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霸不能
花旗怎麼也沒想到,緊緊一天沒見,莊餚怎麼就變成獨眼龍了,
要說莊餚的工作,那也是一種體力與安全係數緊緊相扣的工作,莊餚所在的這家煤礦是個私人小煤礦,這個城市裡也有不少的大煤礦,但莊餚對大煤礦沒什麼想法,他去小煤礦的目的主要是學習經驗,還在小城的時候,莊餚就有過開個小煤礦的想法。
小煤礦的工作條件不比大煤礦,安全係數自然而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但總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從表面上來講,大小煤礦都一樣,遇到事故那都是常有的事兒,瓦斯爆炸、或者井下作業礦車脫軌,那都是屢見不鮮的事兒,今兒有人被砸了腳,明兒有人被礦車擠了肋巴扇,休息幾天多開點錢就沒人會在計較了。
可見,這個社會,錢往往比什麼都重要。
身在煤礦工作,就得有一副鐵打的身板兒,不說這些危險係數較高的井下作業,只說那個工作環境,井下的環境相當惡略,七扭八歪的通道,上下井的纜車,再加上空氣裡漂浮着的灰塵,長年累積下來,肺部就有點兒懸乎了,矽肺病……一個井下作業人員的噩夢。
莊餚這次傷的算是輕的,就在瓦斯爆炸崩斷電纜的時候,他倒是動作迅速,在斷開的電纜打過來的時候,以最快的反應撇過頭去,所以,電纜只打在了眼部的周圍,去醫院看的時候,只是有點兒腫,視力尚未完好,但眼睛上傳來的疼痛,確實有點兒難以忍受。
“哥,要我說,你還是別去那兒工作了。”郭靖在莊餚進屋坐下後說:“這麼做不值當,想翻身也不一定要走這條路啊。”郭靖一直以爲來都不贊成莊餚去煤礦上班的,說是太危險了。
莊餚倒是不以爲然道:“沒事兒,我往後會多注意的。”
“你……”郭靖看着他,無奈的嘆息道:“算了,說了也是白說。”郭靖遞過去一根菸,莊餚接下之後又道:“怎麼着?礦裡給你工傷假了?”
“給了,但是我沒要這個假。”莊餚叼着煙說:“儘早搞定儘早走人。”莊餚說着,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個小筆記本,扔到郭靖面前說:“這是我最近記錄下來的,幫我看看怎麼樣。”
聞言,郭靖拿起筆記本,一頁頁從頭到尾仔細瞧着,時而皺眉時而微笑,看完之後,郭靖闔上筆記本說:“想法真好,到時候把這個給我大爺看看,保準兒就能成。”
莊餚點點頭:“這往後的事兒,還得多麻煩他了。”
“客氣什麼,我大爺就是你大爺。”郭靖嬉皮笑臉道。
莊餚微笑着,無心理會郭靖那些不着調的話,反而把筆記本塞回口袋裡,回頭對竈臺旁邊的花旗說:“花小狗做什麼好吃的呢?”
花旗一直都是側耳旁聽,在他心裡有個想法,也是從小培養出來的,那就是大事兒他從來不插嘴。
以前在家,無論爸媽說什麼他都不插嘴,所以這個習慣一直維持到現在,說白了,有點兒舊社會的感覺,男人桌上吃飯,女人孩子得跟廚房裡頭吃一樣。
“我今天下班買了一條鯽魚,給你熬湯喝。”
莊餚看着花旗,明亮的左眼中閃爍着溫柔說:“本來說好的晚上回來給你買好吃的,不過……明天給你補上吧。”
一聽這話,花旗相當感動,連忙擺手說:“你都什麼樣了還想着給我買好吃的?我少吃一頓死不了的,別說好吃的了,就算你今天帶回來的是鹹菜饅頭,我都覺着沒啥。”
莊餚無奈的笑了笑,這時,郭靖突然插話道:“哥,你別說,花旗這小子對你那是真心好,就連我這個外人都看的出來,你知道我前段時間去看文濤,文濤說什麼了嗎?”
莊餚好奇道:“說什麼了?”
郭靖抿嘴笑着:“文濤問你過的好不,和花旗怎麼樣了?他說,如果花旗一心跟着你,你就別那麼多講究了,監獄裡這種事兒太多了,就連他都落馬了。”
“你說什麼?”莊餚詫異道。
郭靖忍不住笑:“我的意思是,文濤現在也和男的那個過了,你想啊,文濤那麼色,以前他可沒少找小姐,這會兒進監獄,你想他能憋的住嗎?他說,剛開始還有點兒不適應,但是時間一長就習慣了,而且他現在在號子裡有專門的朋友,聽他形容,他那朋友比花旗長的可好看呢。”
莊餚鄙視道:“聽他吹牛逼呢,他審美有問題。”
“哥的意思是,你家花旗好看唄?”郭靖見縫插針道。
聞言,莊餚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眼花旗,打量一番後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微的嗯聲,聲音小的就連近在咫尺的郭靖都沒聽到。
晚飯的時候,郭靖下樓買了點兒涼菜,花生米什麼的,順帶夾着兩瓶二鍋頭,回來的時候,花旗和莊餚已經在吃了,郭靖埋怨道:“你們怎麼也不等我啊?”
花旗和莊餚相視一眼,繼續悶頭吃飯。
郭靖見沒人搭理他,只好撇撇嘴,盤腿坐下抱怨道:“哎,我突然發現我就是個傻逼,好死不死的來你們這兒幹嘛,當電燈泡的滋味不好受啊。”郭靖開了二鍋頭的蓋子,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滿杯後剛準備放下瓶子,就見面前送來一隻空的酒杯。
郭靖眯眼笑道:“你都這樣了還想着喝?”
莊餚嗯了一聲:“來一盅,省的眼睛的疼。”
郭靖替莊餚滿了杯,還沒等說話,莊餚就仰頭一口悶了。
“哥,這個魚湯你就別喝了。”花旗囑咐道。
莊餚明白花旗的意思,想了想說:“那你喝一口。”
“啊?”花旗怔了怔。
莊餚連忙嘖了一聲:“我讓你喝你就喝。”
花旗有點兒迷糊,但也捧着碗喝了幾口鯽魚湯,那鮮美的味道真是好極了,他已經在心裡讚美了自己無數遍,如果莊餚能嘗一嘗該有多好呢!
而這頭,莊餚見花旗放下了碗,隨即伸手一把拽過正在愣神的花旗,接着便是棲身而上,雙脣緊貼之時,還用牙齒輕微咬了花旗幾下。
“哎呀我操,我還在這兒呢,你們兩個要不要這樣?”郭靖驚的合不攏嘴。
莊餚鬆開了花旗,分開時舔了舔嘴脣說:“魚湯挺好喝的。”
花旗被莊餚的舉動弄了個措手不及,又是驚又是喜,臉頰上蒙上一層淡淡的紅暈,爲了掩飾尷尬,他噗嗤笑了出來,傻笑道:“哥,你還真夠浪漫的。”
莊餚笑了笑,拿起筷子便不再說話了。
郭靖左右看兩眼,笑道:“哥,你這是喜歡上花旗了吧?”
莊餚瞪了他一眼:“吃你飯。”
“嘿,自己做了的事兒,還不讓人說是咋地?”郭靖轉頭看着花旗說:“花旗,我和你說,哥就是這麼個人,喜歡誰從來不說出口,就跟心裡頭悶着。”郭靖惋惜道:“以前有一姑娘喜歡他,他也喜歡那姑娘,可他就是不說,結果那姑娘就跟別人跑了,那時候他就有點兒後悔了,早幹嘛去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他說了,那估計你和哥就沒今天的緣分了,其實這叫什麼,這就叫緣分,命裡註定的緣分。”
花旗覺着郭靖分析的相當透徹,不免贊同道:“很有道理。”
“哥是不是也沒對你說過?”
花旗長嘆一聲,委屈道:“可不咋地,他從來不過,不過我這人心大,就當他說了吧。”
“你這樣的性格挺好,大咧咧的不容易受傷。”郭靖從身後拿過一個空酒杯,滿了酒之後放到花旗面前說:“來,今天你靖哥哥陪你喝兩口。”
花旗悶頭笑着,他的心很大他承認,可要說不會受傷,好像有點兒勉強,他也是個人,也有自己想得到的東西,也有想聽到的話,這是每個人都會有的欲=望,他又怎麼會例外?最多就是他從不往消極的方面想,他寧願相信總有一天,莊餚會對他說的。
“他不能喝酒。”莊餚冷不丁的出聲,伸手搶過花旗的酒杯。
“你這也太j□j了,你怎麼知道花旗不能喝?”郭靖伸手過去搶,莊餚卻以最快的速度把酒給喝了,郭靖冷哼一聲:“你就這麼喝了?那行,我在給花旗倒一杯。”
“你倒一杯我喝一杯。”莊餚依舊不依不饒道。
“那你說你喜歡花旗,我就不給他倒了。”郭靖玩兒的興起,憑他的直覺來說,莊餚對花旗絕對是有了意思,還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那種喜歡。
莊餚沒了笑容,嚴肅道:“別廢話,趕緊吃你的飯。”
郭靖見莊餚認真了,就沒敢繼續這個話題,花旗自然而然的有些失落,仍舊沒等來什麼。
一時間屋子裡有點兒沉默,郭靖有點兒不適應,硬是找了一個話題說:“哥,逄帥和章弛真的鬧掰了,章弛這會兒應該是把自己的股份從五行轉走了,至於現在的五行,連日常運作的錢都沒有了,逄帥又不可能把車隊的錢轉到五行這邊來,所以,我估摸着,五行要易主了。”
莊餚仔細聽着,想了一會兒說:“章弛同意拆夥了?”
“可不是嗎,我當時也挺驚訝的,逄帥是氣急了纔跟章弛說拆夥的,誰料到章弛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你說他是不是心裡早就有這麼個想法了?”郭靖疑惑道。
莊餚沉默半晌:“估計是吧,當初章弛代替章遠和逄帥進行了交易,他以三分之二的利潤許諾逄帥,我估計拆夥後,章弛是不會給錢了吧?”
“可不嘛,章弛這會兒人都不知道哪去了,逄帥滿城的找人。”
莊餚點點頭:“五行算是被架空了,一個空殼子了。”
“誰說不是,這會兒員工的工資都開不出來了,不少人堵着門口要工資呢。”郭靖有點兒幸災樂禍。
莊餚認真思考過後,又說:“章弛車隊那邊怎麼樣?”
“這個不知道,我當時只把注意力放在五行上了,車隊那邊幾乎就沒盯着。”說到這兒,郭靖恍然大悟,猛的拍下桌子說:“哥,章弛這孫子是在蒐羅錢呢吧?如果我沒猜錯,車隊這會兒應該也是被架空了,一點資金都沒有啊。”
莊餚沒應聲,反而無所謂的對着花旗說:“快點兒,吃完飯幫我搓個澡。”
作者有話要說:這裡先跟看官們道個歉,昨天實在太忙了,沒來及回家更新,所以道歉是必須的。
馬上就要過年了,工作也在收尾階段,所以最近兩週會有點兒忙,但是我會努力更新的,提前放好稿子,如果中間出現斷更,估計我是沒回家,所以請看官們也能體諒一下,喵~!
喲西,明兒見嘍……
ps:感謝青色羽翼看官的四顆大地雷,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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