫的皇甫欣柔,快速坐進車裡。
隨着車子的啓動,駕駛位置上的皇甫楚楚才轉過頭,看了眼皇甫欣柔,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此刻的‘迷’‘惑’!事到如今,咱們之間也沒有必要互相藏着掖着。王軻曾經告訴過我,你是一名古武者,而且你家的長輩,也是一名古武者,沒錯吧?”
皇甫欣柔默默點頭,說道:“沒錯,只不過,我們家人是古武者的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
皇甫楚楚點頭說道:“你放心吧!王軻應該除了我之外,沒有再告訴其他人。咱們說正題,既然你是古武者,就應該知道古武家族,尤其是西江省四大古武家族,應該知道吧?”
皇甫欣柔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點頭說道:“這個我聽說過!”
皇甫楚楚苦澀的說道:“李若溪,王軻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其實就是西江省四大古武家族李家大小姐,當初因爲李家強迫李若溪嫁給另外一個古武家族,也就是古家最爲傑出的古武天才,李若溪寧死不從,結果被家族收回了所有掌控的家族企業大權。而那段時間,王軻正好來到昌吉市,遇到李若溪,幫了她很多。兩人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產生了感情。”
“後來因爲很多事情,李家和王軻有了一個一年之約,如果一年之內,王軻的修爲境界能夠提升兩級,而他能夠靠着自己的實力,從一個一清二白的窮小子,在一年之內賺到十億,就不再阻止他和李若溪在一起。王軻這一年的時間,已經完成了這個目標,也算是完成了當初的約定。”
“所以,王軻纔會去李家提親。而原本,李家應該是和古家聯姻的,李若溪也應該嫁給古家那個最爲傑出的古武天才,王軻橫‘插’一腳,自然引得古家的不滿。我聽王軻說過,古武界的廝殺,如果不是影響太大,死幾個人,應該沒有問題,而古家,很明顯是想要了王軻的命。”
皇甫欣柔呆呆看着皇甫楚楚,那雙眼睛裡閃爍着難以置信的神‘色’,足足過了好半晌,她才驚呼道:“這麼說,王軻這次到李家提親,會面臨着古家的……從中作梗?甚至是……攻擊?”
皇甫楚楚點頭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這樣的!”
皇甫楚楚此刻,終於明白王軻爲什麼會在錄製完節目後,對她說那番絕情的話了,也終於明白,爲什麼一直以來,王軻會堅決的拒絕她了,因爲他知道,他給不了自己感情,同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可能丟掉那條‘性’命,他是不願意耽誤自己啊!
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彷彿被一團溫暖包裹,但溫暖過後,一陣心疼的感覺油然而生。
原來!
他一個人默默承受着這麼多!
原來,他的路竟然那麼的坎坷!
身體頃刻間坐得筆直,皇甫欣柔堅決的說道:“楚楚姐,你能不能告訴我,李若溪的家在哪裡?我要去找王軻,我是古武者,我能夠幫得到他,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皇甫楚楚臉上的苦澀更濃幾分,她的體內,那纖細的經脈中,一絲絲真氣緩慢的流動着,自從上次王軻從苗疆之地回來,就傳授給她了修煉功法,只可惜,她對修煉並沒有太多的心思,一直到現在,她也只能勉強算是後天初級境界的古武者。
皇甫欣柔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看着皇甫楚楚說道:“你……你竟然也是古武者?你身上散發出來的真氣‘波’動很弱。”
皇甫楚楚苦笑道:“沒錯,我之所以修煉出真氣,是王軻教給我了修煉功法,還有愛麗莎,王軻也教給她了修煉功法。”
愛麗莎?
那個美味酒樓的外國‘女’人?那個非常美麗的外國洋妞?
難道,王軻和她也有……
皇甫楚楚看着皇甫欣柔的神情,便明白對方在想什麼,苦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還記得我之前給你說過的那句話嘛!優秀的男人,自然會吸引很多優秀的‘女’人,即便是愛麗莎,也愛上了王軻。”
皇甫欣柔怔怔看着皇甫楚楚,嘴‘脣’蠕動了幾下,這才疑‘惑’道:“楚楚姐,你好像,特別瞭解王軻,你知道他很多事情?”
皇甫楚楚苦笑道:“之前,我和王軻算是紅顏知己,不是男‘女’關係的那種紅顏知己,只是無話不聊,能夠吐‘露’心思的朋友,比普通朋友要好的多,但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那個時候,他什麼話都告訴我,可是,自從我表‘露’了對他有感情後,他就故意躲着我,如果我不主動找他,恐怕他會一輩子都躲着我。”
皇甫欣柔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王軻還有一位紅顏知己,而且這個‘女’人,竟然和自己一樣可憐,在愛上王軻,並且被王軻知道後,就開始躲着她。
“楚楚姐,王軻他何嘗又不是在躲着我啊!”皇甫欣柔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悽‘迷’。
皇甫楚楚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無奈,沉默半晌後,纔開口說道:“欣柔妹子,如果你現在有時間的話,咱們去見見愛麗莎吧?那傻丫頭和你一樣,也是心甘情願願意當王軻情人主,咱們三個,明顯是不可能擁有什麼名分。”
皇甫欣柔沒有絲毫的遲疑,點頭說道:“好的,反正我一個人,也沒有什麼事情。”
夜深人靜。
江九市山脈之中的李家,紅燈籠依舊高高掛起。
其中一棟樓閣裡面,李若溪眼神中帶着焦急之‘色’,看着坐在對面的爺爺李基甫,三爺爺李基隆,父親李青山,還有李成虎,急促的說道:“爺爺,你們想想辦法啊!如果古家的人不走,他們留下來一定會從中作梗,明天王軻就來咱們李家了!萬一古家的人鬧事,咱們該怎麼辦?”
李基甫苦笑道:“我也想把他們趕走,可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咱們李家一定有古家的‘奸’細,所以,他們古家這次來意很明顯,就是要在咱們李家等王軻到來。如果這個時候把他們趕走,他們一定會惱羞成怒,甚至會撕破臉皮,在咱們這個山脈之中,截殺王軻。”
李基隆點頭說道:“大哥說的沒錯,如果咱們把古家那些人趕走,我敢保證,王軻絕對不可能來到咱們李家!他們古家現在之所以沒有動手,應該就是想在咱們李家阻攔王軻提親,把你們的親事破壞掉。然後再出手對付王軻。”
李若溪滿臉急切的說道:“那咱們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任他們留在咱們這裡?破壞我和王軻的親事?”
李基隆苦笑道:“不這樣,咱們還有什麼好辦法嗎?來者是客,如果咱們把他們古家的人轟出去,不僅僅他們會惱羞成怒之下攻擊王軻,甚至很有可能,和咱們李家發生摩擦。如果是他們四位現在好好的,咱們李家自然不怕他古家,可是現在,咱們李家和古家比起來,差的太多。”
李成虎突然開口說道:“大爺爺,聽說白家家主,明天一早就能夠帶着白家的人趕到?王軻來咱們家提親,他白峰帶着白家的強者趕過來,應該是支持王軻的吧?”
李基甫和李基隆相視一眼,兩人幾乎是同一時刻點了點頭。
“如果他們白家的人明天早上真的能夠趕到,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就算他們古家再厲害,面對咱們李家和白家聯手,恐怕也不敢輕舉妄動。到時候,咱們就能夠更多偏向於王軻了。”李基隆點頭說道。
李若溪有些坐立不安,她的視線從李基甫和李基隆身上掃過,立即說道:“爺爺,我到莫泰縣去迎接王軻,我怕他來的路上有危險。”
“胡鬧!”
李基甫沉聲喝道:“現在咱們李家,雖然明裡暗裡都願意支持王軻,但也不能表現的太過分,當初是我和老三的錯,不該‘逼’着你嫁給古家那個古心龍,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咱們不能和他古家撕破臉皮,所以現在只能夠用一個辦法,拖時間,給王軻爭取機會。到時候,你的表現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