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霸不能
房間裡,莊餚突然翻了個身,短暫的窸窣聲過後,便是一片沉寂。
莊餚翻身的時候,花旗嚇的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反倒是逄帥,波瀾不驚的摟着花旗,時不時用下巴在花旗的肩膀上摩擦着。
花旗忍着不敢吭聲,過了一會兒,確定莊餚沒醒的時候,花旗纔敢有了動作。
逄帥被花旗抓住了胳膊,反而更加用力了,小聲說,“你怕莊餚發現是嗎,”
逄帥的呼吸打在花旗的耳朵上,一陣陣刺癢的感覺讓他更加彆扭,這種感覺怎麼說呢?有點像是偷情,可他明明就沒有這個心思。
“別亂動,哥就是摟你一會兒,不幹別的。”逄帥整個人都貼到了花旗身上,擡起粗壯大腿橫向搭在花旗的身下。
有那麼一瞬間,花旗竟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腿毛從皮膚上劃過,心跳蹭的開始狂跳不止。
“你別壓着我。”花旗掙扎了兩下,小聲道:“趕緊睡覺吧,明天我還得上班呢。”
逄帥酒醉初醒,呼出的氣息裡仍舊夾雜着微微的酒氣,他的嘴脣貼的很近很近,微暗的光線中,他只是半眯着眼睛,小聲說道:“哥只摟你一會兒,什麼都不做。”逄帥調整了一下位置,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着花旗。
花旗無法形容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兒,哥這個字,還是逄帥頭一回對他這麼說。逄帥輕淡溫柔的語氣讓花旗無法拒絕,乾脆就讓他摟着了。
逄帥見花旗不再掙扎,反而是閉上了眼睛,模樣倒是很像睡着了,可他的身體無法掩飾自己的侷促,由其是逄帥搭在花旗胸前的胳膊,那狂亂的心跳聲,無形中揭穿了花旗的僞裝。
“你心跳這麼快啊?”逄帥帶着玩笑的語氣說。
花旗沒敢睜開眼睛,輕輕嗯了一聲便不再回話了。
“怕我強了你?”
花旗一驚,篤的瞪大雙眼:“你老實睡醒行不行啊?你不是都結婚了嗎?而且對男的你也沒興趣啊。”
逄帥的手指在花旗的胳膊上輕輕的動了幾下,微笑道:“你看我這樣像是結婚了嗎?你以爲誰都跟你似得?莊餚沒錢你都願意跟着他。”
花旗一愣:“沒結成?”
逄帥委屈的點點頭:“可不,沒錢就是不行啊。”逄帥突然擡起頭,接着把花旗當成了枕頭,躺在上面的時候又說:“有時候我就特後悔,後悔當初沒好好學習,不然我也能考個大學,當個高材生,一個月掙個幾千塊的死工資,說不定那樣就能輕鬆點兒了呢。”
“人活着就沒有輕鬆的,你想太多了。”花旗安慰着他:“我能和你說點兒心裡話不?”
逄帥很是高興:“求之不得。”
花旗猶豫了一會兒,不等開口說話,逄帥突然拽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頭上,笑道:“你說吧。”
花旗很是無奈,曲了曲手指說:“有時候我特想和莊餚說,別想着掙大錢了,如果他喜歡我,就跟我一起回家,想幹嘛都成啊,反正又餓不死。”花旗頓了頓,繼續道:“可是呢,每次看到他那麼拼死拼活的上班掙錢,我又有點兒不敢說了。”
“怕什麼?想說就說啊,沒準他聽了之後,真就跟你乖乖回家了,再也不想着掙大錢了,說不定小日子來的更好啊。”逄帥心裡泛着微微的酸勁兒。
花旗嘆氣道:“我就是不敢啊,怕他不肯。”
逄帥砸吧砸吧嘴:“那我就沒辦法了,如果換做是我,不用你說我都跟你回家過小日子去。”
花旗笑了:“得了吧,你花錢大手大腳的,我估計得餓死。”
“操,我和你說,老子會過日子呢。”逄帥心有不甘道:“我家原來可窮了,還住的平房,一到冬天牆上都裂了縫兒,有時候風呼呼的往裡鑽,冷着呢。”
花旗深有感觸道:“我小時家裡也那樣,水泥的房子時間久了都裂縫。”
“還有啊,我家窮的那段時間裡,天天就是白菜土豆子,偶爾有點兒錢了,想換個樣也只是茄子,連點葷腥都不見啊。”逄帥越說越可憐。
花旗仍舊感同身受道:“我小時候家裡也那樣,我還去過我姥姥家的地裡抓蝗蟲呢,然後架上火烤了吃,總算有點兒肉吃了。”
逄帥一咧嘴:“我操,我都把自己說的這麼可憐了,你就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花旗一皺眉:“關鍵是我也遇到過這種事情啊,我安慰你,誰來安慰我啊?”
“我安慰你啊。”逄帥蹭的坐了起來,眼角餘光掃過背對着他的莊餚時,小聲道:“來,哥安慰安慰你。”
花旗一驚,險些大聲吼了出來。
逄帥急忙伸手捂住了花旗的嘴,笑道:“你現在叫了可就把莊餚弄醒了,萬一他醒了誤會咱兩做了什麼,到時候我可不負責啊。”
花旗趕忙眨了眨眼睛,逄帥這才鬆開了手。
花旗大口喘息着,稍有緩和便急忙說:“你嚇死我了。”
逄帥半跪在被子上,壓低聲音說:“放心吧,我對男的真沒興趣。”說完,逄帥慢慢爬了過去,不等花旗有所反應就已經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花旗依稀記着當初在五行洗浴城被逄帥壓在身底下的情形,就因爲這事兒,莊餚還和自己鬧了好一會兒呢。
逄帥的身高和莊餚差不多,體重也相似,以前推不開他,這次在這種侷限的環境中更是想都別想了。
“大哥,我求你了,趕緊下來成不?”花旗哀求道。
逄帥笑呵呵的搖搖頭:“不行,我趴在你身上還挺舒服的,跟壓了個女的似得。”
“你少扯淡,趕緊下來。”花旗有點兒急了。
逄帥挑眉道:“別說話了,一會兒莊餚真醒了啊。”
花旗趕忙扭頭看了眼莊餚,依舊背對着他們一動不動地。
花旗鬆了一口氣,警告逄帥說:“大哥,這都幾點了,你不睡我還得睡呢,明天要上班的。”
逄帥沒接話,而是低頭看着花旗,臉上的笑容隨之驟減。
花旗被逄帥看的有點兒膽顫心驚,正當他盤算怎麼打發逄帥這會兒,突然感覺到身下被一杆槍抵住了,那硬度靠在大腿根上,微微有點兒疼。
“花小狗,我硬了。”逄帥冷不丁來了一句。
花旗尷尬道:“硬了你就去廁所打出來。”
逄帥撅起了嘴巴:“你幫我不?”
“這事兒我幫不上忙。”花旗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操,你真以爲老子需要你幫忙啊?”逄帥從花旗身上起來,起身時問道:“廁所怎麼走啊?”
花旗想了想說:“廁所是公用的,你還是去浴池弄吧,那裡應該沒人。”
逄帥黑着臉:“怎麼走啊?”
“出了門直走,倒數第三間。”
逄帥穿着內褲,趿拉着自己的休閒皮鞋出去了。
逄帥臨出門前,花旗偷偷看了他一眼,身下的內褲已經被二弟撐起了帳篷,那場景還真是壯觀。
沒有了逄帥的騷擾,花旗卻怎麼也睡不着了,精神無比。
花旗無奈的翻了個身,躺在了莊餚的背後,瞪大了眼睛盯着天花板,無論是腦子裡,還是心裡,都是一片空白茫然。
十幾分鍾過去了,走廊裡傳來了腳步聲,沒多會兒逄帥進了屋,嘴上叼着根菸說:“這浴室真夠爛的。”
“沒辦法,沒錢就只能住這種地方。”花旗接茬道。
逄帥撇了撇嘴:“行了,這會兒天差不多亮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等莊餚醒了和他說一聲。”
花旗蹭的坐了起來:“你這會兒就要走?”
逄帥笑道:“不走能幹嘛?”
花旗難掩尷尬:“那你去哪啊?”
“去醫院。”逄帥站在門口套上了褲子,穿上襯衫後繫上釦子,塞進了褲腰裡,繫上腰帶後又說:“我走了啊。”
逄帥轉身往外走,花旗急忙跟了出去:“那個……”花旗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總之心裡就是很不是滋味。
逄帥站在走廊裡,回過身笑道:“咋了?”
花旗硬是擠出一絲笑容:“路上慢着點兒。”
逄帥撅起嘴巴,故意裝作委屈說:“你就沒有一點捨不得啊?怎麼說以前我對你也不錯啊。”
“其實呢……”花旗吱嗚着不知怎麼開口,猶豫的瞬間,逄帥突然走了過來,伸開雙臂將花旗摟在了懷裡,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了句:“往後呢,再見面就是緣分了。”逄帥收緊了手臂,接着又說:“剛纔我想當着你的面兒擼來着,不過沒好意思。”說完,逄帥鬆開了花旗,頭也不回的往樓梯口走去。
花旗注視着他的背影,直到拐彎下了樓。
花旗趕忙跑到陽臺上候着,看到他的第一時間,順手拿了陽臺上的一個礦泉水瓶子扔了下去。
逄帥聽到聲音這纔回過頭。
花旗衝他揮了揮手,用着不大不小的聲音說:“等我們回去,找你去喝酒哈。”
逄帥仰着頭,微微一笑。
我昨天睡過頭了!
從下午1點睡到後半夜2點,醒來之後才發現,不止文沒更,就連晚飯都沒吃,所以這章存稿是我在凌晨4點41分放上來的,這個時間,我好餓啊,家裡只有一袋上好佳的蝦條,不過好難吃啊!除此之外,連水都沒有啊(自來水不算),最要命的是,一根菸也沒有了,我已經把菸灰缸裡的煙屁都翻出來了,一根裹上幾口,那感覺真喵的不爽!
喲西,我在煎熬……熬到早上八點超市開門吧!
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