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當你以爲擁有它的時候,它會突然消失無影,而當你以爲它永遠不再回來的時候,說不定它又換了新裝重新出現在你面前,於是你以爲再度擁有了它,滿心歡喜時卻悲哀地發現,一切不過是一場叫做鏡花水月的遊戲。
嘆一口氣。一室悲涼。
“秦先生部署了那麼多年,龍華鬆他逃不掉的。你放心,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拿來。”
霍辰擁着龍晚晴死死不願放開,下巴輕輕蹭着她的頭髮,感受髮梢的清香,龍晚晴依然不溫不火的模樣,將他當成透明人。
“霍辰兄真是豔福不淺啊,連打仗都帶着美人啊。”
門被不客氣地扭開,鄭仇龍用手捋着他那堪比紅毛獅王的紅髮,似乎對自己的造型很是滿意,眼睛卻邪佞地看着還在擁抱的兩個人。霍辰放開龍晚晴,招呼黑豹進來,無論如何還是自己的手下放心些。
“你也累了,去房裡休息一下,其他的事我們待會兒再說。”這句話是對龍晚晴說的。
“送小姐去休息。”這句話是對黑豹說的。(妍子在廢話)
龍晚晴默不作聲地出去,門又關上了。
“霍辰兄,小弟真是對你佩服之至,連龍家的小姐都能搞上手,這可比殺了龍家的人更過癮呢。”
“她不姓龍。”
“嗯?呵呵呵,怎麼霍辰兄怕小弟跟你搶女人嗎?這點你倒是大可放心。”
“她不是龍家的人。”
“霍辰,你當我是傻子啊,我家跟龍家鬥了幾代人了,他家裡有哪些人什麼情況我怎麼會不清楚!她就是龍晚晴吧,龍家兩個兄弟如珠如寶寵愛着的寶貝妹妹,爲了她不惜離家另立,有了她在我們手上,還怕這次不把龍家鬥垮?”
“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
“霍兄弟,女人嗎,多的是,你想要兄弟我回頭就給你送幾個過來,絕對火辣,比這個青澀的小丫頭帶勁多了。”
“我再說一遍,不要打她的主意,除非你想跟秦先生決裂。”
“什麼意思?”
“她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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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好,索熱的綠洲又如同沙漠的氣候,早晚寒冷中午卻又炎熱入酷暑。斑駁的樹影混着月光倒映在房間裡,蕭瑟的幾縷枝葉在牀上的女孩身上投影摩挲。
女孩睡的不好,眉頭緊緊攢着,心事甚濃。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知她的夢裡是否也充滿苦澀。僅僅是個剛成年不久的女孩,她得到了許多旁人羨慕不來的幸福,卻也承受了許多旁人承受不起的負擔,驕傲外表的背後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
門把轉動了,響了幾響,沒轉動鎖,在午夜寂寞的夜裡,輕輕的鑰匙聲如密密的咒語,開啓了一扇沉重的門。一雙皮鞋探門進來,是個男人的鞋,走進來輕輕把門合上。立在門口觀察了一陣,屋裡女孩靜靜睡着似乎沒有發現入侵者。於是笑了,輕蔑邪佞,張揚的紅髮在夜色裡帶着嗜血的快意。
輕輕走到牀邊,又觀察一陣,突然撲向牀上嬌弱的女孩,猛烈兇狠。
嬌弱?龍晚晴也笑了,很多人說她“嬌”,但從沒有一個人會形容她“弱”,就連寵她的哥哥都不會用弱這個字來形容她,所以,鄭仇龍吃虧了。
由於面朝下撲過來的,首當其衝遭罪的又是他的脖子,龍晚晴纖手一揚,白光直朝着鄭仇龍的脖子閃過,幸虧剛剛包紮了厚厚的紗布,不然一定會被割裂,就這樣都已經滲出血來,兄妹倆專揀一個地方下手,果然是心有靈犀。
這邊還沒翻過身來,那邊龍晚晴早有準備,用全身的重要壓在他腿部膝關節處,鄭仇龍吃痛悶哼一聲,想要動彈卻發現面前一冷,又是個鋒利的玻璃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媽的,姓霍的還說他們不是兄妹,打死老子也不信。
“你想要幹什麼,別告訴我你只是走錯了房間。”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老子是想來你,想試試龍家女人的滋味。”
美麗的雙眸帶着冰冷的顏色,手上一緊,刀劃破紗布,血絲絲浸出。
“只怕你沒那個命去享。”
龍晚晴一隻手抽出綁在鄭仇龍脖子上的紗布,將它反綁住鄭仇龍的手。
“起來。”
刀鋒始終不離脖子,鄭仇龍咒罵着起身下牀,他很老實沒有叫人,被龍淵制住也就算了,現在被一個小女孩拿住這就有點丟臉了,他沒叫人,不過外面卻有人開門進來了。
霍辰晚上說不着漫無目的的散步居然散到了龍晚晴的房間,看見鄭仇龍的幾個手下在門口晃悠,心冷了半截,趕緊推門進去,那些手下沒有頭頭的命令也不敢攔他。
“鄭仇龍你想幹什麼!我警告過你不許碰她!”
“靠,姓霍的你眼睛有毛病啊,你看不見現在是她碰我。”
“放了我大哥。”
三個不同情緒的聲音一次響起,說完後又同時無聲。
“龍晚晴,你難道忘了現在是在誰的地方?”
鄭仇龍話音剛落,手下們四面八方圍了過來,氣勢洶洶地包圍在門口。還沒等鄭仇龍發威,外面突然喧鬧起來,一片紅光在不遠處升起。
“老大!”一個手下緊緊張張跑過來,向鄭仇龍彙報,“有人在軍械處放火。”
話音剛落,轟隆一聲巨響,震耳欲聾,似在宣告另一場戰鬥的隆重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